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拓跋蔺说的话,她却深深的记在脑里,他说他没有忘记炎妃然,从来没有,他还说他喜欢现在的轩辕臻。
思索了很久,她终于找出重点来,拓跋蔺说‘现在’的轩辕臻,会不会暗示说现在的轩辕臻与过去的轩辕臻不一样呢?
既然她都能灵魂穿越时空,为何炎妃然就不能借尸还魂呢?不然为什么对炎妃然用情至深的拓跋蔺会那么轻易的喜欢上她?她大胆的惴测着。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她兴奋得再也睡不着觉,为了向她示好,一大早就起来,亲自到厨房里做了这道药膳,那是她最近学到的东西。
听她这么说,炎妃然当然高兴,凤云汐是她上辈子最好的朋友,现在她肯主动和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做朋友,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
而且还能吃到凤云汐亲手做的药膳,那足以证明她有多诚心,即使这碗药膳看上去有多恶心,她仍不皱眉地一口气把它全喝光。
看到她把药膳都吃完了,凤云汐笑得很诡异,她凑到炎妃然耳畔低声道:“知道那些一条条像虫子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炎妃然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凤云汐微微一笑,粉色的双唇轻轻开启,一字一句道:“是、蜈、蚣。”
闻言,炎妃然脸色骤变,随即捂着嘴,指着她瞪大双眼,“你……你……恶……”胃部一阵恶心,可又呕不出来。
见此,凤云汐突然狂笑起来,“哈哈,你怎么这么好骗啊!哈哈……”
“凤云汐!你这个坏蛋,我要杀了你!”
说着,炎妃然就要朝凤云汐扑过去,可是她一动,左脚传来一阵疼痛,才想起自己有伤在身,于是抄起放在椅里的背垫,朝她扔过去。
凤云汐身手敏捷地接住,往她扔了回去,两人就在这样在屋里你来我往地玩起互扔互接的游戏,吓得两个丫鬟不知所措,怕她们真的打起来,可又不知道如何劝说。
正当她们着急不如如何是好时,凤云汐突然将背垫往地一扔,冲过去将炎妃然压在身下,双手掐住她纤细的颈项。
其实并没有用力,只是作样而已,嘴里激动地喊道:“炎炎,回来为什么不找我?你这个坏蛋,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不是说好我们要在一辈子的吗?你怎能这么狠心呀。”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住了,炎妃然尤甚,完全被她的话惊呆了。
炎炎?叫她吗?她认出自己来?怎么可能呢?无数个疑问在脑里回转着,微张着唇,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你……你说什么?”好半晌,她找回来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呜呜,你太狠心了,竟然说我认错人了,臭炎炎,你这坏蛋!”
凤云汐没有掐她的颈了,只是一边哭着擦眼泪,一边偷偷观察她的反应。她故意演出这场以假乱真的把戏,就是想看看她的表情。
她们做姐妹十几年,对彼此的性格了如此掌。炎妃然极重亲情,又有一颗柔软的心,只要真心对她好的人,她是忍不下心肠去欺骗。
听了她的话,炎妃然不安地瞄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两名丫鬟,然后对凤云汐说:“你把她们吓坏了,你先起来吧。”
“要我起来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炎炎?”凤云汐在她耳畔低声问。
炎妃然咬了咬唇,楚楚可怜的盯着她说:“你先起来再说,我腿很痛耶。”
她语气竟然有几分撒娇,如果凤云汐不是女人,肯定已融在里面,因为她不是男人,所以此刻她能硬着心肠道:“你先说,我再起来,不然我就这样……”
说着,凤云汐把头一侧,咬着她的耳垂。
炎妃然只觉一痛,随即哇哇大叫。
“臭阿汐,你是小狗啊!”
然后用力将她推开,怕她会再扑过来,赶紧站起来,单腿跳离一距离,抚着被咬痛的耳垂,瞪着她想着,这女人和以前一样,跟她扭打在一起时,争不过时总像小狗似的咬她耳垂。
可下一刻,她又被凤云汐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你终于承认了!”凤云汐无比的激动,很久没有人这么叫她,臭阿汐,只有炎妃然才会这么骂她。
此刻,她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激动的心情,就好比当初以为自己死了,可张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仍能如常的呼吸空气一样。
她的塔罗牌没有算错,她最好的朋友起死回生,她回来了!
炎妃然听她那么一说,顿时震住了,随即意识刚才她脱口而出的话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但看到凤云汐如此激动,她开不了口否认。
罢了,这不是她心底的期盼吗?至少对她好的人,知道她没死,那么对方就多了一份安心,不是吗?
一直在站屋外没有进来的两道高大身影,透过半敞开的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形,心情同样激动无比。
虽然她没有承认,但却没有反驳,不是吗?
“是真的吗?”严仇震惊,不敢置信地望向身旁的男人。
拓跋蔺望着屋里被拥着那抹纤细的蓝色身影,漂亮的唇微微弯起来,黑曜石般深邃的瞳眸里泛着炫目的光彩。
“嗯,是真的。”
刚才在长廊碰到端着药膳的凤云汐,她直接走到他面前说她有个办法可以证实轩辕臻是不是他们心里猜想那个人,然后叫他们站在门外候着。
没想到她的以假乱真的办法竟然这么好用,早知道当初认出她时,他用这招就不必走那么多弯路了。
“那我……”闻言,严仇无法再站在这里,伸手就要推门而进。
“不。”见到严仇想推门进去,拓跋蔺立即阻止他道:“我们现在不能跟她相认。”
“为什么?”
“跟我来。”拓跋蔺怕在这里说话会惊动里面的人,于是将严仇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