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津先被吓了一跳,才定下心来伸手抱紧眼前的女人,无力的笑问:“怎么还不睡,现在很晚了。”
“亲爱的王爷夫君不肯回家,妾身又怎能安睡,还在想着王爷夫君在凤嫣楼里跟哪些女人玩乐呢?”墨墨甜蜜的躲进邢津的怀中,闻到他身上那明显的酒味。
“有妻如此,为夫又怎敢乱来呢?”轻笑,邢津包着墨墨往床边而去。
“夫君是说墨墨强捍,怕会杀到凤嫣楼去吗?”墨墨轻哼,作势的在邢津的面下拍了一下。
“墨墨很聪明的,不是吗?”邢津笑着抱人而坐,扬了扬眉。
“今天的事是不是让你们几个大男人苦透了脑袋?”伸手将邢津的腰抱紧,墨墨还是忍不住担忧的问。
她知道作为妇人自己不能管太多,可是她不能什么也不知道,那只会让她的心更不安。
“今天你走了后我进宫里一趟,可是皇上不肯接见,说病得很痛苦了,谁都不要见。”抱着墨墨,邢津将今天的事道出。
当他确定所爱后,便决心要对墨墨坦露一切,也不想隐瞒什么。
“你怀疑他不是真病吗?”她白天在凤嫣楼的时候听到他们说的话,早上的时候皇上的病情不像是很严重。
“我们怕他是有心要传位给邢锐,因为最近我们跟太子之间的争夺已经越来越恶化,他怕邢锐会有麻烦,也不想让我们再幻想帝位。”邢津一脸的担忧,将心中的想法向墨墨道明,他知道以墨墨的聪明自己骗不了她什么,也不想向她隐瞒什么。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墨墨看向邢津,伸手抚上他皱起的眉。
“现在不能打算什么了,只能见步走步。”邢津深叹。
墨墨也没有再出声,就那样双双陷进思海中。
过了良久,看向凝着眉的邢津,墨墨想了想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争这帝位吗?正如你之前所说的,要不是为了帝位,你可以带着柳媚远走水历占地为王的。”
“你现在想我这样做吗?我想我带你走?不管这里的一切?”邢津不明白她问这话的意思何在。
“不是,我不想为难你,也不会妄想你不肯为柳媚做的事而为我去做。我只是想了解你的一切。”她不怕邢津这么想她,因为那是所有女人会做的,谁不想自己比前度更重要。
“墨墨,谢谢你。对我来说你是很重要的,在山洞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可以用死来换你的平安。可是你要明白爱跟义不能相提并论,我不能放弃大哥跟两位弟弟的,也不能忘记母后的死,所以这帝位一能要争取到底。”邢津的墨墨的脸上印上一吻,微微弯起唇来。
“津,我爱你。”墨墨激动的用力抱他,听着他的表白而心存激动。
这就是她想要的爱,可是她不会强迫他,只是想了解他。
“津,我是想知道你的过去,可以吗?包括你母后的死。”墨墨拉起他的手,握在手心间,小声的轻问。
她实在有太多不知道的地方,既然现在他们是夫妻,那么就该相互坦白吧!
“墨墨,你想听,那我就说。”伸手将墨墨整个人拉到床上,邢津与她一同躺下,才靠近她的耳边说:“我们的母后就是段后,段家曾经是一个很大的家族。母后说她跟父皇很年轻的时候便认识,当时父皇对她很好,很爱她。可是当燕后入宫以后,母后便没有快乐的日子了。”
“你父皇只宠燕后而不理你们的母后吗?”墨墨轻柔的问,因邢津身子微微的颤抖而心痛。
“如果只是这样,我们不会恨他。”这句话里恨意不曾掩饰。
“他还做了什么?”墨墨皱眉,脑海里飘过那个老头子的脸。
“他明知当时是燕后陷害母后的却还将母后处死,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年母后死的时候是多么的不甘心。”说着,邢津的手更紧。
“你怎么能肯定他是知道的?”墨墨不解。
“当时母后要被处死时我跟大哥都已经懂性了,也便想要跑去找父皇免去母后的死罪,当时我们到了父皇的寝宫后,却刚好听到他跟今天的燕后在吵架。他在骂燕后不该这样做,就算想要废掉母后还是有很多办法的,不该这么狠心要置她于死罪中!可是当时燕后跪在地上苦苦的相求要父皇原谅她的无知,而父皇竟然真的将她扶起。我很记得当时父皇说的那一句话,他说:为了不让人知道这一切是你亲手设计的,那就只有让皇后受下这条罪吧!她是无辜的,朕不想让她死得太冤枉,就对外宣称她病死的吧!”
“津?”心疼的握上他还有颤抖着的手,墨墨不知该如何安抚才好。
“墨墨,你知道我跟大哥当时有多恨吗?他明知母后是冤枉的是被燕后陷害的,却为了不让人知道燕后的狼子野心就顺理成章的任由母后惨事。”说话很轻,可是不停的颤抖说明现在他的心有多痛恨。
“津,别说了,别再回想了。”墨墨深深呼吸,痛心的劝说。
她不该要他再度回想的。
“墨墨,当时我跟大哥知道救母后无望,就算当场拆穿他们也没有能力救母后,只好当没有听过的跑回去看母后的最后一面。可是当我们回到母后身边时,却只看到两位弟弟在痛哭,而母后就那样永远的闭上眼睛了,只留下那嘴角全是血丝的羡惨模样。”邢津说完,用力的将墨墨抱紧。
“没事,你们不会输的,睡吧!”墨墨微笑,反身在邢津的脸上轻轻一吻,双手慢慢的安抚他的颤抖。
“嗯!”闭上眼睛,邢津在心底再次承诺。
他们是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