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事,记得很多年前,墨墨中过一枪也是在肩上的,手术后的第二天便能下床走动的,现在只是中箭,小手术也没有,没什么大不了。”墨墨轻笑,自认为这真的不算是什么。
她都说,没有永远的痛,痛苦总有过去的时候,只要过了再回想便不觉有什么问题。
“枪?你为什么会中枪的?”邢津不解,一个贵为公主的女人怎么会被枪所伤的。
“算了,你不懂,我说的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武器。”墨墨扬了扬眉,无所谓的轻笑。
她当然知道邢津是以为她中了古代的枪,而她说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手枪。
“那是什么?”邢津更是不解,从她的身边坐下。
“没事,王爷当妾身在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吧!”墨墨再次对他甜笑,只是笑容比起以往每一次都更是虚假。
“墨墨还饿吗?”邢津也不多追问,便认定她真的在说乱七八糟的话。
“不饿,刚吃了一点粥,还能撑上一个时辰左右吧!”粥是饱不久的食物,只是现在的她怎么也不适宜吃,为了能更快的康复,她只好乖乖。
“那你还需要什么?”邢津又问,将刚刚自己拿来的布包打开。
“你又要为我上药吗?”看着那乌黑而难看的药粉,墨墨不禁皱起了眉。
“是啊!你身上的药要一天换一下,上面有特别调好的止痛药,那样你既能康复得快,又能减少折磨。”邢津慢慢的将药粉混在一起,心不在焉的答道。
“哦!”墨墨轻应,也不多说什么。
“怎么了?你不是想自己换吧?”邢津抬头。
从一进来时她的表情便可以看到这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现在她有伤在身,所以他也不想将她逼得太急。她不想这么快承认要当他的妻没有所谓,他邢津总有办法让她有心甘情愿点头的一天。
“不用了,这样我换不了,反正王爷你昨天都看过了,再让你看一次也不会死的。”墨墨调皮的眨眼,极力的想让气氛不变得暧昧。
“好啊!”邢津明白她心里想着什么,也便不多计较,伸手慢慢的为她解衣。
淡淡的香味从墨墨的身上传来,知她平日有花沐浴便不觉有奇,却不知没花沐浴的她身上也能有这么舒服的香味,好闻而清新。
当外衣脱下,剩下便是包在胸前的白布,邢津心里一紧,尽量不让自己的眼光看到那突起的地方,极力专注在那伤口中。
看着邢津的双眸渐变深沉,感觉到他突然的认真专注,墨墨不禁脸上一热,唇也紧紧的抿在一起,不敢多哼一声。
她知道在这古代就算是这样什么也看不清楚也算是个禁忌了,相信现在的邢津一定是心里有着别样想法的,所以她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当邢津伸手将布带从另一边拉过来时,几乎像是将墨墨抱起来,心跳也不禁加速,手也跟着微微的颤抖,好不容易才将那伤口清洗干净再重新的包上布,却在这期间谁也没有说什么。
邢津明白现在不止是他一人在心跳不安,他知道不出声的墨墨也不能真的多么潇洒,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让这丫头的心继续的凌乱,让她继续胡乱思想。
他已决定要爱她,又怎能让这丫头继续潇洒呢?
她喜欢装没事,那他就先演着无所谓,现在先了决那火焰军,等回到京中跟柳媚说个清楚明白以后,才再慢慢的夺得这美人的心也不迟。
“好啊!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本王还有很多事要忙,等火焰军被杀光后,本王再来告知好消息。”邢津将墨墨的衣裳重新穿好,慢慢的扶她躺回床上,才温柔的轻声笑语。
“你决定好要继续出战了吗?是什么时候?”眼看邢津站起要走,墨墨忍不住冲口而出。
邢津因她的关怀而停下脚步,回头看那一张没半点掩饰的脸,不禁幸福的笑了,冲着墨墨轻轻的点头,才道:“当然要继续出战,那天火将军认定自己可以杀死本王,却想不到会被爱妃你救走。现在本王大难不死,又怎能不报答上天的好意呢?这一次本王一定能顺利的将他们赶走,尽快的解决这次难题,也好替你报这一箭之仇。”
“这一次你有把握了吗?”墨墨轻轻的问,眉头间难掩紧张与担忧。
她当然知道邢津总是要出战的,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总担心会有什么事是她掌握不到的。
“墨墨是在担心我吗?”邢津得意的弯起唇角,轻声的问。
“有何不可?王爷是妾身的假夫君啊!”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墨墨收起认真的脸,换直调皮的笑,特意说重‘假夫君’三个字。
“那爱妃就好好的休息吧!一切都不用想太多,只管让自己赶快康复就好,因为大胜以后我们还要急着回京去。”他们不能离京太久的,没有他的,他担心大哥会被父皇多加为难。
“嗯!”墨墨轻哼,不再看他,便乖乖的闭上双眼。
她现在都带伤在身,再多的担心也是没有用的,只管相信邢津就行的。他能有今天的势力绝不只是运气好这么简单的,她又何必担心太多呢?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平静无波的脸容,邢津的收起笑脸走出。
这一战他只许羸,他还要助大哥夺江山,还要夺得墨墨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