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宝粥分明是夏朗哥哥差人送来的,一个字,哑,说明他现在还不能说话!
也即是说,跟我在咖啡馆嘿嘿的夏朗哥哥,是假的!
这也太离奇了吧!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凝眉片刻,忽地想起一个细节,便又给橙四打了个电话。
“四姐,李煜的……那个上面,是不是有一颗黑痣?”
“哪个?”橙四问。
“就是那个啦!只有你用过的他的那个东西!”我解释道,难道要我直接说XX吗,我可说不出口!
“噢……倒是没注意过,你问这个干吗?”
“那你别问了,四姐,有急用!”
“我们在优衣库呢,等会儿帮你看看噢。”橙四挂了电话。
“怎么了啊?”阿言问。
“没事。”我故作轻松,开始喝八宝粥,夏朗哥哥给的,一定没有毒。
不多时,橙四回复了一条短信:“有!”
估计俩人在换衣间里嘿嘿嘿上了吧!
我记得夏朗哥哥也是有,虽然没看见,但是摸到过啊,很明显的一个痣状凸起(害羞),然而刚才在咖啡馆里,虽然灯光昏暗,但我还是特别关注了一下,因为感觉夏朗哥哥有些异常,尺寸明显小了好多呢,当时还特傻地问他,今天是不是不在状态——但他没有那个黑痣。
看来确是假冒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赝品是谁?他跟我嘿嘿嘿——哦不,是我自投罗网要跟他嘿嘿嘿的,怪得不他——他制造这次偶遇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说的那些话,是否都是假的?可孙晓曼面临死亡,没理由骗我,幕后主使人,一定是赵婉清,而孙晓曼也看见夏朗哥哥和赵婉清在一起,或许那个时候夏朗哥哥就已经是假的了吧,难道他在咖啡馆里对我说那番话的目的,是想替赵婉清洗白?那他和赵婉清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迷糊了,真的夏朗哥哥,或许知道此事的真相,所以才会送哑字粥来提醒我。那他知道我跟别的男人嘿嘿,会不吃醋呀,到底会不会呢?
等我喝完粥,再吃那两个包子的时候,我得到了答案,里面居然真的灌了好多的醋!
但这是哥哥的心意,我只能强忍着吃完,心中很是愧疚。
不过吃完我就后悔了,我愧疚个毛线,他都跟人家定下婚约了!
吃完早饭,我决定再去那家咖啡馆,调取监控录像,便能一探究竟。
普通人当然是没有资格调取录像的,我谎称在包房里丢了钱包,要求查看,咖啡馆经理让我先报警,我甩给他一千块钱,说不想报警,就想找找看,没有就拉到了。
咖啡馆经理执意报警,我又甩了两千,他终于屈服,答应让我自己查看监控。
包房内当然没有监控器,不过隔离三个小包房和大厅的那个屏风上安了一个,广角,刚好将三个包房的门口画面都给囊括了进来。
服务员回忆,一号包房的客人,确是一男一女,在凌晨一点左右进来的咖啡店,只点了两杯咖啡,我把监控调到一点左右,前后查找,终于在一点零八分的监控中看见了他们。
果不出我所料,是夏朗哥哥和赵婉清。
他们一出现在监控器中,监控器就抖动了起来,出现好几道雪花条纹,许是他们与众不同的磁场,干扰到了监控器。两人进去之后不久,又来了一个人,看身影应该是宋晓曼,她进去没到两分钟就出来了,肯定就是那个时候,领了赵婉清的命令。
大概一点半的时候,夏朗哥哥从包间里出来,但还未走出监控器屏幕,便突然消失不见!
过了会儿,又进去了个不认识的女人,此后,包房门再未打开过,直到我和白貂进了隔壁房间,弄出动静,一号包房门才再度打开,赵婉清先走了,又过半分钟,里面居然又走出一个夏朗哥哥!
如果他们没有使用穿墙术的话(鬼都会穿墙术,但是他们轻易不会使用,硬穿带有金属物体的墙壁,可能会破坏其本身的磁场),按照加减法的规则,那么,假的夏朗,便是后来进去的那个女人变得?
我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嘿嘿了,她还要上了我!简直太可怕了!
不过这样我却是宽心了不少,白貂做过示例,女人被女人占了便宜,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话说,她的功夫不错咧,无论舌头还是手指,想必一定是个老手!
我又将监控调回那个女人进来的画面,她似乎对于监控器很是讨厌,走到包房门口时,回头瞪了监控器一眼,就像是知道有人正在监控器中偷窥着她似得。我将画面定格放大,女人长得蛮漂亮,就是表情很冷淡,尤其一双杏目,眼皮半耷拉着,像是没睡醒,但却很有神,透着一股子威严气。
应也是冥界的一位大人物吧。
我又快进监控,她嘿嘿我之后,依旧保持着夏朗哥哥的形态,离开包间,整理西装,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居然又对着摄像头投来一个鄙视的眼神,我将监控器切换到大厅,看着她径直走向咖啡店门口,又切换到门外,她上了一台黑色皇冠轿车,扬长而去。
那车没有牌子,轮毂上还系着红布,像是新提的车。
线索断了,我想了想,将整个昨晚的监控全部删除,出了咖啡店。
上了奔驰,田易问是否继续往南走,我想起李煜的警告,还是先把这个什么上古妖姬的簪子给处理掉再说。
他说得挖地三尺埋藏,万达广场方圆几里地都没有土,上哪儿挖地去,公园应该会有,但是大白天我怕别人以为我们是神经病,再把管理员给招来就麻烦了,所以只能去城郊。
“接着往南走吧,沿途买把铁锹,等到了郊区,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算了。”我拍板定下调子。
一路向南,因为车里多了个活泼开朗的阿言,欢声笑语颇多。
路过一家五金店,田易买了把铁锹装在后备箱里,不过出了安杨市区才发现,城与城之间是紧紧相连的,中间并没有郊区过渡,想想也是,这里是共和国人口最密集的地区,早都全面城镇化了。
一直穿过鹤壁市,还是没有找到土地,我只好让田易下主干道,左拐进入一条普通道路,路标显示前方叫为什么卫贤镇,看起来像是农村。
果然,下道没多久,两侧就出现了农田,阿言说就埋麦田里吧,我想了想觉得不妥,万一这簪子真有邪气,给人家农民带去厄运多不好啊,还是找一块无主荒地比较合适。
“董事长,你看那边,没有种地噢。”阿言指着前方右手边不远处的一个小土丘说。
四野里都是麦田,远处还有一座山,怎么会突兀地出现一个小土丘呢?
“去看看。”
田易靠边停车,我下车查看,土丘距离柏油路还有段距离,被一片麦田包裹,土丘看上去不大,占地面积也就一百多平米,高约三、四米,土丘之上,尽是枯黄的野草,丘前立着一块黑色的大碑,隐约能看见上面有几个白色的字。
等走近了一看,卧槽,纣王之墓!
田易没有在意,放下肩膀上的铁锹就要挖坑。
“你等会儿,挖人家的坟不太好吧?”我拦住了他,纣王墓?都三千多年了,这墓碑怎么看上去是新的,而且,上面的四个字,明显是现代人的字迹。
到底是真的假的?我绕到墓碑后面,有碑文,介绍纣王生平,确实是纣王墓,不过原来的墓碑早就毁了,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新立的墓碑,落款是当地人民政府。
纣王我当然知道,商朝最后一个皇帝,被周武王给灭了,据说挺会玩的,发明了酒池肉林,跟妲己纵情声色,又很残暴,坑害忠臣,挖心剖肝,搜刮民脂民膏,搭建露台,最终亡国。
当然,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谁知道三千年前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过好歹也是一代君王,墓地居然这么寒酸,实在让人嘘唏不已。
“挖吧。”我说,反正是个暴君,而且死那么久了,肯定不会在乎一个簪子。
田易破土动工,墓地周边的土质还算松软,二十分钟左右,他便挖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坑。我不知道夏朗哥哥指的“挖地三尺”到底应该挖多深,因为我不知道一尺是多长……差不多了吧,田易累得满头大汗,再挖,该把地下水给挖出来了。
我从背包里,将包裹在阿言罩罩里的簪子拿出来,确定无误,又包进罩罩里,丢进坑中,让田易回填土,一会儿就埋完了。
“是不是应该做个标记,方便以后来寻找?”阿言问。
“找它干嘛。”我白了阿言一眼,在土上踩了两脚,她好像挺舍不得这个簪子的。
任务完成后,我绕着纣王墓丘走了一圈,这墓就这么戳在这里,肯定早就被盗过了,空留一座土丘而已。
墓丘西北角的地方,有个地方比较平缓,我抓着枯草,手脚并用地攀爬上去,别说,这地方风水不错,左边是座山,右边是一条河,那座山比较特别,都这个季节了,居然还郁郁葱葱,与山脚下枯黄的麦地很不搭,山边似乎还有一座墓,刚才碑文上有提过,那应是姜皇后墓,也就是纣王的原配王后,被妲己挖眼炮烙害死了,而妲己的墓,也隐藏在那座山中。
下了土丘,准备离去,还没走到路边,突然从远处急速开来两台警车,以为他们是路过,没想到警车开到奔驰旁边,停了下来,一前一后挡住奔驰的去路,四个警茶下车,朝我们这边跑来。
“该不会冲咱们来的吧?”田易把铁锹丢进了麦地中。
“同志!”为首的警茶跑到我面前敬礼,“刚才接到群众举办,说有人盗墓!”
“呵呵,我们可没盗墓,”我机智笑道,“我们是做古董生意的商人,淘到了一件纣王他老人家的文物,便好心给他送回来埋了,你们应该表彰我才是啊!”
警茶当然不信,我只得回到墓丘,让田易再把簪子挖出来,嘿嘿,你们拿去吧,正愁没地儿销赃呢,警茶的正气,应该能震慑住簪子的邪气吧?
很快,田易就把阿言的罩罩给挖了出来,递给我。
“诺,”我打开罩罩,展示给警茶,“就是这个。”
“呵呵,这是文物吗?”警茶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怎么不是?”我往罩罩里瞅了一眼,咦?簪子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