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光从窗外射进,我便带着疲惫的眼从床上站起,对着镜子中大大的眼圈发着呆。
昨天冼竟尧离开后,我几乎也是一夜的无眠,瞪着眼睛怎么也不敢闭上。
是害怕,让我不敢闭眼;是他的说话,让我无法冷静。
其实,他大可不必对我这么的好,他的好让我感到了极大的压力。他的好让我不敢伤心,不敢软弱。像是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会伤害了他。
是他的眼泪,深深的震憾了我。
那绝对不是他第一次在我眼前落泪,却不知为何,当我在冷冰中睁眼看到他的泪时,那点痛却是这么的震憾我心,久久无法抚平,更是无法淡忘。
穿上洁净的套装,第一次我想将自己漂亮的长长曲发全部的扎起,紧紧的扎着。对着肿起的眼化了点妆,对雪白的唇擦了点唇彩,对青青的双额添了点脂粉。紧紧的抿着唇,对着镜中的自己一再的提醒。
今天以后,一切便回复正常,之前的事只是一个恶梦,现在热已退,梦也该醒了。
轻快的拿起手袋,拿起一旁的车匙,对自己轻轻的一笑,便开门而去。
“妈妈,我上班了。”走出大厅,对那正在厨房准备的妈妈笑着打招呼。
妈妈什么也不知,所以我更不能让她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再累再苦都要像
“你不吃早餐?我很快做好了?”妈妈探了头出来,问。
“不了,我回公司吃。”
不待妈妈反应,我推门而出,向着停车场而去。
我不需要任何人担心,更不需求任何人为我而难过,活得精彩才是我最想要的,所以我不想被任何人或任何事打败。
笑着坐上了车,拿出了一张轻快的CD听着,便发动车子扬长而去,极力的让自己开心点,笑得更阳光。
开着开着,大脑突然不能自控的,那不堪的回忆再次袭向我,头一扭,心头一紧,不知是什么向我照来。
‘嘭’的一声响,当我意识到之后,车已经撞上了。
痛从头上传来,无力的趴在方向盘上,我已经要昏迷了,怎么也抬不起头来。
在混乱中,我听到了许多的声音,可是疲惫的眼却怎么也无法睁起,意识也渐渐的模糊不清。不知睡了多久,身边的声音已消,静得让人心特别的不安,双眼透着点点的光线。慢慢的睁开,看到的是另一张熟悉的脸。
“你醒了?没事吧?”他笑得很温柔,手握着我的手。
“没事吧!”我不太确切的回应。
我记得,我是撞车了,可是我有事吗?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头有点痛痛的。
“医生说你没事,只是轻微的撞伤,我想更严重的是你的心吧!”他伸手指了指我的心,笑容中难掩伤感。
若说冼竟尧为我而哭,我相信洛少的伤心一定也不会比任何人少。只是他的个性太收敛了,什么都能隐藏得太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笑着转移话题,也真的好奇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在这里。
是没有人知道我进院吗?还是只有他一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