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希比马车早回来一步,邢津无声的听着段希的汇报,浓眉淡淡的皱了皱,随之又立即回复平静。
他向来是个沉着的人,不轻易将心中的想法向人透露,哪怕是什么激动的事他也能立即的安压下所有的表情。
“。。。。。。。到回来的时候,柳姑娘曾走到于侧妃的面前跟她说了一句话,后来属下见娘娘也回了她一句话,不过隔得太远属下并没有听到她们二人小声的对话是什么,只看到最后柳姑娘带着生气的转身走了,而娘娘也随之上马车。”把整段过程简约的说了一遍,段希才微低下头,守候一旁等候着下一个命令。
邢津闭上了双眼又立即睁开,淡淡的说:“你下去吧!你也累了,今晚早点回去休息,有事本王会叫你。”
“是,王爷。”点头,段希并没有再说什么,人很快的在邢津的房间里消失不见。
淡淡的叹了口气,邢津从椅子上站起,轻轻的推门而出,往对面的房间而去。
那个女人嘴巴不骁人,也许他该跟她好好的谈一谈,免得以后她会惹来更多的麻烦与敌人。他们是生长在帝王家的人,有许多事情不是她所以为的那么简单,一言一行一个不慎都会造成不能想像的后果,他不希望因为她的那张利嘴及那不肯认输的个性而为她惹来不必要的敌对。
他有重任,他要替大哥夺江山,要为母后报惨死之愁,所以什么风雨他都愿意承担,可是他不希望于墨因他而到伤害,所以他希望她能懂得避风雨而不是迎雷电。
带着倦意回到王府,墨墨几乎是立即的往她的房间飞奔而回,从马车里醒来后头又开始在痛,而且痛得有点让她受不了。
臭安堪,都不知他的是什么酒,明明刚才醉醒了,现在竟然又有想醉的迹象,而且头痛得要命,看来她得像上次那样又睡个一天一夜才知酒醒了。
踏进景怡居内,头痛的她并没有忽略了房内的烛光,透过光影她能看见了里面已有人在守候,那笔直的腰与那坐着的高度,她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谁了。
他是在等她回来吗?一直在等?有事吗?
懒得想太多,带着头痛的墨墨直接的推门而入,示意凝香在房门外等候,才走向邢津的面前坐下,甜甜的笑说:“亲爱的王爷夫君,你有事在等妾身吗?总不会没有妾身的日子你会睡不着所以才来此等候吧?”
注视着笑得可爱却又调皮的女人,邢津暗暗的叹气,大有奈何不了她的无奈,道:“宫中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该跟皇后起正面的冲突,那对你没有好处。”
“没有,哪里是正面的?她从侧面打击我,那我只好从侧面回击她。”她当然知道刚才皇后气得差点要杀死她,可那又怎样,她是后宫之主,而自己是孝亲王府的人,两三个月才见上一次,她又能拿自己怎样?她墨墨现在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因为死了便能重新投胎回现代去。
“你惹怒了她并不见得是好事,凡事能忍一步退一步也许会更好。”邢津皱了皱眉,仍是很有耐心的教导。
“我不是你,忍让的事你会做并不代表我就愿意做。而且你不一样,你是孝亲王,你有强大的兵权,你是皇上的儿子,你有你的大业,所以你要忍让也必需要忍让,好把你的孝顺上演得更迫真,好让世人都以为你只是个温文无害的王爷。可是我不一样,若是刚才皇后那样的指控我不还击,她便会名正言顺的为我冠上不洁的帽子。你还不懂吗?京城里的人不敢说是因为你,而并不是说相信我。要是传出去说连皇后都认定我不洁,那么世人就更不相信你那天在市集说的话。而且那个皇上处处有心针对我,每一个话题下来都想要为难我叫我好看,若是任由她欺负,只怕是有完没完,这样冲突她两句她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不是更好吗?”墨墨反驳,可不认为刚才在宫中逆来顺受会更好,只怕那样会给了皇后更多的气势,会有更难听的说话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