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说道,“臣妾的意思是‘天子之愁,百姓。’”
乾隆帝微笑,“没错,朕的意思就是这样了。”
“好吧!臣妾就当是读懂了皇上了的心。”
“什么叫就当,明明就是已经读懂了。”
昨日在储秀宫宫中,她也就随便那么一句,不曾想,却被乾隆帝听上心了。
这可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所以皇上就认定臣妾就是那个可以帮助您的人?”这也太含糊了吧!仅凭一句诗,能说明什么吗?
乾隆帝哈哈笑了起来,“朕看人,可不肤浅。”
这一句,又把莲黛给逗得开心了,皇帝不肤浅,那么就说明他看中的人,也不肤浅。那不就是拐着弯在夸奖她吗?
虽然莲黛开心,可她心里明白,皇帝找她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也和阿玛在朝中的地位有关。
自古以来,重臣的女儿嫁给皇帝,全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莲黛这会儿却笑的矜持,“可是皇上您说的大清皇室安危,这样的担子压的臣妾很疼也很累啊!”
乾隆帝听到这话,脸色严肃如钢,“朕心中自是有数,只是苦于无证无据。好了,你只管在房中呆着,朕有事会让小末子通知你。朕要回寝宫了,不然一会儿叫发现了,朕的心思就白费了。”
莲黛点点头,“好的,臣妾给皇上跪安!”
从后花园回来的路上,莲黛一直在想那句话,“朕最喜欢的一个妃子不久前暴毙宫中,有人偷偷告诉朕,她不是自然死亡。”一个如此看重情义的皇帝,真是不应该啊!自古听说皇帝要薄情才能长久,否则就会命丧红床。
既然这后宫中,有宠妃被杀之事,那么皇帝的忧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是该好好查一查,可是他为什么不让皇后管这事呢?
整件事情,听起来,似乎很不正常。
平常在、宁常在、顺常在、那常在,与莲黛一起,在她的储秀宫里。
由于莲黛还未学好宫廷礼仪规矩,所以只能暂时住在储秀宫。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讨论着乾隆帝的多情。
昨儿个是揆常在侍寝,前儿个是陆常在侍寝,再前儿个是平常在侍寝,这些天的后宫中议论纷纷。
过了一会儿,左棠跑了过来,“小主们好!”
莲黛微微笑了笑,“左棠,你怎么了?”
左棠急急的说道,原来是陆常在今日被圣上升了贵人。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觉得很很匪夷所思。一个常在,在侍寝的第二天,就被封了贵人。
这实在是很难让人理解。
要么是,陆贵人很精通床第之事,第一次侍寝便把皇上给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唯独莲黛心里亮堂着,她知道皇上出招了。
大家伙儿议论了一番以后,都各自怀着心事散了。
夜了,莲黛一人独倚窗前。
左棠哭红着眼睛跑了进来,莲黛见了,不免有些心忧,追问之下,原来是储秀宫那几个宫人,对左棠她们极不好。
现在是初春时节,有时偶感微凉,可是她和右碧领不到一床好被褥,内务府的人说宫里人多,没这么多被褥。莲黛淡淡然,告诉左棠这只是世态炎凉,无须挂在心上,再说不是还有这么多的被子吗,不够盖就拿衣服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