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乱扯西游释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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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美人局勘破 荆棘岭荡平

话表祭赛国王一看师徒四人的衣服有些陈旧了,便给量身定制准备了两套僧衣什么的,还给了写吃食,倒换了通关文牒,大排銮驾,并文武多官,满城百姓,伏龙寺僧人,大吹大打,欢送保卫于谦英灵的唐僧一众出城。

伏龙寺僧人送有五六十里不回,有的要同上西天,有的要修行伏侍。行者见都不肯回去,遂弄个手段,把毫毛拔了三四十根,吹口仙气,叫,“变!”都变作斑斓猛虎,拦住前路,哮吼踊跃。众僧方惧,不敢前进,大圣才引师父策马而去。少时间,去得远了,众僧人放声大哭,都喊,“有恩有义的老爷!我等无缘,不肯度我们也!”

哈哈,这里面的描写,更加证实了,舍利子其实就是于谦的英灵啊。这帮子和尚们已经是佛门子弟了,而且唐僧几个现在也算是同行哩。但是能度他们的不是佛,却是有恩有义的老爷!那这就让咱们就不由得想起来,须菩提祖师怎么对猴儿说的了,莫谈甚么恩义,更不要惹祸牵连于我。

然而《明史》是如何评价于谦的呢?

于谦,字廷益,钱塘人。生七岁,有僧奇之曰,“他日救时宰相也。”

明史的说法也是含糊矛盾的,也说谦亦毅然以社稷安危为己任;谦性故刚,遇事有不如意,辄拊膺叹曰,“此一腔热血,意洒何地!”

后被抄家发现家无余资,独正室鐍钥甚固。启视,则上赐蟒衣、剑器也。死之日,阴霾四合,天下冤之。指挥朵儿者,本出曹吉祥部下,以酒酹谦死所,恸哭。

《明史》赞曰,于谦为巡抚时,声绩表著,卓然负经世之才。及时遘艰虞,缮兵固圉。景帝既推心置腹,谦亦忧国忘家,身系安危,志存宗社,厥功伟矣。变起夺门,祸机猝发,徐、石之徒出力而挤之死,当时莫不称冤。然有贞与亨、吉祥相继得祸,皆不旋踵。而谦忠心义烈,与日月争光,卒得复官赐恤。公论久而后定,信夫谦在边久,善战。然勇而寡谋,故其名不若杨洪、石亨、郭登之著。

张廷玉等人对于谦明显是认同的,但也不得已在传记里说了一些违心话。更能看出明史的历史公正性,在一定程度上是欠缺的。我们在看明史的时候,要存真去伪才行。

悟空此番心性大进,八戒也获益匪浅的。师徒走着走着,忽见一条长岭,岭顶上是路。那岭上荆棘丫叉,薜萝牵绕,虽是有道路的痕迹,左右却都是荆刺棘针。

这条路可不好走哦,老吴这是在隐约指的什么呢?现在谁知道啊,慢慢看吧。

唐僧叫,“徒弟,这路怎生走得?”看来唐僧也是有所长进的,没有大惊之下,就抹眼泪的。

八戒道,“不打紧,等我使出钯柴手来,把钉钯分开荆棘,莫说乘马,就抬轿也包你过去。”三藏道,“你虽有力,长远难熬,却不知有多少远近,怎生费得这许多精神!”

老猪则不然,前些日子跟着猴儿哥出了风头儿,现在正是浑身有的是精气神哩。唐僧一听,就偏心了,连忙给八戒提醒啊。这要是换了悟空沙僧的话,师父肯定说,快去,否则如何上的灵山见得佛祖!

行者飞上天看了看,好家伙,一望无际,似有千里之遥。还来了一段词,描述荆棘岭的景色,但最后说到,为人谁不遭荆棘,那见西方荆棘长!

看来这是要有所感慨,老吴肯定要映射什么了。这个荆棘,要么是表示遭受困苦,要么是遇到陷害啊。那么西方荆棘长就意味深长了。

沙僧笑道,“师父莫愁,我们也学烧荒的,放上一把火,烧绝了荆棘过去。”八戒道,“莫乱谈!烧荒的须在十来月,草衰木枯,方好引火。如今正是蕃盛之时,怎么烧得!”行者道,“就是烧得,也怕人子。”

沙僧对师父现在还最是看不起,听了前面唐僧夸老猪,心里便不快,乃出个馊主意,才不管什么后果呢,一把火干净的,也是想表现一下自己。那八戒现在被师傅一夸奖,就知道沙僧这是故意的,就强烈反对,说得也合情合理。但是猴儿的话,就有些意味深长了,就拿出领班的派头,委婉的给了沙僧一个台阶下,因为沙和尚的心胸比较狭窄,不让俩师弟争吵起来。也说明了,悟空抛却了佛家的形心之后,逐渐的心智进步的确很大。

八戒现在兴致满满的,便将身高变到二十丈高下,把钉钯幌一幌,就变了有三十丈长短的钯柄,双手使钯,将荆棘左右搂开,“请师父跟我来也!”

但是别看老猪现在干得欢,说得甜,其实跟沙僧差不多,对唐僧是表面尊敬,心内却是腹诽瞧不上的。

大家就跟着前进,一口气就是走了百十里路啊,天都快黑了,见到个石碑写着“荆棘岭”,下有两行十四个小字,乃“荆棘蓬攀八百里,古来有路少人行”。

八戒见了笑道,“等我老猪与他添上两句,自今八戒能开破,直透西方路尽平!”三藏欣然下马,徒弟啊,你累了吧!要不歇会儿?

八戒道,“师父莫住,趁此天色晴明,我等有兴,连夜搂开路走他娘!”那长老只得相从。

额,这天都快黑了,晚上如何来的晴明哩。老猪固然是犟脾气上来了,但是总觉得有点反常啊,八戒对荆棘岭的情绪十分古怪,好像是跟这荆棘有深仇大恨除之而后快的。

如果八戒真是如此的话,就好解释了。因为当年在天庭上,很有极大可能就是被玉帝老君他们给陷害的呀。

就这样又行了一日一夜,却又天色晚矣。前方有个古庙,却是个深幽的所在。

行者看了道,“此地少吉多凶,不宜久坐。”沙僧道,“师兄差疑了,似这杳无人烟之处,又无个怪兽妖禽,怕他怎的?”

沙僧现在对猴儿已经好的太多了,对大师兄是很感激的。也担心唐僧归罪悟空,于是提醒猴儿要注意自己的说词。

结果真让猴儿说中了,来个老头,后跟着一个小鬼儿,头顶着一盘面饼,说是本方土地,送来吃食的。

行者端详已久,喝一声,“且住,这厮不是好人!休得无礼!你是什么土地,来诳老孙!看棍!”那老者见他打来,化作一阵阴风,把唐僧给抓走了。

那老者同鬼使,把长老抬到一座烟霞石屋之前,轻轻放下,与他携手相搀道,“圣僧休怕,我等不是歹人,乃荆棘岭十八公是也。因风清月霁之宵,特请你来会友谈诗,消遣情怀故耳。”

唐僧一听,心下稍安,便观看周围所在,好个清静优雅。我们要注意了,这唐僧心安可以理解,因为他觉着对方不是妖怪。不过唐僧在听说了会友谈诗之后,反应是既正常又不正常的。刚刚受了惊吓,按说哪来心思看风景啊?然而唐僧就真注意观察周围的清幽景致了,明显的,动了吟诗作赋的心了。这也是文人的通病,一听说以文会友,就上了劲儿了,连死都不怕的,何况在深山老林了。

后来又来了三个老者,酸溜溜的赋诗几首。自称都在一千岁上下,唐僧一听,就认为是四位仙翁,难道是汉时之四皓乎?

汉时四皓其实是秦末汉初年四位信奉黄老之学的博士,后来因战乱隐居,曾经劝谏汉高祖刘邦的。

那当然不是了,这几个老头儿其实是妖怪啊,便敢问圣僧,妙龄几何?三藏合掌躬身答曰,

四十年前出母胎,未产之时命已灾。逃生落水随波滚,幸遇金山脱本骸。

养性看经无懈怠,诚心拜佛敢俄捱?今蒙皇上差西去,路遇仙翁下爱来。

唐僧现在已经四十整了,也就是取经路上已经9年了啊,又顺便说了些唐僧的身世。也要注意,唐僧的确开始卖弄风雅了,是默许了会友谈诗的。

四老假装谦虚,其实他们不但知道唐僧,还清楚其他三人的。是专门要在这里整事儿的,不过却是不自量力罢了。

这老家伙们人老成精的,一看和尚明显动心了,快上套了,马上就吹捧了唐僧几句,又假称讨教禅法指教一二,以足慰生平。

那唐僧一听,美儿,就晕了菜了,禅法谁怕谁啊!人家唐僧其实不但佛法精通,那文人墨客的一套儿也是信手拈来十分在行的。

和尚就白活开了,说了一大堆儿,每个字还都认识,就是放在一起读的话,是真看不懂啊。

禅者静也,法者度也。静中之度,非悟不成。悟者,洗心涤虑,脱俗离尘是也。夫人身难得,中土难生,正法难遇,全此三者,幸莫大焉。至德妙道,渺漠希夷,六根六识,遂可扫除。菩提者,不死不生,无余无欠,空色包罗,圣凡俱遣。访真了元始钳锤,悟实了牟尼手段。发挥象罔,踏碎涅般。必须觉中觉了悟中悟,一点灵光全保护。放开烈焰照婆娑,法界纵横独显露。至幽微,更守固,玄关口说谁人度?我本元修大觉禅,有缘有志方记悟。

这篇词有问题的,猛一看的确是讲解禅法的。但提到“悟者,洗心涤虑,脱俗离尘是也”的时候,问题就出来了。洗心涤虑,应该是出自《与应仲实》,“困苦之余,百念灰冷,视前世已若隔世,洗心涤虑,谓可以承君之教矣。”那么我们一看,就明白了,什么是悟,就是彻底悔改,但却是在百念灰冷之后才行啊。

那么这首词好像看着还有苏东坡的晚期佛老思想似得,老吴肯定给搬来改动了些许内容,似是而非瞒天过海罢了。这是老吴的一贯手段,书中好多其他命人的作品,都被他给篡改引申了,为自己的小说铺路的。比如王维的诗,甚至直接照搬封神演义里面的诗词,稍加改动,明里暗里的嘲讽了个够。

几个老头听了还很高兴佩服,但拂云叟却道,“你的禅虽静,法虽度,但须要性定心诚,却得不了真正的大道,但我们的玄道就行啊。”

唐僧竟然闻言叩头拜谢,不禁令人目瞪口呆。

这不是明摆着老吴是在挑动佛道之争么?

接下来,唐僧诗兴大发,就和几个老头没完没了的赋诗。不过从老头们的诗文内容来看,道玄提及的甚少,基本上都是文绉绉的诗赋。说明了,这几个恐怕不是道玄家的妖怪,却更像是儒妖。

这几个老头的最后一首诗,出问题了,唐僧一听,琢磨着味道不对呀,这几个人的诗词是从道玄清静开始,转而介绍了下他们的高风亮节,最后突然就变成要放荡不羁,不拘小节,应该及时行乐了。其实明显这是几个老妖怪要一点点将唐僧往高粱地里领啊。

这就令唐僧警惕起来了,觉着不太妙了,便道,你们说的真好,对我和尚招待的更好。但是夜色已深,我得走了,找几个徒弟去了。

老头们就给拦着,过了一会儿,来个笑吟吟的仙女拈着一枝杏花,原来叫杏仙。还是专门来找唐僧的,唐僧一看就是行礼,但没敢说话,估计唐僧已经察觉到这个杏仙此时到来,绝对不正常。

那女子满面春风对众道,“妾身不才,不当献丑。但聆此佳句,似不可虚也,勉强将后诗奉和一律如何?”遂朗吟道,上盖留名汉武王,周时孔子立坛场。董仙爱我成林积,孙楚曾怜寒食香。雨润红姿娇且嫩,烟蒸翠色显还藏。自知过熟微酸意,落处年年伴麦场。

哦,这明显是首艳辞了,还写得很一般直白的,愣没看出来有些诗意的。但是四老闻诗,人人称贺,都道,“清雅脱尘,句内包含春意。好个‘雨润红姿娇且嫩’、‘雨润红姿娇且嫩’!”

即使从前面几个老头那随便拿出一首诗来,也比这个清雅脱尘的多啊。还包含春意,雨润红姿娇且嫩。这不是明摆着就是包含挑逗么?

这个情景就让人联想到明朝的一些情况了。大致就是,有个学问挺好的人,通过科考当了官了。但是就有些官员想将其拉拢在门下,直接挑明不行,因为新人一般都稚嫩,心性清高,不屑于卷入他们之间的。那怎么办呢?就邀请这个才子到了管弦勾栏,和当红的也算有些才艺的花魁一起,大家谈诗作赋,喝酒聊天。时间长了,那个才子就迷醉了,就和花魁什么的更加亲密去了,结果第二天,就让几个同僚给堵在床上。那么这个才子也唯有听从这些官员了,就成了人家的门下走狗。这所谓才子佳人的故事,在明朝可不是一个两个的这种例子,那是相当的多。

那么老吴就是在这里映射一二,提醒世人还有莘莘学子,涉世要小心,尤其是走到高处,遍地都是荆棘,随处可能有陷阱。

那女子笑而悄答道,“惶恐,惶恐!适闻圣僧之章,诚然锦心绣口,如不吝珠玉,赐教一阕如何?”唐僧不敢答应。

虽然现在这个杏仙还算文雅的,但是唐僧肯定已经疑心了,便不回话了。我们要注意看,就是杏仙肯定长得相当好看的,雨润红姿娇且嫩嘛。这要是换在女儿国前的时候见到,唐僧肯定合十问礼,小娘子,你是哪里来的呀,家住的远不远啊,有没有匹配夫家什么的。

这唐僧看人家美人儿来了,一句话也没用的,却是很礼貌但保持距离的躬身施礼。一个是唐僧怀疑此女来路不正,但更重要的是唐僧此时心里面已经有了人了。西梁女王是唐僧四十年来,动了真感情真爱心的唯一女人。很可惜,天大的造化却捉弄了这两个可怜人,注定是要将爱珍藏在心底,孤零零两地思念。都说四十不惑,然而唐僧心中真就是取经意志坚定?非也,圣僧也是人,成了佛也还是人罢了。

果然那女子渐有见爱之情,挨挨轧轧,渐近坐边,低声悄语呼道,“佳客莫者,趁此良宵,不耍子待要怎的?人生光景,能有几何?”

出言挑逗,一般的才子难过佳人关。

十八公道,“杏仙尽有仰高之情,圣僧岂可无俯就之意?如不见怜,是不知趣了也。”孤直公道,“圣僧乃有道有名之士,决不苟且行事。如此样举措,是我等取罪过了。污人名,坏人德,非远达也。果是杏仙有意,可教拂云叟与十八公做媒,我与凌空子保亲,成此姻眷,何不美哉!”

哦,看到这里,就明白了的。怪不得此处叫做荆棘岭呢,就是个专门为才子英雄所设下的陷阱。不过俩老头说得还大义凛然,道貌岸然,忠孝节义的,唾沫横飞,得意洋洋的。

三藏听言,遂变了颜色,跳起来高叫道,“汝等皆是一类邪物,这般诱我!当时只以砥砺之言,谈玄谈道可也,如今怎么以美人局来骗害贫僧!是何道理!”

唐僧一语道破天机,就应了明朝盛行的美人局了。

四老见三藏发怒,一个个咬指担惊,再不复言。那小鬼暴躁如雷道,“这和尚好不识抬举!我这姐姐,那些儿不好?他人材俊雅,玉质娇姿,不必说那女工针指,只这一段诗才,也配得过你。你怎么这等推辞!休错过了!孤直公之言甚当,如果不可苟合,待我再与你主婚。”

这就要恼羞成怒,霸王硬上弓啊。三藏大惊失色,凭他们怎么胡谈乱讲,只是不从。

鬼使又道,“你这和尚,我们好言好语,你不听从,若是我们发起村野之性,还把你摄了去,教你和尚不得做,老婆不得娶,却不枉为人一世也?”

哦,看来明朝那时候,如果美人局不能奏效,那么就要继续设下陷阱,置人于死地啊。后来的崇祯皇帝就是被如此折腾的,一个人怎么和下面一帮子斗哩,虽然没有被人谋反搞死,但仍是落个自尽殉国的下场。

那长老心如金石,坚执不从,盼着徒弟来啊,止不住眼中堕泪。

那女子陪着笑,挨至身边,翠袖中取出一个蜜合绫汗巾儿与他揩泪,道,“佳客勿得烦恼,我与你倚玉偎香,耍子去来。”长老咄的一声吆喝,跳起身来就走,被那些人扯扯拽拽,嚷到天明。

就在这个时候,猴儿几个找了一晚上,听见师傅的声音就过来了。

那长老挣出门来,叫声,“悟空,我在这里哩,快来救我,快来救我!”那妖怪们大惊,赶紧都不见了。

唐僧可见了亲人了,赶紧给徒弟详细说了经过。给几个老头的评价是一个个言谈清雅,极善吟诗;杏仙呢,是一个美貌女子吟了一首诗。那杏仙的艳辞写得的确是不怎么样啊,除非入迷的人才会上当的。

行者便四外仔细观之,却原来是些草木在一旁。猴儿笑道,“就是这几株树木在此成精也。”八戒道,“哥哥怎得知成精者是树?”行者道,“十八公乃松树,孤直公乃柏树,凌空子乃桧树,拂云叟乃竹竿,赤身鬼乃枫树,杏仙即杏树,女童即丹桂、腊梅也。”本来唐僧善心发作,还想放过这几个妖怪的,但是行者道,“师父不可惜他,恐日后成了大怪,害人不浅也。”那呆子索性一顿钯,将其全部一齐皆筑倒,却才请师父上马,顺大路一齐西行。

悟空说的很对,其实老吴的意思是明朝早就有这么一大群的妖孽,早就作大了,害人相当的多,各种手段卑劣。老吴自己也是领教过这些手段的,是对之恨之入骨的。于公于私两不误,谁让这妖孽实在是太可恶哩。

那么整体来看老猪的表现,对荆棘岭的态度,对树精的痛恨,都能说明一个问题。八戒在天庭做天蓬元帅,是被陷害的。因为唐僧说了,杏仙是化作了一个美貌女子的,如果八戒真是内心只有色念的话,那就不会在前面打死蝎子精,现在又痛下杀手的。

猪八戒的西天一路上,最大最明显的变化就发生在女儿国,看到女王高贵美艳绝伦的时候。但奇怪的是老猪并没有因此上脑,而是表现的十分反常,拼命的吃,使劲儿的喝酒,说了一些看似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连沙僧都感觉到二师兄不对劲的。

老猪被贬投了猪胎,成了公野猪了,按说这色念是很厉害的。不过呢,霓裳仙子并没有因为八戒变得如此丑陋不堪一个妖怪而嫌恶,仍是以身相许了一年啊。从高老庄的高小姐的话里,没有任何怨念;还从老猪的话里也体会出,高翠兰并没有真正的嫌弃过八戒。这一切都在告诉我们,猪八戒是个外表难看内心却是良善体贴的主儿。

但是八戒却是个粗心的男子,曾经有两次真挚的爱情就在身边,却没有好好珍惜啊。直到见了西梁女王之后,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霓裳仙子了,或者也有高翠兰。这才让八戒见到了自己的真实内心深处,悲情感叹的。

此后,猪八戒对美女就有了很大的免疫力了,再见到了就不会那么上脑了,是有理智的。但是对于那些狠毒的漂亮女妖怪,那是相当的痛恨。估计一边用耙子打,一边心里想,“就你这恶毒心肠的妖怪,跟俺家的卯二姐高翠兰比起来,提鞋都不配啊,糟蹋了你长得这一张脸了!”

沙僧还是不说话,但绝不是无动于衷;也没用上来帮忙,是因为看出来二师兄心里有痛楚,是需要发泄出来的。我们或许认为沙僧这个人太阴沉了,的确如此。但是我们要想到的是,一个卷帘大将啊,下界成妖了,这还不算,还得每隔几日就要受飞剑穿肋之苦,那酷刑之下,对人的心智肯定会有巨大的影响的。我们应该理解一部分的,而且沙僧也是在后来慢慢的改变了不少的。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等到了书中第九十六回的时候,沙僧已然是正常多了,不过心性高傲,不愿意多说话罢了。

其实呢,这八戒-天蓬元帅,沙僧-卷帘大将他们两个,老吴是部分映射了明朝当时重文轻武的了。

咱们再扯扯那几个树精,前面也说了,这其实是老吴给佛道摆的难题。因为从道佛的说法里面,根本就没有草木成妖这个可能性的,尤其对于佛家那是坚决抵制的。

这个石头白骨成精,花草树木变妖,其实是民间传说神话故事罢了。群众的智慧,有时候是无穷的,是老吴借鉴来向道佛两大传统提出挑战的。

但是老吴明显也不相信也不赞同这种民间传说的,所以将树妖给映射了儒家的一些败类和风花雪月之徒,拿着道佛做挡箭牌,凭仗着有些才华,便设下陷阱布局害人。只是老吴因为也是儒家,就说得更加隐晦罢了。

毕竟不知前去如何,请听下回还接着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