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倒了一杯,轻轻的品了一口,墨墨可是不怎么配合他的戏,不感兴趣的搭话:“若真有那么一天,到时候你就可怜一下我这个失宠的侧妃,免费送我酒喝啊!反正我也是经常来喝的。”
“这话不对,我做生意的怎能送呢?要是人人都说她可怜,我不是要关门了?”安堪无奈翻眼,深知眼前这位于侧妃可不是一个轻易被人拨乱心情的女人。
她的心如水般清晰。
“这么说,你也太不够兄弟了,难得我们能相谈甚欢。”慢慢的习惯那种烈的感觉,墨墨倒是越喝越喜欢,一杯接一杯的倒,开始觉得这些古人用来喝酒的杯具太小气了,喝那么一小口根本没有感觉。
“谁跟你相谈甚欢,是你自己要进我的房间来的。”白了墨墨一眼,安堪双手环胸,可是没有阻止那人越喝越凶。
这佳酿清醇容易入口,喝着喝着容易上瘾,可是酒精浓度却很高,哪怕是再能喝的人喝多了也会醉,更何况是她这个小女人?
喝得这么高兴,看你还能撑多少杯?
“你这话也太直接了吧?”费力的睁了睁眼,墨墨知道自己开始醉了,上次她越喝越多在这里醉得不省人事,这一次她可不打算还要别人送回王府去。
放下了酒杯,墨墨摇了摇头,才小心的从椅子上站起。
“你要去哪里?”眼看她放下酒杯站起,安堪以为她喝了酒禁不起自己一句戏言的冲突而生气要走。
“你不是说我强行进入这里吗?既然你这么勉强那么我也不好打扰你了,下次再说。”咬了咬唇,墨墨强装清醒,却发现头晕得太快,来得太烈。
这次她是早接喝到不省人事的所以并不知道原来这酒的酒劲真的如此烈。
“你小心,这样的你太让人担心了,小强,你快去隔壁叫孝亲王过来。”虽然人还能直直的站着,可是看她几度睁大双眼强作清醒,安堪明白这人已醉了。
“不要,你不要叫那个臭王爷来,我自己会回去。”手撑桌子,墨墨在心底叫苦,开始怀疑这安堪是否在酒里下药害她,怎么一下子醉意会浮现得这么快的?
“要是他有胆子放酒醉的你独自一人回去,本王只怕明天这凤嫣楼会被封。”急急的冲了过来,邢津可是没有听漏墨墨的说话。
回头看人,墨墨只感头痛不已,已没力再多说什么,身子微微的向前倾去,想依在桌子上睡一会。
“你用得上这样说话吗?别忘了你们夫妻还在我的凤嫣楼里。”安堪苦笑,看着邢津已将快要倒下的于墨拉入怀中,也便放心的坐回他的椅子上。
“你不该把她灌醉。”美人入怀,看着她红透了的脸,邢津不高兴的瞪向安堪。
他从管家口上得知,上一次也是他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墨墨带回王府的,过去他便不想重提,只是他不该把同样的事做第二次。
“第一,不是我把她灌醉,是她强行喝了不少我凤嫣楼的酒,这笔帐你一会记得要给。第二,若不是她醉了,你俩如何能如此顺利的将美人抱在怀中?”安堪嘻笑出声,可是不把邢津的冷脸看在眼内,继续的取笑说:“是不是觉得这位侧妃酒醉后的样子很漂亮?是不是比你心中那位媚儿还要妩媚得多呢?若不是她是你孝亲王的侧妃,要不是见我跟你之间尚有一点兄弟之情,我一定不客气的将她吃干抹净。”
很多人都怕温文无毒的孝亲王冷起脸的表情,可是他就是不怕。
“你说话最好给我干净一点。”将人横抱而起,看了看那张渐变渐红的脸,深深的在心底叹息,只好打算先到他设在凤嫣楼的房间里去,让她醉意过后才回王府。
“我今天有涮口,说的话很干净啊!”得意的大笑,安堪可是乐开怀了。
若说那女人心如清水不轻易被人宣染,那么重情的男人总是容易欺负得多。
“我不跟你多说废话,一会命人送点饭菜过来,我先带她过隔壁睡一会,你点几个我喜欢的菜来就可以了。”他的意思是说他不回王府吃,命他张罗。
抿唇耸肩,看着抱有美人的男人消失门外,安堪只能无奈轻笑。
柳媚也许是好,只可惜那女人已牺牲给邢锐,就算他日邢炎在他们的扶持下真能得到帝位也难为邢津重投那个已是他人妻的女人。若能将他的深情转到于墨这位聪明却不娇纵公主身上,相信也不会是坏事。
他乐见其成,不介意抽点时间来扇风点火。
兄弟就是要这样当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