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乱扯西游释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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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解还不解 荒唐真荒唐

却说孙大圣几个看师傅被妖怪抓往西北上去了,具都跳在半空里去追。

慌得那西梁国君臣女辈,以为是白日飞升的罗汉禅僧,错认了中华男子,枉费了这场神思。女王自觉惭愧,多官都一齐回国。

老吴很罕见的对女儿国王等人还算是笔下留情的,很明显的,女儿国存在很多嫌疑的。历史源远流长,自混沌开辟之时就存在了,累代帝王,却谎称更不曾见个男人至此;解阳山、破儿洞、子母河、迎阳驿馆、照胎泉还有落胎泉,种种阴暗的存在;蝎子精为什么偏来女儿国并藏身这之中;蝎子精洞府的女子被妖怪视同手下,并和睦相处,猴儿是看出来了端倪的,但考虑到她们不是妖精,才给赶下山的;女儿国王说是做了个好梦,很可能是在扯谎,其实是蝎子精告知的罢了;如意真仙就一个妖怪就敢在这里霸占落胎泉;观音相当关注这里,不请自来,却是言语支吾;如来观音的态度躲躲闪闪避之不及的;蝎子精住的是琵琶洞,会喷烟冒火,还有着是个男子都无法避过的倒马毒;道佛妖三方荟萃啊,说明那肯定是相当复杂的。但不管如何,真要是已经形成这么一个国度的话,其实也还是蛮可怜的,唯愿这个国度真的有一天消逝不见,永远莫要再现世间……

很遗憾,关于西梁女国,犹豫再三,不忍再多说什么了。女儿国东有通天河,乃水深;西有火焰山,是火热……

老吴是在拿此劝谏世人,也劝谏皇帝罢了。请君自辨别罢!

却说孙大圣兄弟三人来到毒敌山琵琶洞。八戒无知,上前就使钉钯筑门,行者急止住,难得的谨慎起来,不知深浅如何,待进去打听打听,察个有无虚实,却好行事。沙僧听说,大喜道,“好,好,好!正是粗中有细,果然急处从宽。”

猴儿有点不正常,却正合沙僧的谨慎本性。那么猴儿为什么忽然谨慎了,几乎是全书中最乖最忌惮的时候,几乎是明白唐僧此时要经历重要考验,不能过早的打断。

行者自门瑕处钻将进去,只见正当中花亭子上端坐着一个女怪,又见两个总角蓬头女子,捧两盘热腾腾的面食,上亭来道,“奶奶,一盘是人肉馅的荤馍馍,一盘是邓沙馅的素馍馍。”那女怪让把唐僧扶出。那师父面黄唇白,眼红泪滴,行者在暗中嗟叹道,“师父中毒了!”

这猴儿知道,师傅中了相思之毒,是女儿国王给的,发作却是妖怪给引起来的。

那怪走下亭,挑逗唐僧,劝其且休烦恼。“我知你在女国中赴宴之时,不曾进得饮食。这里荤素面饭两盘,凭你受用些儿压惊。”

这个妖怪是听说唐僧来了,便早早在女儿国里面偷偷查探并观察来着,时机一到,才跳出来的。

那怪将一个素馍馍劈破,递与三藏。三藏将个荤馍馍囫囵递与女怪。女怪笑道,“御弟,你怎么不劈破与我?”三藏合掌道,“我出家人,不敢破荤。”这个妖怪心眼还真不少,对于这男女暧昧之事了解的不少啊,一语双关的将唐僧引到高粱地田间地头了。而且这话里透露出,妖怪是听到了西梁女王跟唐僧的对话的。

那女怪道,“你出家人不敢破荤,怎么前日在子母河边吃水高,今日又好吃邓沙馅?”三藏道,“水高船去急,沙陷马行迟。”

唐僧开始害怕妖怪吃他,便小心开口说话。但是说着说着,就暧昧起来。那妖怪的话变得更加挑弄,唐僧的话却也是别有所指,至今仍在感叹离开女儿国王的百般无奈,不想又落入此地,当着鬼面说人话啊。说白了吧,就像一个是对眼前男人有情意的女子,一个是对旁的女人产生情愫的男人,在一起诉说各自心里话差不多。但却很难精准表达出来里面的趣味,这个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否则就失了那种真心假意朦胧暧昧的境界了。

行者听着两个言语相攀,恐怕师父乱了真性,忍不住现了本相,还真给破坏了这桩事儿。

大圣和八戒双战这妖怪,那怪见八戒来,又使个手段,呼了一声,鼻中出火,口内生烟,把身子抖了一抖,三股叉飞舞冲迎。那怪道,“孙悟空,你好不识进退!我便认得你,你是不认得我。你那雷音寺里佛如来,也还怕我哩,量你这两个毛人,到得那里!都上来,一个个仔细看打!”

这家伙,原来是早早就在灵山待过不少时间呢。这就说明了,那书里第一回提到的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其实就是灵山雷音寺。猴子500多年前学艺的时候,这妖怪就在一旁看着呢。但是,这个妖怪竟然是如来在自己的佛国之内默许了诸多时候,嘿嘿,老吴,你的笔下也太狠了些儿。

而且这妖怪还挺厉害,霸气十足,根本就不怕猴儿跟猪两个的。行行亦出状元,巾帼不让须眉啊。

三个斗罢多时,不分胜负。那女怪将身一纵,使出个倒马毒桩,不觉的把大圣头皮上紥了一下。行者叫声,“苦啊!”忍耐不得,负痛败阵而走。八戒见事不谐,拖着钯彻身而退。那怪得了胜,收了钢叉。

八戒沙僧取笑猴儿几句,行者道,“今日不知这妇人用的是什么兵器,把老孙头弄伤也!”

沙僧道,“你放了手,等我看看。莫破了!”行者道,“不破,不破!”八戒道,“我去西梁国讨个膏药你贴贴。”行者道,“又不肿不破,怎么贴得膏药?”八戒笑道,“哥啊,我的胎前产后病倒不曾有,你倒弄了个脑门痈了。”沙僧道,“二哥且休取笑。如今天色晚矣,大哥伤了头,师父又不知死活,怎的是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沙僧不自觉间对猴儿跟八戒当然还有唐僧都亲切了不少。这沙和尚被贬之后,其实对旁人都充满了不信任,防之又防。

行者听了沙僧挂念师傅,不由半酸不酸的哼道,“师父没事。他俩言语相攀,我恐怕师父乱性,便就现了原身。她也使神通与老孙打出洞来也。”

猴儿知道,师傅现在因中了相思之毒,正好有个女妖可以排遣忧愁,享受的很哪。沙僧听说,咬指道,“这泼贱也不知从那里就随将我们来,把上项事都知道了!”

呵呵,沙僧一听,都禁不住咬手指头了。明显这是对男女偷偷摸摸的不干好事,恨得咬牙啊。肯定沙僧是不敢明着抱怨玉帝的,那个高级女神仙也只能背地里痛骂,那么现在正好就指桑骂槐吧。

八戒道,“这等说,便我们安歇不成?莫管什么黄昏半夜,且去他门上索战,嚷嚷闹闹,搅他个不睡,莫教他捉弄了我师父。”

老猪虽然听不出来沙僧别有所指,但决定半夜骚扰去。为什么?更加证实,当初调戏嫦娥的不是八戒,而是玉帝!而老猪是个心内行侠仗义的主儿,此时就决定照样做来,还继续破坏妖怪的美事儿。

行者道,“头疼,去不得!”猴儿这是一语三关啊,好厉害的老吴。

沙僧道,“不须索战。一则师兄头痛,二来我师父是个真僧,决不以色空乱性。且就在山坡下,闭风处,坐这一夜,养养精神,待天明再作理会。”沙僧一听,大惊失色,这种事可干不得啊。前车之鉴刻骨铭心的,你们男女之间愿意咋滴就咋滴,不能搀和的,所以坚决托词反对。

那俩个一听,也有道理,正是考验唐僧的绝佳时机呀。遂此三个弟兄,拴牢白马,守护行囊,就在坡下安歇不题。

沙僧说话的时候,咱们务必要加了双倍注意力和想象力才能琢磨出些玄机来。

却说那女怪放下凶恶之心,重整欢愉之色,请唐御弟来,要与他欢好。那女怪弄出十分娇媚之态,携定唐僧道,“常言黄金未为贵,安乐值钱多。且和你做会夫妻儿,耍子去也。”

这长老咬定牙关,声也不透。欲待不去,恐他生心害命,只得战兢兢,跟着他步入香房,却如痴如哑。那女怪说出的雨意云情,亦漠然无听。

唐僧一心想着那西梁女王,却是不可再得,但是和这妖怪暧昧暧昧,还是可以的,只把杭州做汴州吧。

唐僧现在明显已经知道了女儿国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个妖怪是什么本质了。那当然怕归怕,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好!给唐僧鼓掌!

当然也必须忍住欲念,否则这本书就写不下去了啊。

女怪道,“我枕剩衾闲何不睡?”唐僧道,“我头光服异怎相陪!”那个道,“我愿作前朝柳翠翠。”这个道,“贫僧不是月阇黎。”女怪道,“我美若西施还袅娜。”唐僧道,“我越王因此久埋尸。”女怪道,“御弟,你记得宁教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唐僧道,“我的真阳为至宝,怎肯轻与你这粉骷髅。”

果不其然,虽身在曹营心在汉,但也可以言语相攀。

他两个散言碎语的,直斗到更深,唐长老全不动念。那女怪扯扯拉拉的不放,这师父只是老老成成的不肯。

这是自然,唐僧既然知道你是个那种妖怪,怎肯同意那啥啊?

那怪弄得恼了,绑起来唐僧,各自睡觉。

唉,如果蝎子精不是柳翠翠,那么圣僧就成月阇黎!

那山坡下孙大圣欠身道,“我这头疼了一会,到如今也不疼不麻,只是有些作痒。”八戒笑道,“痒便再教他紥一下,何如?”行者啐了一口道,“放,放,放!”八戒又笑道,“放,放,放!我师父这一夜倒浪,浪,浪!”沙僧道,“且莫斗口,天亮了,快赶早儿捉妖怪去。”

这仨货,都是一夜无眠啊,都在琢磨猜测哩。但是三人本质上还行,对女儿国避之不及啊,加上唐僧在内,也都算是正人君子。

行者和猪八戒还去,那呆子眼睛都发亮啊,便抖擞精神,束一束皂锦直裰,相随行者。行者便先进去打听。若是唐僧那啥了,就散伙;经受住考验的话,再救师西去。

猴儿明白,这是佛家给的考验,那就成全吧。八戒道,“你好痴哑!常言道,干鱼可好与猫儿作枕头?就不如此,也要抓你几把是!”行者道,“莫胡疑乱说,待我看去。”

悟空见了唐僧道,“夜来好事如何?”三藏咬牙道,“我宁死也不肯如此!”行者道,“昨日我见他有相怜相爱之意,却怎么今日把你这般挫折?”三藏道,“他把我缠了半夜,我衣不解带,身未沾床。他见我不肯相从,才捆我在此。你千万救我取经去也!”

那个妖精醒了,厉声高叫道,“好夫妻不做,却取什么经去!”

行者慌了,撇却师父,跑了。

为什么?慌什么?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人家妖精说得有道理呀;更重要的是,蝎子精是男人的克星啊。

八戒听悟空说了,笑道,“好,好,好!还是个真和尚!我们救他去!”从此,八戒对师傅更加用心多了,也能说明老猪至少在当天蓬元帅的时候,是个真男儿好汉,绝非好色之徒。

好妖精走出来,举着三股叉骂道,“泼猴!野彘!老大无知!你怎敢打破我门!”

八戒骂道,“滥**货!你倒困陷我师父,返敢硬嘴!我师父是你哄将来做老公的,快快送出饶你!敢再说半个不字,老猪一顿钯,连山也筑倒你的!”这里看出八戒对于不良妇女,是由衷厌恶的。

那妖精鼻口内喷烟冒火,举钢叉就刺八戒。这个妖怪也会红孩儿那一套,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里面是否有玄机。不过,这个妖怪肯定不会三味真火。

那怪又弄神通,把八戒嘴唇上,也又紥了一下。那呆子拖着钯,侮着嘴,负痛逃生。行者却也有些醋他,虚丢一棒,败阵而走。那妖精得胜而回。

观世音菩萨看这仨货没辙了,便现身鱼篮之象。“这妖精十分利害,他那三股叉是生成的两只钳脚。紥人痛者,是尾上一个钩子,唤做倒马毒。本身是个蝎子精。他前者在雷音寺听佛谈经,如来见了,不合用手推他一把,他就转过钩子,把如来左手中拇指上紥了一下,如来也疼难禁,即着金刚拿他,他却在这里。若要救得唐僧,除是别告一位方好,我也是近他不得。东天门里光明宫告求昴日星官,方能降伏。”言罢,径回南海。

老吴的笔下损啊,观音你现在着什么急哩,竟然也衣着暴露?对妖精知之甚详,却言语含糊,说完立马就跑了,唯恐沾惹在其中。这鱼篮观音现身在此处,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孙大圣对八戒沙僧道,“兄弟放心,才然菩萨指示,教我告请昴日星官,老孙去来。”八戒侮着嘴哼道,“哥啊!就问星官讨些止疼的药饵来!”行者笑道,“不须用药,只似昨日疼过夜就好了。”

嗯,这是李时珍告诉老吴说的了,一般蝎子蜇人中毒,只要不是特别的老弱病幼,便无碍,不必用药,一两日自愈,只受些疼痛罢了。

沙僧道,“不必烦叙,快早去罢。”沙和尚对这阴毒的女子是恨得要死,便催促猴儿。那么有理由怀疑,沙僧被贬下界之后,还要受飞剑穿肋之苦,很可能是高级女神仙的挑唆了。

好行者,急忙驾筋斗云,须臾到东天门外。忽见增长天王当面作礼道,“大圣何往?”

这个增长天王给从南天门安排到东天门了呀,毕竟是小说嘛,映射罢了。行者从陶张辛邓四大元帅嘴里得知,星官今早奉玉帝旨意,上观星台巡札去了。

行者至光明宫门首,果是无人,复抽身就走,只见那壁厢有一行兵士摆列,后面星官来了。那星官还穿的是拜驾朝衣,一身金缕。这昂日星官的打扮按说有点逾越了,随行的兵士更是显得诡异,这里面必有文章。

行者道,“观音菩萨适才显化,说是一个蝎子精,特举先生方能治得,因此来请。”星官道,“本欲回奏玉帝,奈大圣至此,又感菩萨举荐,恐迟误事,小神不敢请献茶,且和你去降妖精,却再来回旨罢。”

这一段子,看得不太懂,老吴必有深意。凯撒勉强推测,但也存在矛盾难以圆满自说,昂日星官这是竟然映射了明代宗的女儿固安公主,是明英宗的侄女。并没有被明英宗给杀死,所以,这个昂日星官才敢先斩后奏,跟着猴儿去了。那一列士兵其实是明英宗派人看管明代宗的后代而已。

星官按下云头,手把八戒嘴唇上摸了一摸,吹一口气,就不疼了。呆子欢喜下拜道,“妙啊,妙啊!”行者笑道,“烦星官也把我头上摸摸。”星官道,“你未遭毒,摸他何为?”行者道,“昨日也曾遭过,只是过了夜,才不疼,如今还有些麻痒,只恐发天阴,也烦治治。”星官真个也把头上摸了一摸,吹口气,也就解了余毒,不麻不痒了。

十分费解的,只能推测固安公主或许还懂医术?而且我们要注意,老猪为了解并不厉害的毒,竟然给官不大的星官下拜,这只能说明,星官的映射人物身份十分了得的。

但是我们要注意下子,这昂日星官是在天庭东天门附近供职的;而他母亲毗蓝婆却是佛家的一位菩萨,在西洲紫云山千花洞修行。儿子却是天庭官员,将佛家的蝎子给制服了;母亲是佛家的半不大的官儿,还隐居且有些多怪人的,却将个妖道给收服了。其实按说昂日星官也是能够降服后来那个蜈蚣妖道的,但书里却是让其母亲出面,用的也是昂日星官眼睛里炼制成的金针,因为固安公主是有皇家血统的啊。

毗蓝婆映射的是明代宗的贞惠景皇后汪氏,对明英宗很不畏惧的,但日后却在家修行,修佛念经度此残生的。这才是后来黎山老母说的,那个菩萨有些多怪人。

八戒发狠和行者再去挑战,那怪追来后,只见那星官立于山坡上,现出本相,原来是一只双冠子大公鸡,昂起头来,约有六七尺高,对着妖精叫一声,那怪即时就现了本象,是个琵琶来大小的蝎子精。星官再叫一声,那怪浑身酥软,死在坡前。这个死,应该是晕的意思。

额,这个,这个也太简单了些,固然公鸡是蝎子的天敌,也有点戛然而止的味道啊,只能勉强的说一物降一物。

但是老吴却是映射了,因为昂日星官—固安公主是高贵贞烈女,自然能震慑蝎子精-妖邪风流女的。

八戒上前,一顿钉钯,捣作一团烂酱。老猪是不想让这妖怪再害人,要彻底除去呀,但是那个蝎子精其实也还是很有些可怜的。

行者与八戒沙僧三人谢毕,进洞里救了唐僧出来;还又吃了一顿饭,并把那些摄将来的女子赶下山,指与回家之路。放火烧洞,请唐僧上马,找寻大路西行。

老吴同志对普通妇女笔下留情的甚多呀,咱们大家也很应该效仿的。

正是,割断尘缘离色相,推干金海悟禅心。说得倒是容易,做起来难啊,虽然现在是特殊情况,唐僧经历了女儿国王和蝎子精的相继挑逗,还能够克制住,也算相当了不起的。后来唐僧的禅心明显是进步多了,这才能够较为坚定的面对后来还有好多女妖怪的招展。

毕竟不知几年上才得成真,请听下回还接着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