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门没关。”习惯了有刘凝相陪,这关门锁门之事,一向是由她处理,所以刘扬很少会去关房门。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缕斜射的夕阳余晖落在门板上,一身罗绿坎肩,穿着吊带式及膝粉裙的蒙静略显怯生生地走进来,带着靓丽性感的青春气息,瞬间是亮了整个房间,这是刘扬早前特意让她做好打扮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稍稍成熟了些,更像是一个富家小姐。
再加上那掩饰不住的饱满上围和几近完美的修长身材,这样的打扮,走在大街上,必定是足以引人注目,就连刘扬见着了,也是不禁多看了几眼。
蒙静俏脸微微一红,看了刘扬一圈,似乎发现他衣裳齐整:“少爷,没睡吗?”
“休息了会儿,没想提前醒过来了,忘了跟你说,害你还要专门跑一趟。”刘扬略带歉意地回答道。
“少爷说的哪里话,我答应了凝姐姐,要替她好好照顾少爷,可惜我连她十分之一的能力都没有。”蒙静低着头,有些难过地道。
刘扬笑了笑,走到她身侧,明显感觉到她身上还是专门擦了香粉的,一阵淡淡的幽香沁入鼻中,香味清新而又宜人,不似普通的脂粉,果然是大户人家的贵族后裔,这种细小细节上的差别,就显露着她绝非一般庸脂俗粉所能比拟。
伸出手,很自然地伸到她肩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落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和你凝姐姐自小相依为命,所以两人各自知根知底罢了,你愿意做这刘府的管家,却是委屈了你。”
“少爷说的哪里话,倘若那日不是碰到少爷,静儿此刻还不知道是何等景象呢。”
刘扬笑了笑,蒙静这话半真半假,不过他却不怪她,那日见到她,不见得她的处境极其恶劣,况且以她的阅历,想要在离园混下去不成问题,但反过来说,等到她越发的成熟美丽后,被有心人看上了硬抢了去,也是必然的事情。
现在,她成为刘府的管家,身份肯定是要高过当日的一名卖花票的。
“对了,少爷,今天有什么事吗?”蒙静俯下身子,刘扬这才发现,她穿的这衣裳,领口几乎是敞开的,略一俯身,便直接露出深深的雪白事业线,这性感程度,可不比刘馨差啊。
“咳咳咳…”看着她低低领口里流露的春光,刘扬差点把鼻血直接流了出来,连咳了好几声,摆了摆手道,“你千万不要误会,不过今天晚上,是要借助一下你,但是你… 也不用穿成这样吧?”
“少爷有什么吩咐,请只管提啊。”蒙静咬了咬红润的樱唇,眼带妩媚地答道,似乎此刻若是刘扬要她褪去身上的衣裳,也会毫不犹疑似的。
刘扬一阵苦笑,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拿回手,抚着自己的额头,皱着眉头道:“静儿,你没发烧啊,怎么回事?”
“少爷,你太坏了,人家都打扮成这样了!”蒙静嘟起小嘴,轻轻白了刘扬一眼,探出细长雪白的胳膊,轻轻抵住刘扬。
“等等…”刘扬突然是明白了,伸手点住蒙静的额头,比了个停的动作,有些好笑地道,“你个小孩子,虽然你懂得不少,但是,谁教你这么干的?”
“没有啊,没有啊。”蒙静有些慌乱地躲闪着刘扬的目光,白皙的俏脸却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煞是迷人,但看了刘扬板起来的脸,吐了吐小香舌,低声道,“凝姐姐说她走之后,少爷一个人会很孤单,让我多陪陪少爷呢,我看少爷精神这么不好,大白天还能犯困,又让我打扮成这样,所以… ”
“所以你以为我是想占你便宜?”刘扬翻了翻眼皮,再度点了点她的额头,板起脸,“你还是未成年人呢,去换身衣裳吧,记住,领口要高点,我是让你扮成熟,不是让你扮性感。”
“没什么问题的啊。”蒙静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脸上倒是平静了,狐疑地盯着刘扬,“少爷,我以前不也是这么穿的?”
“以前是以前,你生活所迫,现在你是我刘家的人,我怎么可以让你受任何一点委屈。”刘扬瞥了她一眼,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一叠银票,“其实,今天呢,是要给你一个任务,明天就是郎官生第二轮的最后一场比赛,我要你帮我买一些花票。”
“花票?”蒙静皱起瑶鼻,偷偷看了刘扬一眼,低声道,“少爷,我昨天去看了,这一次,大家好像普遍看好你,所以即使买你胜,也赚不了多少钱的,就算少爷想耍赖,买自己输,可是上次少爷狠赚了一笔之后,现在各大银庄也都是有限额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刘扬摸了摸下巴,看了她一眼道,“不过,这次不是让你帮我买那种普通胜负花票,我听说,洛陵楼里,有种特殊的玩法。”
“特殊玩法?”蒙静歪着脑袋,想了想,惊讶地道,“少爷,你是说回合彩?”
“嗯!”
“少爷。”蒙静看着刘扬,怯生生地道,“那是大人物间的对赌,只能跟盘,最少一千金币起赌,上不封顶,而且是猜回合的,难度可高呢。”
“就因为难度高,奖金才多。”刘扬淡淡地说道。
蒙静瞅了刘扬几眼:“少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要进去那地儿,规矩可多着呢。”
她掰着手指头,数道,“这第一,得先要有一千金币的保证金;第二,得有邀请函,才能入内;第三,你得是贵族身份;这最后,还有个更难的,那对赌的地方可是凤莺阁,这洛陵楼最奇怪的规矩就是,那凤莺阁只有女子才可入内,虽然说现在男子也可以进去,但也是需要带一个有身份的女子的。”
“对啊,第一条和第二条桌子上都有了,第三条,你少爷我也算是皇族,至于最难的嘛,不是有你吗?”
“我?”蒙静呆了一呆,流转的黑色眸子盯着刘扬,犹豫了半晌,末了低了头,轻声道,“少爷早知道静儿的身份了?”
刘扬点了点头:“你今年十七岁,自幼丧父,母亲改嫁不知所踪,父亲无子嗣,安平侯封爵传到你高祖时已被降为安平男爵,到你父亲头上只剩下一个贵族头衔,好歹也是可以领取朝廷的一些补贴,不过你的身份却被同宗的远亲硬生生夺了去,家中田宅也被霸占,甚至是被卖到上京,差点入了青楼,侥幸逃脱,在惠丰银庄谋了个差事。”
“少爷,你调查我?”蒙静脸色有些愤郁了起来,气呼呼地瞪着刘扬,那因生气而涨红的俏脸不见有任何的畏惧。
刘扬看着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承认了:“我在上京,仇人时刻在算计着我,所以,无论是谁接近我,我都会调查。”
“少爷为何不直接问我?”闻言,蒙静看了刘扬一眼,眼中愤郁之色稍稍缓解,毕竟刘扬所说不无道理,但心中还是有些郁闷。
“我本不想说这些的,这样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偷偷调查你。”刘扬看着她,清丽但还算是稚嫩的美丽脸蛋深深地烙着彷徨和无助,但眼神却是充满坚毅,和那个在前世帮助他的女子,像,却又不像,“但是,我还是告诉你了,因为我不想隐瞒你什么。”
“我的身世,其实和你一样。”刘扬瞥着地上敛去的夕阳余晖,缓缓地道,“也是自幼父母双亡,贵族身份被宗亲硬生生夺了去,只有你凝姐姐和刘原对我始终不离不弃,这才有了我的今日。”
说着,刘扬脑海突然是冒起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虽然这不是他亲身经历的,但那如篆刻般的痛苦记忆还是深深嵌在了脑海,倘若不是刘凝和刘原,哪里来今日的刘扬。
听到刘扬一说,蒙静眼眶登时红了,相同的遭遇,最易让人感同深受:“少爷,原来你曾经和我一样,静儿刚才错怪你了。”
“错怪什么?换做我是你,我也会生气。”刘扬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轻声道,“静儿,你放心,有朝一日,你受到的伤害,我会连本带利地帮你讨回来。”
“少爷,谢谢你。”蒙静双眸微微一亮,继而又有些担忧地道,“我是说,谢谢你跟静儿坦白这一切,至于仇恨,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静儿倒也不在乎了,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回去拜祭父母便知足了。”
说着,她走到了桌子便,拿起桌上的银票和邀请函,略微扫了一眼,便是极其惊讶地回过头,看着刘扬:“少爷,这邀请函,竟是三公主殿下的。”
“嗯!”刘扬点了点头,这邀请函是他得知那些上层贵族间有这种玩意后,特意向刘嫣要的,那日,刘嫣曾经笑着问他,若是开盘,几回合能胜宋良,当时刘扬也是笑着答她:一个回合。
于是刘嫣笑着说,那她就开个对赌盘,赌刘扬一个回合,拿下宋良,若是这样,其他人的盘注应该会下得不少。
看了看门外,落日终于收起最后一道余晖,天暗了下来,萧瑟的秋风打着旋裹旋着窜进屋内,将蒙静有些单薄的衣裳撩起,露出雪白修长的美腿,笔直如葱,肌肤吹弹可破。
“静儿,你去换身衣裳,别冷着了。”刘扬以不容抗拒地口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