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想认吗?要是真的不在意她,大可将她处死,就顺着众人的口说她不洁,往后也不会有什么人敢说你孝亲王一句不是。要不就将她送回云贵国,把一个不洁的女人送回去,也很合情合理。”不让他逃避,安堪就是盯着他笑说。
看向在场的四双眼睛,再看向凤嫣楼窗外的蓝天,邢津沉不出声,劝告自己先冷静下来再说。
昨天于墨回府,她裸着身子在他的面前站起,他很清楚的记得她的肌肤洁白无痕,不像是一个被人糟蹋的模样,除非是自愿任人鱼肉,可是以她那个性,更不可能会任人寻欢,没可能身上没半点伤的,所以他能肯定他的侧妃绝对仍是清白之身。
而今天京城中大街小巷都在流言这些话,只怕也是有人恶意陷害。而他也十分清楚,作为一个男人,他并不在意孝亲王府的声誉如何,真正让他生气的是那些人竟敢如此谄害于墨,这叫他一想起便感心有怒火。
他知道一个女人的声誉与清白有多重要,他不想听到有人说她的不是,哪怕是一句他都不想听到。
“你们说得对,真正让我生气的原因是我不想听到有人说她的一句坏话。”抬眼对上安堪,邢津无奈的轻叹,怒火在一息间消失不见。
“看来,你是爱上她了?”邢炎点头,轻轻的问。
“爱这个字太重了,我不想再涉足,而且在现在来说,在大业达成之前,我都不该再有什么牵挂。可是我知道,那个女人已经不如当初那么让我讨厌,而是能够让我紧张的一个女人了。”忆起昨晚他们共餐的事,他的心不禁隐隐的痛,才发现昨晚是自柳媚要嫁太子的圣旨下后自己吃得最安心的一餐。
他不想她有事,他会如此紧张那些流言蜚语并不是为了孝亲王府的声誉,更不是在意哪些人对他指手划脚,他是担心当她听到那些流言后会伤心难过。
他不想有人伤害了她,哪怕只是有可能的伤害也不愿看到。
“明知现在不宜再有牵挂,又何必还要动情呢?”邢炎淡淡的低语,并无怪责却有不赞成之意。
“誉亲王并没有爱过不会明白爱人的无奈,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想,却偏要让你爱。孝亲王一向是重情之人,对柳媚是如此,对于墨公主也是如此也并不见怪。不过孝亲王也向来是冷静聪明的人,就算在朝堂上听着皇上宣旨要柳媚下嫁太子也能极力自持,那么爱上已是侧妃之人,誉亲王便大可不必放太多的担心。”知道邢炎担心的是什么,安堪便说着好话。
他跟邢津共事这么多年了,他太了解邢津是如何重情之人,当日失去柳媚已让他心如死灰,而如今一个于墨能让他的心有如死灰复燃,那又有何不可呢?至少能帮他走出失去柳媚的痛苦中,往后相见也不用讨太多的伤心难过。
“你们都言重了,我是在意那个女人,可并不代表这便是爱。”从椅子上站起,邢津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大大的围栏,看着窗下的大街,不掩悲伤的说:“我的爱早便给了柳媚,也只有柳媚能佩拥有。我说过,只要大局已定,大业已成之时,我会重夺我的所爱。”
这是他一直安抚自己的借口,也是他对柳媚的承诺,他又怎会爱上别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