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避开人群,走进一条偏静的小巷,巷子里有一家门店,店面上头是一块残旧的木牌,用两根生锈的铁丝钉挂在墙上。
木牌上写着几个字,被风雨吹刮得几乎看不清。夏泽费了很大力气,才看清楚上面写的内容:
“失意者酒吧”
这不正是我要去的地方吗?失意者,现在自己正是一个失意者,无论是球场上的表现,疑惑是在球迷心目中的地位,似乎都到达了低谷。
夏泽垂着头,轻轻推开酒吧的木门。
酒吧并不嘈杂,放着令人悲伤的弦乐,吧台上零落地坐着几名男子,每一个人都是喝的半醉。
颓废的神态,悲伤的音乐,再配合上酒吧昏暗的灯光,的确是一家失意者的酒吧。
酒吧的老板并抬头瞥了夏泽一眼,似乎没有把他认出来。说实话,在丰沙尔这座小小的城市,若是还有人不认识夏泽的话,他十有八九是个瞎子,要不就从来没有看过足球。
酒吧老板看起来并不像不看足球的人,因为他身上就穿着一件葡萄牙国家队的球衣。
可当夏泽在吧台坐下之后,老板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给夏泽到了一杯酒,放在他的面前。
夏泽在进入酒吧之后,心中的种种不快立刻涌上心头,配合着这里的气氛,原本不太喝酒的他,竟然不自觉地拿起酒杯……
一杯酒喝完之后,夏泽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拨打王小琳的电话。十多秒之后,电话通了,可随机被另一头挂掉。半晌之后,一条信息发过来:
“小泽,我正在上课,晚上再给你打电话好不?”
夏泽看着手机屏幕,并没有回复,而是把手机放在吧台上,继续喝酒。
时间在酒杯中流逝,夏泽不停地喝着酒,借酒消愁。酒吧老板似乎也没有劝阻他的意思,依然是一杯杯地斟酒给他。
很快,他就喝的醉醺醺地,头脑一片眩晕,倒伏在吧台上,不省人事。
一直给他倒酒的老伴,这个时候方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望着夏泽半晌之后,从他身旁拿过手机来,熟练地拨通了电话。
“喂,莫妮卡吗?你那个球星朋友在我这里醉倒了,你来把他送回去吧。”
酒吧老板说完这句话后,便没有再理夏泽,转而去招呼其他客人。
十几分钟之后,莫妮卡匆忙的身影出现在失意者酒吧外面,她推开大门,看见夏泽倒在吧台上,一身酒气。
“你怎么让他喝这么多?”莫妮卡向着酒吧老板急躁地说。
“呵呵,他自己要喝,没有办法。不喝醉他更难说。”酒吧老板若无其事地说。
“他是职业球员,喝这么多会伤身的!”莫妮卡仍然是有些生气。
“我给他的都是温性酒,没那么伤身。他压抑了这么久,一直没能够发泄出来,正好可以借这一顿酒清一下头脑。”
“哼,不管你了!”
莫妮卡生气的哼了一声,便打算走过去扶起夏泽。
可夏泽一米八的职业球员身材,她这名娇小女子哪里扶得动?
拉了几次都没能够拉动夏泽的身体之后,莫妮卡又冲着酒吧老板大喝道:“还不过来帮忙?小心我告诉安妮你主动给夏泽喝酒了!”
酒吧老板本来笑吟吟的,可被莫妮卡一喝,连忙过来扶起夏泽,跟在莫妮卡的后面,走出酒吧。
而酒吧内本来在喝酒的几个人,也没有理会这一些变化,仍然在自斟自酌,好不颓废。
莫妮卡和酒吧老板把夏泽抬上车,看到夏泽醉的好似一头死猪一样,她不禁摇摇头,开车走了。
出酒吧的时候,还有酒吧老板的帮忙,可当莫妮卡的车停在夏泽房子楼下的时候,她只能一个人扶着醉醺醺的夏泽上楼。
此时天色已经是黄昏,莫妮卡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夏泽给扛回了他的房间。
看着夏泽躺在床上,脸色潮红,仍然喃喃自语不止的样子,莫妮卡就是一阵心痛。
“我不能就这样倒下……我要重新赢回球迷的心……可是为什么连你的不管我?……”
夏泽的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广东话,莫妮卡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只知道两个多月的伤病之后,夏泽复出却状态不佳,球迷们的责骂和嘘声,让他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或许酒吧老板说得对,让他醉一次会轻松许多。”莫妮卡看着夏泽,自言自语地说。
在缓过气来之后,她就在用热水泡了热毛巾,给夏泽轻轻地敷着额头。
看着眼前这名醉眼迷离的英俊男子,莫妮卡心里禁不住微微一跳,向着夏泽低声说:“虽然现在球迷都嘘你,可你要重新站起来,因为还有我在你身后默默地支持你。”
在她的眼中,是无尽的温柔。自从年初王小琳随着夏泽来葡萄牙住了一段时间之后,莫妮卡看出两人的亲密无间,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成为夏泽的女朋友了。
本来奔放的她,选择把自己的这一段情感轻轻地掩埋在心底,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向夏泽表露自己心中的爱意,甚至在其他人面前,也是缄口不语。
此时与夏泽独处一室,闻着夏泽身上发出的酒气和男人体味,她心跳突然加速,脸颊竟是被夏泽喷出来的酒气熏得微红。
她看着夏泽,慢慢地把自己的红唇凑下去。
不能与这个男人在一起,与他曾经有过亲密的接触,也能慰籍一下自己寂寞的心灵。
昏暗的房间里面,双唇轻轻地贴在一起,莫妮卡吻上心爱的人,虽然对方也许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动作,可她仍然羞得心跳加速,双颊绯红,呼吸急促。
十多秒之后,莫妮卡的红唇离开夏泽的嘴唇,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轻轻地伏在夏泽的胸前,感受着他呼吸的起伏和慢慢跳动的脉搏。
夏泽的额头上的热毛巾正散发着蒸汽,将他的酒气稍微吸走了一些。他从昏醉中稍微醒过来,可头脑仍然是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