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对着少年的女子,缓缓的侧过身来,一璀璨精致的银色面具遮掩住了她半张脸,面具上镶嵌一朵唯美的紫色虞美人,在那半张银色面具下的朱唇,圆润亮泽如那樱桃般的诱人,月光下肤细润如脂,少年想从她的眼睛中探寻出她此刻的所想,但那面具却将她那双瞳眸遮拦无遗。
“你就那么恨他吗?”少年叹了口气,问道。
“恨?”那女子幽幽的说道,“连爱都没了,那来的恨呀。”
“难道被封了情的你,连心肠都变得如那铁石一样了吗?”
少年以为她还会说些什么,但最终又默然的再次转身跃出窗口,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我——是——分——割——线——
夜深人静的王府中,万般寂籁,如今其主人正处在生死攸关紧要关头,就更是倍显沉寂和压抑了。
“神医,你看昊儿他怎么样了?”一苍老妇人神情悲痛而焦急的询问着慈悲神医。
慈悲望着床上那陷入深深昏迷中,不愿醒来的人,叹了口气,“唉,好在你及时封住了他的心脉,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的,我也施针续上了他的气血,但这都是权宜之法,重要的是老三他完全没有求生的念头,不愿醒来,一心求死,纵然我有千般本事也难以救他呀。”又想到刚刚逝去的爱徒,不禁泪水凝聚,“这些年轻人怎么都不为我们这些老人家想想呀,都要我们这些一把年纪的白头人,送他们这些黑发人,是何等的残忍啊。”
“不,”老妇人伤心欲绝的哭泣道,“昊儿,不能就这么走了,他是……他是我们一族最后的希望了。”她突然止住哭泣,“就算是被逐出族谱,我也要救我的昊儿。”说完,老妇人如那幻影一般的消失了。
“诶,怎么说风就是雨呀,我还没问你老三那金针封脑是怎么一回事呢?”慈悲无奈的再次走回到寒君昊的床边坐下,“老三呀,你和丫头在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何你们一个被封脑,一个被封情呀?为何当初在放弃了这荣华富贵,却又在四年前重回这朝堂了呢?”用衣袖拭了拭那眼角的泪水,“老三呀,虽然丫头不在了,但我想她也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捧起那温热的汤药,想喂他喝上些许,但都全数溢出嘴外,数日来都是如此,“老三呀,你这是为了什么呀?为了丫头吗?唉,丫头呀,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呀。”想起了凌岚,慈悲又是一阵悲伤涌上心头。
“大师父。”
如莺燕低语般的轻唤声让慈悲一愣,多么熟悉的叫唤声呀,除了丫头还有谁会如此叫唤他呢?可丫头已经不在了,怎么会听到她的叫唤呢?一定是思念过度产生幻觉了。
“大师父。”
慈悲确定这会绝对不是幻听,扭头望向窗边,虽然发色变了,但丫头的容貌却没丝毫改变,声音颤颤然的,“丫头?丫头是你吗?”
凌岚走到烛光明亮的地方,跪在那如祖父一般的慈悲面前,“大师父,丫头不孝,惹您老伤心了。”
“丫头呀,真的是丫头呀,我的丫头没事了,上天保佑呀。”慈悲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