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想象自己的梦境,竟然变成了事实,这时看着朱明诡异的死去,突然想到了王涛。
因为我在三晚不出门后的第四天白天,在我家门外看到过,朱明是和王涛在一起的,而且脸部表情也是一样的惨白,还有第三晚做的那个梦,梦里朱明也和王涛在一起,而且梦里的王涛和朱明一样都是脸部肌肉僵硬,脸色惨白如纸。
想到了王涛和朱明的共同点,我撒腿就跑,跑向王家去找王涛。
一路上我都是大跑着去的,一路上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因为我担心王涛也和朱明一样,也会突然诡异的死去。
王家隔着朱明出事的池塘约莫有五百米路程,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也跑了好几分钟才跑到了王家。
王家的门都关着,院字的门还有院内的屋门,都上了锁,看到这些,我知道王家人都不在家,心里在疑惑,时间还这么早,王家的人会上哪儿了呢!
我在王家门外停留了,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什么,原本以为只要自己跑到王家,就能知道王涛的情况,却是王家人都不在家的结果,一下子以为能知道结果的心,这会儿更加不安起来。
我停留了片刻,朝着王家院子里的住处不时的望了几眼,最后失落的准备回家,在我准备回家的时候,我在王家门外突然碰到了一个人,在我看到她的时候,不由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疯疯癫癫的神婆。
神婆突然出现在我背后,一双阴森的眼睛惊憟的看着我,又看了王家一眼后,动身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口里不断的说着一句什么相同的话,我仔细一听才是这样一句令人汗毛直立的话。
“这家也被女鬼看上了,也死了死了!出事了,真的要出事了!”
神婆身形有些蜷缩,摇摇晃晃的走了。
看着神婆一步一步的离开,我耳边回响着神婆自言自语的那些话,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心里在想,王涛真的也和朱明一样会遭遇不测吗!神婆说的话是真是假呢!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村里的黄土路上,还在想着刚刚朱明死的模样,朱明死后不闭眼,以前听过村里的老年人说过,要是死了不闭眼的人,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冤死,第二种可能就是死的时候怨气太深,通常怨气太深的人都要请道士做法事,要不然的话怨气太深会鬼找伴的,意思就是死的人家里或者他住的村里还有人会死。
朱明是掉到池塘淹死的,会是冤死的吗!
如果不是冤死的,真的是因为怨气太深死不闭眼的话,那么接下来他的家里或者住的村里,真的会还有人会死去吗?
而且,曾经听老人们说年轻的人死不闭眼,要是怨气太深找鬼伴的话,会找年纪相仿的同龄人,我和朱明年纪上下差不多。
想到这里,我的心猛然惊了一下,没有再敢往下想。
也不知怎么回事,我走着走着竟然在我抬头时,看到的竟然是令我毛骨肃然的古井。
我不是要来这里的,也不敢来这里的,明明刚刚是往回家方向走着,为何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这儿,再次看到古井的时候,突然好像看到了朱明王涛还有那个红衣女子,他们都在古井边玩一样,除了他们我再次看到多了一个人,在看到多了的那个人面目时,我双脚发软几乎要晕倒过去。
我竟然在他们三的身后,看到了自己,他们三在一起,脸色都是惨白如纸,我在距他们很近的地方,他们三对着我发出阴森的笑,还对我挥手让我过去。
我看到的自己也是穿着之前古井边出事时穿的衣服,那是一套蓝色运动装,可是今天的我穿着的是一个灰色布裤,上身穿的是一件浅绿色中山装。
我双腿发软,突然转回头,不敢再对着古井多看一眼,高一脚低一脚的抖着离开了。
也就在我被吓得头晕眼花双脚不受控制的时候,我好像是晕倒了吧,之后不省人事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屋里,听到屋外有人正在议论,是在议论我的情况。
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头还是很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有半点精神,因为屋门开着,所以我能听到外面都在讨论着什么。
原来是大伯来了,大伯是在追问父母亲我的时辰八字。
通过他们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大伯一直都不知道我的时辰八字,只是知道我出生的年份和月份,还有生日,不知道我的出生时的时辰。
父母亲肯定知道,但是父母亲都对大伯隐瞒了,大伯是个学道的道士,父亲自然也知道些道家皮毛,也许这也就是父亲隐瞒大伯的依据了。
“你们啊!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啊!朱家的朱明死了,王家的王涛也死了!难道你们想狗仔也也......”
“什么!王涛也死了,啊!”我听到王涛死了的消息后,整个人完全痴呆了,像被雷震痴了般变成了一堆不动的雕像。
王涛真的也死了,那日白天看到他们俩,那晚晚上做梦又梦到他们俩,今天到古井边又看到他们俩。
我完全被吓住了,因为要是我的思想意识里看到的都会变成真实的话,那么今天我看到了他们在对自己阴笑,又对着自己招手,会说明了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屋外,在听到大伯说了王涛也死了的一句话之后,屋外变得寂静了。
片刻之间,母亲终于鼓起了勇气,这时告诉了大伯我出生的准时时辰。
在听到母亲说出我出生时辰的时候,大伯先是惊呼了一声,接着说道:“果然是如此,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我的出生怎么都和阴扯上了关系。
“大伯啊,大伯,你一定要救救狗仔救救狗仔!”带着祈求口吻所说的这句话,是母亲说的,母亲苍白的脸上掩饰不住内心的担心和焦急,原本少许的白发,这几天好像又增添了不少白头发。
“大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你面前隐瞒狗仔出生的时辰,要不然这鬼事也不会牵连到狗仔身上了,大伯可一定要救狗仔!都是我不好。”
“弟妹啊!你没记错吧!狗仔真的是 那年出生的!弟妹能肯定吗!”大伯的口气很是疑惑而且很凝重。
至于对我担心的父母亲,也完全不知道大伯所说希望的结果是还是不是。
大伯说完话,母亲没有说话,父亲倒是说了我是大雪封山那年出生的,而且在父亲说我出生年月的时候,语气又特沉重的说起了另外一个事,说是在我出生的前一天傍午黄昏,父亲去山上干农活担着重担回家的路上发生了一件怪事。
父亲说,他在挑着重担放在山路上歇息的时候,突然碰到了一个穿着非常干净的朴实中年人,父亲在碰到中年人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四周,都是荒山野岭的,而且这个中年人父亲完全认不出是村里的人。
中年人很是和气,要替父亲挑东西,父亲是拦也拦不住,中年人挑着担子就走,在山路纵横交错的岔道口,完全没有走错路,而且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父亲问一句,他答一句。
因为是深山老村,所以什么鬼神之说更加神乎其神。
所以,在从山上到回家的途中,有着两个土塘,也就是村里流传所说的土地庙。
起初,第一次那个替着父亲挑担的中年人,在离第一个土地庙很近的地方把担子放了下来,主动和父亲说话,说是尿急让父亲自己先挑会儿。
说完之后,父亲对中年人连声感谢,连连点头,之后挑着担子继续赶路,当父亲把担子刚刚挑过土地庙,那个中年人又追了上来,硬抢下父亲的担子一挑起来就走了。
原来,父亲也不奇怪,让父亲奇怪的是第二个土地庙,中年人和第一次的时候一模一样,说是又尿急,让父亲自己挑,之后和第一次完全一样,在父亲刚刚挑过土地庙,他又出现了。
虽然那时的父亲感到奇怪,却也没有往哪方面想,一直到父亲把担子挑回了村子,在村里的路上看到了地上有着几张旧照片,当父亲把照片捡起来一看时,心里头猛然一紧,因为照片上的人就是刚刚替自己挑担子的人。
其实,原本也就是只是一张照片而已,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怪事就在父亲捡起照片之后发生了。
在父亲捡起照片之后没多少时间后,村里的六嫂急匆匆的赶来,六嫂看到了父亲手上的照片,连声说谢谢父亲。
六嫂是村里的人,父亲自然认识,但是六嫂所说的照片是他的亲大哥时,父亲的双脚突然间发软,发抖,半天没有平静下来,因为父亲早就听六嫂说过她的亲大哥在三年前就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