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桃运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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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悍马VS皮卡

“是啊。”

秦韵从贴身小挎包里摸出一个平安符,这道平安符被一种很古怪的法子叠成一个三角形,上面还系着一根红丝线:“我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位道长说,带着这枚平安符,去丽都小憩酒店,就能遇到我命中的……”

秦韵的话头突然被她自己掐断了,面色莫名其妙红成一个大苹果,支支吾吾没有再说下去。

苏小坏罕见的没有追问下去,他慢慢的接过这道平安符,咳嗽了一声:“你说的那个道长,是不是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

“咦?”秦韵吃惊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他是不是还找你收了十块钱?”

秦韵:“……”

苏小坏苦笑了一声,手指微动间,平安符已经被他拆开成一张黄色符纸,纸上一面用红色朱砂写着秦韵的生辰八字,另一面写着一行连老中医都不认得的潦草字迹。

秦韵好奇的看着背面那一行字:“这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

苏小坏很认真,很正经道:“唵嘛呢叭弥吽。”

秦韵:“可这六字真言不是佛家的么?那是个道士!”

苏小坏点了点头:“所以他是个老骗子。”

秦韵:“……”

两人的话题很快转移到老马的身上,秦韵一路问了很多问题,苏小坏很耐心的回答,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思此刻已经不在老马身上。

他刚才没说实话。

那行潦草的字迹,天底下或许的确没几个人认识,但他却正是那寥寥数人之一。

那行字的内容很简单:“好八字好机缘。”

一幕幕的片段犹如井喷的火山,在苏小坏眼前飞速掠过。

如果人生能够用线条来勾画,平常人或者只是简单的几条,而苏小坏的人生,则像是一个由无数线条勾勒而出的立体画面。

苏小坏当年刚刚出生就被弃在武当山清心馆门外,被馆主天一道长收养。

事有凑巧,这个天一道长,正好就是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

想起那张经常一脸猥琐笑容的老脸,苏小坏就叹了口气。

自从十三岁离开道观进入华夏安全局,这近十年间见天一道长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看见他,他都在给自己介绍对象,他所谓的好姻缘,从来都只看八字,也不管这女孩究竟长得像包子,还是像潘长江。

只不过这一次……

苏小坏偷眼看了看秦韵完美的侧脸,不由自主的咳嗽了一声。

只不过这一次,还算靠谱就是了。

“可是我真的不觉得那位道长是骗子。”

回到宾馆,已经在开门的秦韵兀自坚持:“他说只要按照他说的做,我就能化险为夷,事实证明他说的没错;还有,他还说我一定会遇见我命中的……”

苏小坏的面色陡然一凝,没给秦韵发表其他意见的机会,一把拉住秦韵,将她拉进了房门。

感觉到男人身上强烈的体温,秦韵只觉得浑身一阵发软,险些跌倒在某人的怀中,急忙勉力站住,低声道:“怎么了……”

“嘘……”

苏小坏竖起一根指头,打断了秦韵的话。

秦韵一怔,急忙掩住口。

苏小坏似乎在侧耳听门外的动静,附在秦韵耳边呢喃道:“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我们要小点声……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人……”

这一路奔波的疲累,好像终于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得到释放,她只觉得一阵美妙的晕眩上头,甚至没有听清男人具体要讲的究竟是什么。

唔?

最令人心动还是她脸上的神情,那绯红的俏脸上,正带着几分渴求,又混杂着几分惊慌,使人忍不住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这时候,就是佛祖和柳下惠双重附身,也再难阻止男人的动作了。

被压倒在床上的秦韵娇艳的檀口微启,贝齿轻舐着樱唇,散发出芬芳馥郁的体香味。

漆黑的头发散乱在身侧,有一种媚人的美态。

娇躯异样的滚烫让苏小坏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头,急忙爬了起来,探手去摸秦韵的额头,心下登时一个激灵。

秦韵病了。

病的还不轻。

连日的奔波疲累,和心理上巨大的压力,在这一刻完全的释放,唯一的结果就是导致身躯免疫力的大幅下降,高烧几乎是在一瞬间席卷了秦韵的身躯,让她陷入了昏迷。

苏小坏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双掌合拢,食指相勾,反相而反,尾指轻轻离众,手印初结,嘴唇微微开启:“凡去热之法,贵在存念观想,无中生有,星斗灿烂光芒如真,灵力强,真气足,必获感应。”

他轻轻的无声吟诵,舌尖顶着上颚,真经符文在脑中反复响起。

如是者再三,苏小坏猛然睁眼,右手并指朝秦韵的额头遥遥点去,轻声喝道:“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曼!”

秦韵光洁如玉的额头中央,陡然现出一个小小的血红字符,这字符的比划繁复,根本难以辨认是个什么字,字符只在一闪间冉冉隐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探手,秦韵的体温已经下降到正常状态。

苏小坏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隐隐的汗迹。

身躯状况恢复的秦韵睡得很安稳。

她沉稳的呼吸着,双眼微闭,面上隐约带着一缕甜笑。起伏的胸膛正从被子的豁口向着某人,苏小坏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想要转头,却就是转不开。

那种美妙的触感,他刚刚才肆无忌惮的触碰过。

眼见颤抖的指尖就要不受控制的抚上那光滑白洁的皮肤,苏小坏骤然浑身一震,替秦韵压好被子,转身离去。

苏小坏在门外左右观察了许久,确定四周并无可疑,才松了口气,他刚才一瞥眼间,看到的某个似乎眼熟的身影,应该只是错觉,因为长期紧张戒备导致观感错觉一点都不稀奇,这就是传说中的草木皆兵。

足足洗了十三次冷水澡,苏小坏才总算让某个怎么也不肯老实的地方老实了下来,躺上了自己的床。

他匝吧匝吧嘴,捏了个三清指,对自己使了个安眠决,终于成功的进入了梦乡。

他是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惊醒的,几乎在门声响起的一瞬间,他已经离开了床铺,抄起了一把木凳:“谁?”

“是我……”

门外传来的是秦韵低沉的声音。

苏小坏赶紧丢了木凳,七手八脚的穿好衣服,打开门。

秦韵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看起来很精神,她换了一条黑色的牛仔裤,银白色的马甲,在她修长的脖颈上,挂着一条晕润有致的珍珠项链,一闪一闪,让人印象深刻。这么简单的一套衣服,秦韵都穿的无懈可击,丝毫不用怀疑就是两条桌布加半条廉价窗布她都能穿出维纳斯的美来。

“啊……”苏小坏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那个,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已经上午十点了。”

苏小坏:“……”

两人默默的出了宾馆,谁也没有说话。

拦车的当儿,秦韵终于忍不住了:“我们昨天……”

“嗯。”

秦韵很怔,脸蛋儿很红,她很仔细很用力的咬了半天嘴唇:“可是我……没什么感觉……”

苏小坏:“……”

气氛骤然间变得很沉默,约莫十分钟,就只能听见树枝上的鸟叫。

“对不起……”

秦韵的声音很小,她没有看苏小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候睡着了……”

苏小坏突然指着头顶:“快看!天上有塑料袋!”

秦韵:“……”

两个小时之后,杂货店。

老马看见苏小坏的表情,总是那么苦,就像是几十年都在吃苦瓜,他将两个塑料袋丢了过来:“办好了。”

苏小坏打开袋子瞄了一眼,将其中一个递给秦韵:“新身份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你是从冰岛大学医学系半途转学回国的,七天前入境;她是在法国格勒诺布尔一大考古系转学回国的,三天前入境;扮演原先身份的人都低调的很,平常没有朋友,也不怎么上课,保证没什么人记得,证明全部开好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秦韵怔了怔:“我真学的考古……”

“他已经研究过你以前的身份了,符合细节,更不容易穿帮。”苏小坏把塑料袋装进口袋:“从现在起,你原先的身份就不能用了,包括你银行账户里的钱,护照,手机号码……”

“银行账户的钱也不能……”秦韵抬手擦了擦汗:“可是我所有的家当……”

“你银行账户里,还有多少钱?”

“大约两百三十万左右……”

“给我。”

秦韵乖乖的摸出钱包,苏小坏看都没看,把钱包整个扔给了老头:“这次就便宜你了,这些钱算是你的报酬,怎么取安全你自己知道,我们需要一辆车和十万现金。”

老头立时喜笑颜开,要了密码乐颠颠的消失了,过了半刻钟,拎了一个皮包回来随手丢给苏小坏:“钱和车钥匙都在这,车就停在巷子外面,欢迎下次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