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山顶的凉亭里,夏国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打着石桌,单手支撑着下巴耐心的听着墨墨急急找他出来的目的,却对她所说的事并不太过关心,也没有她的紧张。
“那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眨了眨无力的眼,夏国明不太明白的问,始终猜不透她如此急于找自己出来说这些说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说是非吗?
自古以来,谁不贪好权力,哪个人不贪想利益呢?邢炎多年前本是太子的人选,却偏偏不幸被降罪失去太子之位还要被送出京城以外,如今他想要争取回来本属于他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别说是陷害,哪怕是直接的以剑相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我希望你能做点什么,怎能让他们因为一已之私而害惨了这么多户人家呢?”抄家之罪可真是不轻,到时候单是一个家族里的人口便能牵连上百人之多。太子一党人数众多,也不知邢津他们要陷害多少人呢?
“你要明白,你是邢津的妻子,你便是他的人。你真的认为自己该在那件事上参一脚进去吗?你可曾想过那后果会是怎样的?”夏国明好言相劝,于他来说,并不觉得那是多么了不起的事,从来一朝君子一朝臣,为官的也自然要懂得为自己找后路,找错了路也不能怪谁的,只能说是手段不够而已。
“没有比死更严重的,而且若真的只用我一人的生命能换回上千条无辜的生命,我认为那是值得的。”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多么善良的人,可她也有于心不忍的时候,她无法办到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知道自己需要做些什么的。
“可是你能阻止得了什么?你要知道,要是邢津他们几兄弟一直有争帝位的念头那是绝对不会因你一人而改变什么的,过得了这次,他们还能避得开下一次的陷害吗?而且别说是邢津,太子邢锐对他的针对也不少,就算邢津没有先出手,你就能保证邢锐不会出手吗?”夏国明抿了抿唇,手指定下,不赞成墨墨走这趟浑水。
“那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辜的人因为他们兄弟间的事而牺牲宝贵的生命吗?”她也曾是枉死的人,还不曾试过恋爱兹味的她还真是不甘心为了工作而死,更何况是那上千个将要无辜死去的人呢?
“我认为你最好是当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过,断续当那个你喜欢的孝亲王侧妃,继续过你自由自在而且无忧无虑的生活。”耸了耸肩,夏国明淡笑摇头。
看了眼夏小子的笑脸,墨墨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却也只能无奈叹息,作不了什么。
没错,这是朝中的事,她只是一个女子又能担当得了什么?这涉及到的是帝位之作,是邢津口中的大业,她又能怎么出手阻止呢?
抬头看天,她已想放手不管了,只是她的心情却变得特别沉闷,比起上次差点失身更叫她感到心烦意燥。
天啊!为什么要让她听到他们商议诡计的事?要是听不到,她现在便是跟夏国明在当着横行霸道的富公子,玩得不亦乐乎!
“别想太多了,回王府去睡一会吧!你这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睡睡便会醒。”夏国明轻轻的笑,站起拍了拍墨墨的肩示意她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