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魏梦居然还未待莫肆回答,就已经干脆得调转枪口,对准了赵洵。
“贵妃娘娘,您似乎忘了,我与凤凰郡主已有婚约,若是寻常女子倒也罢了,再上衡阳郡主的擂台怕有不妥。”赵洵看似以退为进,实质上却是步步紧逼,毫不露怯。
“娥皇女英,素有先例,既然都是郡主,娶为平妻,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纳兰若”再次开口打圆场。
赵洵狡黠一笑,唇角微微一扬,正欲开口,她等得就是一个时机,这个时机是谁给的并不重要。
“皇后娘娘,我衡阳虽然比不得旁人金枝玉叶,摆得了这个擂台,无论是谁,上得了这个擂台,就要给我魏家一分薄面,同样,若要娶她回家,平妻也罢,侍妾也好,也要有这个本事先赢了擂台。”
只可惜,不等赵洵抓到这个机会,魏勇已经右出一步,沉声抢先一步开了口。
赵洵面露惶恐难安之色,“赵洵惶恐,绝无冒犯郡主之意。”
若论对手,赵洵不得不承认,还是魏勇这只老狐狸魔高一丈,藏得深沉。如果不是魏勇强了这一步,抢了先机,就凭魏梦她们两个,只怕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把底牌亮给别人了。
赵洵心中一紧,正暗自揣度,要如何与这只老狐狸周旋为上,魏勇已经再次开口:“本宫不管是二皇子,还是莫将军,你们既然上了这擂台,就去擂台上给我衡阳一个交代。”
“魏相,今日我们聚在御书房为的难道是让我和莫将军上擂台?”赵洵抬眼看了看站在身边的莫肆,他除了眉心微微轻蹙,其他倒是瞧不出什么情绪变化来:“这不过是家事,是否有些……”
“家事?”魏勇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怒气:“衡阳为了这些闲言碎语,几乎丢了性命,倒了二皇子口中,倒是挺轻描淡写。”
“衡阳郡主险些丢了性命?”工部尚书黄文几乎未等魏勇话音落地,立刻反唇相讥:“魏相这话,是说错了,还是我黄某人耳力不济,听岔了?”
上有皇后,贵妃,还有两位皇子,左右二相也立在当场,于情于理,此时应该并没有区区工部尚书黄文抢先开口说话的余地。
然,这黄文四十多岁了,爱妻极深,想必其他的达官显贵妻妾成群,他却唯有一房,膝下唯独一子一女。
这长子六岁那年出了天花,虽然保住了性命,脸上却留下了痕迹。长久下来,性情变得孤僻自卑,终日里在府中闭门不出,一不习文,二不练武,也不喜与人为伍。
黄文失望之下,自然而然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幼女黄颖的身上。好在这黄颖甚为争气,非但出落得明艳动人,更是博得了北梁第一才女之名。
如今爱女受辱,他已经是痛心疾首了,哪里还容得下魏勇继续满嘴胡言乱语?
“黄尚书,你教女无方,倒还有礼了?”魏勇不怒反笑:“这黄府千金才名在外,原来会的就是做些掐酸捻醋的打油诗?”
“你!”
“小女儿家家的,原本言语冲撞倒也是常事,”魏勇似乎压根没有看到黄文吹胡子蹬眼睛的样子:“若不是黄千金这一闹,原本这小小家事。确实也用不着惊动了这么多人聚在这御书房里。”
“你……”
黄文还是这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