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那刚强而不失好看的脸,看他的剑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再看他眼中的痴情,墨墨实在是不想再演下去了,不想到最后伤人太深。
重重的用力呼吸,墨墨看向眼前的男人,以极冷淡的语气道:“甄尚书何不看清楚一点,你眼前的于墨早便不是你的墨儿了。”
“墨儿这是什么意思?”甄烈皱起眉,不相信她能说出这么决绝的话。
“我说,我不是真正的于墨,不是你的墨儿。”定定的看向甄烈,墨墨以自己的冰冷极刚强的气息让他明白眼前的自己已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墨儿。
“我不明白。”甄烈如受打击,却又固执摇头。
轻轻的咬了咬唇,墨墨抬头直视眼前的男人,道:“我说我不是真的于墨公主。”
“骗人,你明明就是于墨。”甄烈不肯相信的摇头,却能肯定眼前这个女人除了样貌跟于墨相似外,其他什么都不像,当然也包括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与冰冷的气质。
“我只是一个长得跟于墨一模一样的女人,一个代替于墨嫁来轩然王朝的女替身。”墨墨将心中的突然想起的解释随口的道出,决定了要让他对自己死了条心。
一个邢津就够了,她可不想多一个男人来烦。当初想遇时不否认自己的身份是为了想要从他的口中探听到什么消息。现在她跟邢津已安全回京了,那么她再没有必要跟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也不想给自己再添麻烦。
“不会的,怎么可能?”甄烈不能相信,错愕的一起摇头。
墨墨看出他的心已经动摇,便继续骗下去:“要是你曾用心打听的话也该知道于墨公主因为不愿下嫁而曾经上吊的事吗?其实早在那个时候真正的于墨公主便上吊死了,而我只是一个找来代替她的替身,一个没有高贵身份的女人。”
“怎么会?不可能的。”甄烈用力的摇头,却明白眼前之女人真的不像是他的墨儿。
可是不会的,他的墨儿怎么会死了呢?不会的,她明明就在眼前啊!她怎么会死的?他最爱的于墨是不会死的。
“你接受现实吧!我不是你的墨儿,你要明白,而且你也清楚的,不是吗?”看到他的受伤,墨墨虽有不忍也只好继续狠下心来。
她不能有后悔的余地了,那样只会让他更不会死心罢了。
“不会的,你一定是爱上邢津了,所以才会这样骗我是不是?你一定是变心了,又怕我会恨你,所以才这样说是不是?墨儿,你告诉我,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不会的。”甄烈上前用力的摇着墨墨的手,那么的狠那么的用力无乎要将她摇散。
因他手上的用力而让手臂发痛,墨墨皱起了眉用力的将他推开,大声的冲着他吼:“你还要怎样才能相信?你的墨儿是怎样的人你是最清楚的,她是一个没用的女人,她一直只有被人欺负的份,是不是?她又怎么像我这样呢?你该听说的,邢津被困敌阵是我这个侧妃冲进去救他出来的,你相信你的墨儿能敌数千兵马冲进敌阵而且将人救出来吗?你的墨儿会一点点的武功吗?”
她就是咬定了那个叫于墨的女人不会一点武艺,看她的手便可知道了,那么的柔软不是一个习武之人的应有的。
“不会的,那都只是流言而已,我又怎会相信呢?”甄烈拼命的摇头,是怎么也不肯相信墨墨出口的话。
那太无情了,他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他的墨儿已死的事实,而且那肯定不是事实。
“墨墨,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孝亲王迫你这样对我?你跟我说,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不受伤害的,我一定不会让那邢津好过的,就算是拼了我也不会放过他的。”甄烈冲了上前,再度捉住墨墨的手,为自己也为她找了个更好的理由。
“怎么会呢?他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与地,我是绝对不会给任何人伤害他的,当然也包括你。”再次用力推开他,墨墨直觉的后退。
“墨儿?”甄烈受伤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红红的绝望的唤。
“我真的不是你的墨儿,其实你该一早知道的,只是你肯承认而已。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逢吗?那时候你正要一剑刺在孝亲王那贴身侍卫的身上,而有人以另外一把剑将你的剑当下。要是当时你能清楚一点,就能知道我不是你的墨儿了。你的墨儿又哪里能有本事当下你有力的剑呢?你要相信也该知道,要是一个完全不懂得武艺的人不能得如何处理力度的人又怎么能挡下那一剑呢?”她记得当时自己都差不多挡不下呢?
“不会的。”并没有忘记那一剑,甄烈这才忆起真有那么一回事的。
是的,他当时因为遇见墨儿而高兴得不记得所有了,他的墨儿是那么的软弱不禁一点的风波,又怎么能以剑当下他要刺向别人的剑呢?
那真的不是他的墨儿能做到的事。
“甄尚书还不相信吗?那么请容我问一下你,你跟于墨没见多久,你相信只有那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一个不会半点武艺的女孩子会变得这么高强吗?要不要跟我试一下实力,看一看这是不是你的墨儿能做的?”说罢,墨墨也不等他反应,直接的向他攻去。
面对狠狠袭来的人,甄烈只能被迫应对,连下几招后他才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的武术竟然跟他不分上下。
不,他练了这么多年的功力绝对不会让他那柔弱的墨儿在半年间便能打个平手的,她真的不是他的于墨。
注意到甄烈的失神,墨墨也便收回出击,冷眼看了失跌地上的他,无情的道明:“你要相信,真正的于墨公主死了,我只是一个代替她的人,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死的。”泪水终于在那人的眼角滑下,是不能接受的事让他慌了心魔。
“对不起,你还是别难过了。”将身上的手绢放下,墨墨转身而去。
她不能再在这里伤害这个男人了,只能让他儿自想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