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津的黑马与段希的白马几乎是并排着跑,墨墨静默的坐在马背上,倒是怀着大好的心情在观看着四处的景色,像是每一次林木都让她觉得惊奇少见。
邢津当然明白一个贵为公主的女人对外面的世界一定少见,墨墨会如此好奇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他心有不快,仍为了墨墨刚才跟他说明的话而在闹心闷,偏偏这个女人就是能若无其事的,仿佛刚才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过,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可是,的确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啊!他们还是旧样子不是吗?但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心闷呢?是这位小妮子太乐天派了还是他太沉闷了?
带着不悦的目光注视着墨墨,邢津没有忽视她时不时扭动身子的小动作,知道她一定是坐累了,相必坐都得腰痛了吧!
“段希,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拉着马绳,他跟墨墨之间一直存在着点点的距离,已不如刚开始那样抱着腰肢了。
“是,王爷。”段希受命,便拉着马儿往一边走,对背后的邢津恭敬的道:“王爷,左边有一条小溪,要不要到那边休息?还可以洗个脸。”
“嗯。”邢津淡淡的应算是答允也便转过马头跟着段希走。
在段希的白马前停下,墨墨才跳下马便冲向了那条小溪,轻轻的伸手玩着水,顺便为自己洗了一个脸。
清透的溪水泼在脸上的感觉让墨墨舒服得几乎要叹息出声来,冲着溪水甜笑的她还发现了小山溪里有许多鱼,也许是没人捕捉,所以都特别的大。
邢津走到一旁的树边坐下,又眼神示意段希给墨墨送上干粮,再看向她半跪在溪边的模样,眼神变得沉锐。
她总是能将活泼的角色演得这么好,只是他知道这个侧妃的内心跟她外表的甜美很不一样,肯定没有如她表面的那么容易亲近,更没有她所展示的那么活泼无知。若说自己演技不错,那么这个内心冷静的女人演得更好,竟能如此顺心的扮演着热情的少女。
“侧妃,你要先吃一点干粮吗?赶了这么久路,也许是时候饿了。”段希走到墨墨的跟前,也以同样的恭敬笑语。
他觉得,王爷对这个侧妃已不如最初那般无动于衷了,所以他也开始尊敬这个主子,把她当成真的主子。
“我不想吃这些,干干的很难受。”瞪着段希手上的干粮,墨墨只能皱着眉表示不爱。
都怪孝亲王里的大厨把她的胃口宠爱了,每一餐几乎都是一些她爱极了的菜式,如今看着段希所给的,她根本没有半点的胃口。
“可是我们在赶路就只带着这些了,娘娘就将就一下,还有四天便到水历了。”段希为难的皱眉,却也无所奈何。
他当然知道这些干粮有多难吃,可是他们都是战场上的人,习惯了什么都不吃,更何况是有可以填肚的呢?现在这享受惯了的娘娘吃不惯他也没有办法的。
“你就吃一点吧!很快就到下一个市集了,到时候你再吃饭吧!”邢津在一旁清楚的听到墨墨跟段希二人的对话,忍不住与不冷不温的语气介入。
他知道那些难吃,可是她坚持要跟来,那么就没有这么计较的权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