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眼熟?炎妃然不由皱眉,当时她并没做什么,不就是撕下裙摆,替他包扎手臂的伤口,包扎?脑里突然闪过什么,对了,当时她替他包扎完,他看到手臂的绑结,神情有点怪异地盯着她看,当时她还问他怎这样看着她。
现在想起他的话,闪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很多年前,那个风和日丽的夏天,她在江上救起受伤的他,当时他重伤昏迷,她将他带到岸上已被荒废的渔夫家。不想让陌生人见到她的容貌,就蒙着面照顾他至清醒,那时他身上受到多处刀伤,她帮他包扎伤口,他看到她用纱布都打成蝴蝶结模样,就问她干嘛要在他伤上结这么娘的东西。
当时她挑挑眉说,习惯了,你不觉得很好看吗?而且这蝴蝶结不容易打哦,你想学也学不成呢,这是我独门技术,不传人的。
原来他是因为那个蝴蝶结而想起多年前的她。
“你十五岁前来过北越吗?”
静默片刻,她又听到他问。
“没有,我从没到过北越,这是第一次。”即使明白他为何这样问,她却不想说谎,轩辕臻的确没到过北越,这个事实叫人去西临一查就知道了,没必要用现在这个身份去跟他攀恩。
为什么一个蝴蝶结能引他猜疑?董若婕不是拿玉佩冒认了他的救命恩人了吗?理应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习惯而去猜测他人,除非他对董若婕起了疑心,否则……
她看天色开始暗下来,跟拓跋蔺还有个约定,于是道:“抱歉,我突然想起我的丫鬟还在绿州湖畔等我,所以……”她歉然一笑。
然后转身就走。
“等等!”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拓跋凛叫住她,她缓缓转身,他说:“其实孤要跟你说的并不是刚才这些话。”
“那你想说什么?”
拓跋凛深深的看着她,缓缓道:“孤已向皇上请示,想立你为太子妃。”
“你……你已请示了?”炎妃然又吃一惊,他动作如此快?
“还没批下,若然孤能通过你的考题,应该没有问题。”
“为什么?你跟太子妃不是……”
知道她想说什么,拓跋凛打断她的话,“孤很喜欢你,小婕也是。”
果然是兄弟啊,到了关系时刻,连求婚都这么直接坦白。如果他不开口的话,她可以蒙混过,可现在他既然开口了,接直告罪他可不行。
她低头想了又想,才缓缓看向他,“太子,试题已送出去了。”
拓跋凛问:“如果我答出来了,你可愿意?”
炎妃然笑道:“这是承诺,不是吗?”
待炎妃然走开,八王爷拓跋昭走过来问:“聊得怎么了?她同意吗?”
拓跋凛摇了摇头,“她很聪明,既然没同意,也没有反对,意思是叫孤好自为之。”
“不知蔺那边如何呢?以前真小看他了,没想到原来是只沉睡的老虎。”
拓跋凛眸光微动,却没说什么。
拓跋昭见他不语,又道,“听说他几次当着你面前强拉乐平公主离开,这不摆明向你挑战吗?父皇现今又有意将乐平嫁给他,那日后他必定是我们的心腹之患。今晚的赏灯会你一定要胜出,别让蔺给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