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猛地一跳,正琢磨着要呼喊还是怎么才好,声音淡淡的传来。
“孙媳轩辕臻见过太皇太后。”
她微微一惊,烛火乍亮,将来人的模样映得豁然。
太皇太后蹙了蹙眉,“你怎么了?为何深夜闯进慈音观?”她不是一般妇人,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但见她一身夜行装扮,心里感到奇怪莫名。
炎妃然随即跪低,“禀太皇太后,孙媳并非有意冒犯您老人家清修,但实是情况危急,而太后派守在慈音观的护卫防范严密,因而不得不以这个方式闯进来见您。”
“是什么事这么危急?”
……
三更响起,飘着飞雪,雪花如絮,安静地在空中旋舞。
葛平和曹桓离开书房,葛平是秘密来北越的,为了方便,他住在太子府西院,拓跋凛让元华送曹桓离开,而他送葛平回西院。
返回时,经过一处回廊,忽然由屋顶上跳落数道黑影,将他重得困住,拓跋凛还没反应过来,几道剑光迎面劈来,他虽然避开了,但这些人出手狠辣,他手上又没有兵器,暂时除了闪避,别无他法。
还好,他的身手不错,只是数十招后,他已身中数剑,主要是这些黑衣杀手身手都不错,又招招毙命,不留一丝生机,他欲脱身只怕一时难了。
他挑了一个最前面的,以肉掌劈下,击伤对方,夺了他的兵刃,侧身挡住后面的剑,再挥剑横扫,瞬间,雪花飞舞,兵刃相撞。
送曹桓由后院离开的元华亦返回,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并看到府里镇守在岗位的侍卫兵东歪西倒的躺在一边,顿时心一紧,糟糕了!
他立即怀里掏出火种和信号弹,往天空一放,然后迅速往前飞奔去,接着口中大喝一声:“刺客!有刺客!”
刺客首领武功极高,绝不在拓跋凛之下,而且招式犀利,拓跋凛被他砍了两刀,虽不致丧命,可足以让他陷入困境,还好,元华及时来到,再加上守在其他院落的护卫和拓跋凛贴身侍卫,看到信号弹,也马上奔过来,加入战阵。
这场行刺战,最终击退了黑衣杀手,首领被元华刺了两剑,撤退时被拓跋凛飞刀击中,由身上掉了一块东西下来,元华上前捡起,是一块刻有雍字的令牌。
虽然拓跋凛受了重伤,但他们活捉两名杀手,元华怕他们会服毒自杀,让人掐着他们的下颚,将藏在牙齿内的毒药挖出来。
将他们关押在地室,用最残酷的手段拷问逼供,其中一名杀手经受不住极刑死了,余下那位是条硬汉,即使是淹淹一息,仍是不肯透露出半点。
天渐亮,窗外的飞雪已停,清冷的空气中,仍残留着一丝血腥的气味,地上的尸体亦被处理掉,连同血迹也被雪花掩盖。
洁白如玉的地面,上了银妆的树木花草,将曾经一场生死战斗的痕迹清刷得一干二净。
大夫替拓跋凛上药包扎好伤口,并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项后,退出了书房,而房里剩下元华和闻声而来的葛平。
拓跋凛脸色苍白,半靠在床头问元华:“那两个杀手怎么说?”
“一个死了,一个怎么都不肯开口。”说着,元华将令牌掏出,递给他:“不过,属下捡到了这块东西。”
拓跋凛接过来看了一眼,“这不是雍王府的令牌吗?葛先生你怎么看?”
葛平撩发想了想,道:“有这令牌不一定代表刺客是雍亲王派来的,可能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给他,可不管是不是他派来的,但有了这块令牌和活捉的杀手,我们就可以把事实做实了。只要扳倒雍亲王,殿下恢复了权力,剩下的赵昂和睿王就容易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