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似乎从没有消失过,一阵一阵的痛如在体内揪动,紧紧的牵动着全身的神经。然而时间长了也能慢慢的适应,只是当一阵强烈的刺痛从肩上散开时,墨墨心里一紧,整个人直觉的睁开大眼,痛苦的尖叫。
“啊!”才擦干的汗又慢慢的渗透,在墨墨的额间如豆大的展示。
“墨墨,忍耐一会,我在为你清洗伤口。”邢津心痛的咬着牙,温柔的对床上的墨墨低语安慰。
他知道墨墨现在的伤口哪怕是牵动一下也会痛得要命的,那样的痛不是一个女孩子能承受的,就算她的能力多强也敌不过钻心之痛。
墨墨死命的咬着唇,直到感觉到唇间有咸咸的血味,才觉痛不再那么强烈。
眨着大眼,看着他是如何小心的在为自己清洗伤口,墨墨只咬唇而不出声,耐心的等候着痛苦慢慢变淡,等候着他为自己清理完成。
“很快了,你再忍一会就行了。”邢津像是怕她会受不了,嘴巴不敢停下,像有点要引开她的注意力。
“。。。。。。”只是墨墨无力应声,继续的注视着他为自己如何清洗,在看着他快一点一点的清洗完成,心才稍稍的安定下来。
“墨墨,你还要忍一下,现在我为你上的药粉会很痛的,不过过一会痛楚便会慢慢的转淡。”将毛巾放回水中,邢津拿起药粉看向那清醒望他的墨墨,温柔的笑说。
轻轻点头,墨墨只觉喉咙干得不能说一句话。
“墨墨。”心疼的道,邢津伸手将墨墨扶起半坐床上,用包布将她的肩膀两面先围好,再从两面的伤口处放上伤粉,才紧紧的扎起来,小心的包结实不让药粉掉下。
撕心的痛让墨墨痛苦的闭上双眼,不想让邢津担心太多,她极力的让痛苦的呻、吟在喉咙间慢慢的散去,怎么也不肯哼出一声。
她知道自己已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忍一忍痛,用不了多少天她便能下地走路了,这箭总比中枪更容易康复,唯一叫她无奈的是这里没有麻痹的药,好解她现在的痛。
“墨墨,没事的,药性很快便会让痛减去。”看着墨墨痛苦闭眼呼吸的模样,邢津心痛的皱紧眉,轻声的安抚着。
“嗯!”睁开大眼,墨墨冲着邢津一笑,表示她还能忍着。
她一直知道,时间是会过去的,没有永远的痛。虽然现在她是痛得想要叫救命了,可是她知道总有不痛的一天,那么咬一下牙撑过去就行了。
“墨墨,刚才你睡了我不敢乱来,其实你全身都有血,你允许为夫为你脱衣清洗吗?”邢津慢慢的将墨放回床上,小声的靠近她的耳边问。
墨墨眨着清灵的大眼,看着邢津那温柔的表情,不禁弯起薄唇,轻问:“为夫?我?什么时候王爷不再以本王来自称呢?”
“墨墨,你是在嘲笑我吗?”邢津叹息,在地上坐下,与墨墨的头平视。
“我想要水。”墨墨自知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便先解决这问题好跟他聊过明白。
“好。”邢津也不多想,伸手拿起一直摆在一旁等候着的水,扶起墨墨小心的为她送进嘴里。
“谢谢。”喝够以后,墨墨转开头小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