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记忆将曾经喜欢的一首诗写下,看着自己的毛笔字无力不正,墨墨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随之将手中的笔慢慢的放下。
她从来没有学过毛笔字,想不到写出来的还真不是样子,真是有辱了苏大人的好诗。
“爱妃这是笑什么?”从凤嫣楼而来,立在门前看着美人自嘲轻笑,邢津禁不住脚步,还是走进了她的房中。
他亦怕自己会情不自禁的动情,亦自知不该再跟她亲近,可是见她笑他压抑了半天的怒火也便跟着散去不少,总想跟她说些什么就像昨晚用膳那样尽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说话也好。
“没什么,只是见王爷不准妾身出这房门,妾身也只好练练字了,可是没想到写出来的字竟是如此不得见人。”抬头对上一张好看的脸,墨墨笑容更开,态度也比之前亲切得多。
“给本王看看。”拿起那纸,邢津也不禁想笑,的确是不好,像是第一次写字,那笔无力而笔画不顺,很多字都不能一笔到尾,有接驳之嫌。
“别笑啦!我也是第一次用这些笔写字。”抢回他手中的纸,墨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第一次?可是你还能写出字来,不像是一个不懂字的女人,而且这些字好像不是云贵国的字。”再次细看,邢津觉得那些字虽然眼熟,却肯定不曾见过,而云贵小国一直依附他们轩然王朝,那里的字他曾见过不少,绝不是这个样子的。
见他脸色不对,墨墨不以为然的坐回椅子上,若无其事的笑语:“是一些地方上的字,王爷自是不懂。”
“是啊!”邢津点头,语气中仍有疑虑。
放下纸张,墨墨干脆抬头看他,不悦的问:“王爷一再的怀疑妾身的身份,难道说王爷就这么不喜欢妾身,想换一个侧妃吗?”
“本王没有此意,侧妃要你一个就够了,再多也懒得应付。”邢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轻淡的说道。
“听王爷这么说,好像妾身是很难应付的人,这么说还在怪责我害你失财的事啦?”示意凝香收起纸墨,墨墨以笑轻问。
“你说夏候爷的儿子跟你一起被绑,那么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吗?他会不会有害你之心?”流言能流通也总是有渠道而出的,知道她被绑的人不多,居然他不能封住天下众口,也总能找出始作涌者来吧!
“他?他虽然恶名远播,可是人也并不是很坏。”听他再次提起夏国明,墨墨不解他的意思,却仍乖乖的回话。
“不是很坏也并不代表他是好人,他这人从来什么事都敢做,尽是将一些富家子弟的不好之处表现得尽善尽美,哪一项是不好的,他就更用心的去做得更坏。像他这种人,往后你还是少接触为好。”只要一想起他们二人在一起四天,再忆起那天在王府门前他看于墨时那贪婪的目光,邢津便感心有不快。
“王爷可放心,妾身不是笨人,要怎么交友妾身自有分寸。”眼看他的语气中带着霸道与对夏国明的不屑,墨墨便收起笑脸,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夏国明是怎样的人,她相处了四天能了解也能知道,不需要他的意见,他根本就是以有色眼镜看人。
邢津本是好意劝告,却见她一脸冷淡也便自感没趣,什么也没说的从椅子上站起,挥袖走出这房间。
她曾说过,他们无夫妻之实也无夫妻之义,他的确没权管她什么,而他也不该费神去管什么。
眼看他带着不悦而去,墨墨不悦的瞪着眼,咬了咬唇。
“凝香,我刚才的语气是不是重了一点?”她刚才还在想他的,却又将他气走了,真无奈。
若果对方是夏国明,那个臭小子才不会懂得生气是何物,更不会怪她的一时失言吧!
“娘娘别担心,王爷其实很关心娘娘的,只是那个夏候爷的公子出了名的坏,所以王爷才担心娘娘。”凝香好言的劝说。
“那我刚才那样说话是不是真的过份?”她不该摆出拒人于千里态度说话吧!
“是有一点。”凝香想了想,当然是帮着她的主子。
咬了咬唇,墨墨也觉自己刚才语气是冲了一点,他也只是不了解那夏国明才会说这些话的吧!
张眼看向对面关上的房门,她再度咬唇而笑。
惹怒了人也总要把人哄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