“你!”小腿中刀的大汉哭了:“你可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啊!你可不能冤枉我啊……呜呜呜!”
苏小坏摊了摊手:“喏,他也承认这位刚才是睁着眼的,算上他的证词,我们最起码也是二比二,到了法庭上,我还真想知道,法官怎么才能相信这么大两个大汉是被这么瘦弱的我一个人捅伤的。”
“好好好!”为首的狱警狠狠瞪了一眼二师兄:“咱们走着瞧!”悻悻的收了警棍,狠狠踹了一脚地上的大汉:“妈滴!没用的东西!”
两个大汉一个死猪一样被抬了出去,一个哇哇哭着被拖了出去,铁门咣当一声就关上了。
“现在,你可以随便说话了。”苏小坏捏了捏鼻子:“我保证现在这个房间的监控器看不到我们。”
二师兄斜眼看了一眼墙上的监控器,低声道:“你里面有人?”
“必须的。”苏小坏可不想告诉他自己的那块磁铁这时候一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反正摄像机拍不下来,等着别人来诬陷自己,还不如真的捅上两刀过过瘾:“若不是敢肯定这一点,最后我又怎么会真的上去捅两刀。”
“那……”二师兄皱着眉看了看自己肿起的胳臂:“你又是怎么肯定我一定会帮你作证?”
苏小坏很不负责的哈哈一笑:“因为你没得选啊,反正你事情办不成,回去也是要被修理,还不如索性站到我这一边,看看我是不是能帮你。”他刚才故意上去捅这两刀,就是要做给这个二师兄看,让他觉得自己是有背景有底气的,是不怕事的,这主动捅刀的一幕,必让这二师兄心中震撼,才会倒戈帮他作证。
“你……”二师兄长叹了一声:“难怪你的对头要花这么大气力来对付你,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不过,你……你真的能帮我?”
苏小坏很认真的看着他的一双绿豆眼,很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一定能帮你。说吧,你有什么愿望或者口信需要我带出去?如果我猜的不错,我很快就会从这里出去了。你放心,我是一个很重视承诺的人,说好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交给你指定的人。”
二师兄浑身一震,两眼立刻冒出希翼的光芒,但紧接着眉毛歪了歪,嘴唇抽了抽,鼻子竖了竖:“咳咳,但是……在说话之前,能先把俺的胳臂接起来么?”
苏小坏料的不错,果然很快,就有人来敲门了。
“你!有人来保你!跟我走吧!”一个五大三粗的狱警没好气的冲苏小坏招了招手,苏小坏摸了摸鼻子,起身向门口走去。
“苏哥。”
眼看就要走出门口,身后传来一声可怜兮兮的呼唤。
苏小坏叹了口气,没有回头:“你放心,我答应的事,从来都不会食言,只不过你这个难度,实在是大了些,我可能需要些时间。”
“我信你!苏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二师兄罕见的矗立起男人阳刚的一面,遮住了头顶的灯泡:“我等苏哥的好消息!”
不用回头,苏小坏也知道自己背后是一对恋恋不舍的小眼球,心下喟叹,这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啊!
他匝吧匝吧嘴,悠悠然的迈过一道又一道的铁门。
这场仗,自己是被争夺的关键,所以不论自己被控制在哪里,都一定会很快出去。
只是苏小坏唯一没想到的是,他以为来保释他的,应该是蒋岚或者甄元媛,却没想到在门口一眼看见的,却是身着一袭小白裙的蓝心悦!
蓝心悦就像是一个能让石头开花的仙女,即便是在这么阴暗低沉的地方冉冉而立,也能让这晦暗的空间洋溢着一股子春天的气息。
雪白的肤色映衬着那雪白的裙,更重要的是,那裙子还短的让人很担心这里会起风。
“你怎么来了?”苏小坏一边拍了拍蓝心悦嫩滑的香肩,控制着腿间险些暴走的狰狞,一边环顾着四周,这个简陋的小门厅里,除了刚才那个老狱警和几个年轻的狱警,还有一个人很打眼。
这是一个拿着黑色公文包,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一张方中带圆的脸,下巴微微有些尖,因为营养过剩显得满面红光,过旺的油脂使得他的皮肤很光亮,头发也十分稀少,但整个身躯看起来很结实,一看就知道平素很注意锻炼,一双很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很精神很健康。
“苏先生。”蓝心悦背后的中年男人打断了两人即将开始的打情骂俏,上前一步,冲苏小坏点了点头:“我是方才良律师,手续都已经办好了,您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有什么话,咱们出去再说。”
苏小坏表示,这才是专业,当即点了点头。
老狱警又恢复了那一副公事公办,老眼昏花的模样,把苏小坏的盘子拿了上来:“先清点一下你的物品。”他转而对那个站的笔挺的方才良律师道:“你们耐心的稍等片刻,我要调苏先生刚才在这里的监控录像看一看,假如他没有在这里犯什么事,马上就可以走了。”
苏小坏嘿嘿一笑,估摸着是刚才那两个大汉把过程好生哭诉了一番,说自己真的扎了那两刀,这老狱警还等着揪自己的小辫子呢。
可以他还没来得及笑完,就痛苦的匝吧了匝吧嘴。
他清楚的看见,自己的电话和那个黑色的破石头就放在一起,这电话算是挂了……
“邱师傅,这不行。”老狱警的身后陡然站起一个身穿维修工作服的中年人,使劲的擦着额头上的汗:“这些监控器全都被磁化了,内容是绝对调不出来了。”
“没有别的办法?”老狱警脸色一沉:“这么一大批设备,怎么会忽然同时都被磁化了?”
“这……”维修工使劲的抓脑袋:“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附近有什么巨大的磁场。”
“磁场?”老狱警翻来覆去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苏小坏的脸,这一忽儿的功夫,就只有苏小坏一个犯人经过了此处,然后他还这么大胆,愣扎了那两个大汉两刀,就好像愣知道这监控设备会坏一样……
这究竟是把他抓进来弄的,还是放他进来弄别人的?
“咦?带我来的两个警官还真有先见之明呢!”苏小坏慢悠悠的把东西都揣进兜里:“他们愣早就知道这里的监控会坏,路上就在跟我说,不会有人知道这里面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苏小坏把地球说成了黄瓜状,但老狱警立即就信了七八成。
做这件事的,当然不是苏小坏就是那两个刑警。
老狱警立刻意识到,一定是那两位不想苏小坏死在这里留下什么录影证据,所以才偷偷下手破坏了这里的摄像设备,只不过没想到结果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马上咳嗽了两声,将话题转移:“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苏小坏转头看了一眼刚才进门前给他摘手铐的年轻狱警,微微点了点头。
年轻狱警微微一笑,将头扭到了一侧。
这看守所就像是一座笼子,进笼和出笼,对小鸟的感受都颇有不同。
苏小坏的感受就很不同,他在走出大铁门的第一时间,长长的吸了口气,把声音压得很低在蓝心悦耳边道:“是不是去开个房庆祝一下我重获自己?”
蓝心悦没有脸红,反倒笑嘻嘻的揽住了苏小坏的腰肢,也压低声音轻声道:“我是没问题的,就不知道,你是打算单独带我去,还是打算把她们都带上?”
“嗯?”
“苏哥!”门外一排车里,中间一辆黑色的悍马后座,飞也似的扑出一朵小白花,二话没说,就直奔苏小坏和蓝心悦的中间,愣是挤呀挤的把两人挤分开两边,揽住了苏小坏:“你没事就好了。”
苏小坏:“……”
他忽然之间有点想骂人,对象就是那个老不死的天一死鬼,这死鬼不晓得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从十二岁开始就给自己到处讨老婆,这桩婚事还是那老鬼当初乱搭的桥。
问题是那时候自己才十二岁,白小花才五岁,对这种事只懂一个屁!
这下跑不脱了吧?
跑不脱了吧!
幸好白小花现在的年纪还小,蓝心悦自然是不以为意,还以为是纯粹妹妹对哥哥的依恋,满心爱怜的摸了摸白小花的头:“好了,接到你哥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这辆悍马明显是经过改装的,厚达40mm的玻璃层面反射出只有防弹玻璃中的特殊化学薄膜的光芒,车骨的钢架和轮胎的外围也经过加固,苏小坏只看了一眼,就能确定就算是用穿透力极强的狙击枪在一百米内定点连击,也至少需要三枪才能穿透这层玻璃。
“这是你干爹陆云的车吧?”苏小坏被白小花扯上了车,冲着紧跟进来的蓝心悦嘟囔了一句:“他也扯进来了么?”
“扯进来的人已经很多了。”前面副驾驶座上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虽然没有回头,苏小坏却一耳朵就听出正是蒋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