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即将达到快乐颠峰的时候停下来,是件很扫兴的事情,这对于一个居于深宫饥渴已久的女人来说是件很难忍受的事情,如妃不甘心地拉着冷霄魂的手,想让他继续下去。
“滚!”一个冰冷的字,从冷霄魂嘴中挤出。
“是的,皇上。”看到冷霄魂那阴冷的神情,如妃不敢再说什么,她急忙抱起自己的衣服向宫殿外退去,刚刚还是柔情似水的男子,片刻之后,竟变的如此无情,这是如妃怎样也想不通的。
如妃走后,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冷霄魂一个人,脑海中,一直闪现着秦楚楚的影子,世间比爱更深刻的就是恨,七年的时间,都没有办法让他忘记一个女人。
呆呆地坐在软榻之上,他眼神有些迷离,从桌子上轻轻拿起一只酒杯,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手上用力,酒杯碎裂,碎片割伤了他的手指,鲜血从他的手上溢出。
“皇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小李子?”冷霄魂回过头来,是内侍监的李公公。
“皇上,你的手?奴才这就去传御医。”李公公看到鲜血不断从冷霄魂手指间滴落,神色变的慌张。
“不必了。”冷霄魂声音冰冷,“去把上官城给朕叫来。”
“奴才遵命!”李公公得以圣旨,悄悄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启禀,上官将军来了!”是李公公的声音。
“让他进来。”冷霄魂缓缓睁开眼睛。
“是的,皇上。”
“末将上官城叩见皇上。”一个沉稳浑厚的声音响起,冷霄魂抬起双眸,就看到上官城那张坚毅的脸庞,“平身。”
“谢谢皇上。”上官城站起身来。
“朕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冷霄魂冷声问道。
“启禀皇上,末将……末将还是没有楚妃娘娘的消息。”
“混账!”一股怒火从冷霄魂胸中升腾而起,猛地一巴掌拍在了酒桌上,桌子上的酒菜应声倒地,鲜血从他手掌处沁出来。
“皇上息怒!”刚站起身来的上官城又跪倒在了地上。
“七年了,整整七年的时间,你居然没有查到一点关于那小贱人的蛛丝蚂迹?”冷霄魂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皇上,楚妃娘娘似在世上凭空消失了。”上官城声音有些颤抖。
“消失?一个大活人会在凭空消失吗?”冷霄魂冷冷一笑。
“皇上,末将以为……以为……”上官城有些欲言又止。
“以为怎样?”冷霄魂冷声问道。
“末将以为楚妃娘娘已经不在人世了。”上官城弱滴说道。
“不可能。”听上官城这样说,冷霄魂厉声喝道,“她不会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听上官城这样说,会这样的反常,这七年来,他也曾想过,说不定秦楚楚早已死了。
“如果娘娘还活世上,属下一定能查到关于她的蛛丝蚂迹。”上官城淡淡道,“可这些年来,属下连一点蛛丝蚂迹都没查到。”
“她会死?”冷霄魂冷笑起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是世上最大祸害,她不可能会这样死掉。”
“皇上……”上官城顿了顿道,“如果娘娘还活世上,她一定会回来看看她的家人,可她却从没回来看过秦丞相一眼。”
如果秦楚楚还活在世上,她应该会回来看她的爹爹的,除非她已失去了人性,“末将在丞相府安排了眼线,却没有得到娘娘的一点消息。”
“她……”冷霄魂有些愕然,“她真的死了吗?”这七年来,难道一直都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吗?难道她真的已经死了吗?可他却以为她还活在世上,还奢望着有一天能找到她。
身为皇上又能怎样?就算他能得到天下又能怎样?
连一个女人他都无法找到,他还做这个皇帝干什么?
“末将知道皇上惦念着娘娘,但娘娘可能已不在世上,请皇上节哀顺便吧!”上官城跪在下面,淡淡说道。
“不——”冷霄魂大声喝道,“上官城,朕告诉你,她绝不会死的,你要给朕再去找,一定要找到为止!”
“末将——”上官城脸上露出一些难色,他是皇上,就算他的命令再不近人情,可他的命令却是圣旨,他都要去执行,“末将遵旨。”
“快去找!”冷霄魂猛地把桌子掀翻在地,他的手指上还在往下滴着鲜血。
“末将告退。”上官城悄悄退了出去。
“皇上,你的伤……”李公公走到了冷霄魂的身旁,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御医,李公公抬起冷霄魂的手来,“皇上,你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他的声音很是心疼,御医忙取出药物也纱布替冷霄魂把手包扎起来。
“小李子,你说她真的死了吗?”冷霄魂呆呆坐在那里,眼神迷茫,喃喃道。
“皇上,七年前,楚楚勾结刺客,差点害死皇上,皇上没有株灭她的九族,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皇上还何苦再寻找她?”李公公轻轻叹了口气。
“没有朕的旨意她不可以死,朕要她死,她才可以死。”冷霄魂冷冷说道。
“对,皇上说的对!”李公公附和道。
“秦楚楚,没有朕的旨意,你敢死么?”冷霄魂嘴角扬起一丝残忍与无奈的弧度,窗外,一轮残月如钩,夜色凄迷,这夜,注定是他的无眠之夜。
“皇上,没有您的旨意,她是不敢死的。”李公公阴阳怪气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