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俗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岁月如梭,光阴似箭,人生于世,一切恍然如梦。因此,一寸光阴不可轻。时间不等人,青春无价,美好年华中,我们应当认真学习,成就自己的知识与本领,为走上社会和规划人生做好准备。要知道,知识改变命运。
不学便老而衰
梁先生语录:
如果想免掉“初意不错,越做越错,青年时还不错,越老越衰越错”,就得留意于此,就得求学。
梁先生认为,一个人一生都有他的英雄时代。而这指的就是一个人的青年时期。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往往青年时不大见锐气的,到后来亦不大变;愈是青年见英锐豪侠气的,到老愈变化得厉害,前后可判若两人”。诚如爱因斯坦曾在63岁时所说的:“一个人没有在30岁以前达成科学上的最大成就,那他永远也不会有。”
如此看来,人生于世,我们是否就难以甚至不能保持自己英雄时代特有的可爱呢?梁先生指出:“依我看,是可能的。”也就是说,一个人要保持自己的“豪侠气”,不老不衰,是可以实现的。对此,梁先生提出的方式是:在增进自觉,增进对自己的了解上求之。
而能“求能了解自己且对自己有办法”的便是学问。因此,梁先生劝诫青年人,要在学问上体会、用工夫,才不至于哀而衰。但是,梁先生认为,这样的学问只限于中国古人的学问。事实上,古今中外的学问,从某种程度上说,都是开卷有益的。
因此,人生于世,我们要看到,不学便老而衰。学而能保持青年时的“可爱”之处。可以说,学无涯,思无涯,其乐亦无涯。学习是人生的一大美事,也是一个有志者毕生的事业与追求。学,然后知困;学,然后明志;学,而后有所为。宋代朱熹主张:“无一事不学,无一时不学,无一处不学。”如此一来,活到老,学到老,才知书中味,才能让自己不老不衰,不断地给自己的思想注入活水,以让其得以长青。否则,“人老珠黄”,思想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老,不动,不进,不新,便会变成冥顽不化的“老古董”,为时代所摒弃。
俗话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所以我们要惜时如金,认真学习。古人云,读书之乐何处寻,数点梅花天地心。由此可见,读书,能通,能达,便能找到书中的黄金屋与颜如玉。而不学,便不知,甚至无知。
人们常说,知识能改变命运,于是,当上天将学习这根救命索抛向我们的时候,紧紧抓住它才是我们的选择。不然,人生几十年,一事无成,或者是沉于生活的底端,老来是非常憾恨的。
更为重要的是,诚如梁先生所强调的,要保持青年时的可爱之处,必须求助于中国古人的学问。历数古往今来的大思想家,无一例外都如此。然而,事实表明,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不仅要求助于中国古人的学问,古今中外的学问都是应当学习的。只有这样,才能博古通今,学贯中西,进而开拓自己的眼界,最主要的是,不断地为自己的思想注入新鲜的血液,以求人老而心不老、思想不老的境界。从另一层面来说,这正是老来也有建树与成就的重要原因之一。
正因为如此,所以梁先生推崇宋代程颐的“人不学便老而衰”的观点。人生于世,不论是青年时期,还是耋耄老年,都应当坚持“活到老,学到老”的原则。求助于学问,不仅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有学问的人,用学识改变自己的命运;更要用源源不断的学习来更新自己的思想与生命。否则,“老大徒伤悲”的憾恨将是挥不去,抹不平的。
梁先生的一生几乎都在学习。所以,即便是在94岁的时候,他也能登上讲坛,讲出让人耳目一新的观点,给后人以无尽的启示。更为可贵的是,一生都在思考与学习的梁先生,其晚年的精神面貌,其对哲学、对学问的热情,仍然是深为后人所叹为观止的。这一切,都得益于梁先生毕生不懈的学习。
所以说,人生于世,我们应当以梁先生为楷模。坚持学习,不断学习,活到老,学到老。诚如西汉经学家刘向所言:“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秉烛之明。”
特别是青年时期,堪称是人生中的英雄时代,更应当惜时如金,坚持在无涯浩瀚的学海中航行,有搏击,有抗争,才能不断收获。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说:“无论何等之老人,学其所不知者,决非耻辱之事。”所以说,青年时要懂“不学便老而衰”的道理,认真学习,不断追求学问,而老年也不能“倚老卖老”,再不学习。相反,只有坚持不懈地学习下去,才能如梁先生一样,保持青年时的豪侠之气,精神上不衰不老。
总而言之,往者可鉴,来者可追。人生于世,须知,青春无价,学海无涯,不学便老而衰。
是真学问,才有受用
梁先生语录:
什么才是学问?学问就是能将眼前的道理、材料,系统化、深刻化。更扼要的说,就是“学问贵能得要”,能“得要”才算学问。
梁先生认为,判定一种学问究竟有受用还是没有受用,关键看这种学问能不能解决问题。具体地说,就是如果所学所得解决不了现实问题,就不能说这种学问有受用。“所以没有问题,因为他学问已经通了。”从反面来看,所以有问题,就是因为学问没有学通。也就是说,没有收获真正的学问。
那么究竟什么样的学问才算是真正的学问?梁先生认为,知道很多,学识很渊博,并不算真正的学问。真正的学问是“得要”了的学问。所谓“得要”,主要有两层意思:
第一,“能从许多东西中简而约之成为几个简单的要点,甚或只几个名词……在他口若不说时,心中只有一个或几个简单的意思;将这一个或几个意思变化起来,就让人家看着觉得无穷无尽”。
有人说:“罗素让我喜欢,是因为西方哲学在他笔下变成八卦一样容易读的东西。”这就是真正有学问的人,纵然其思想可能很深奥,然而他却能化繁为简,化难为易,让深不可测的理论变成通俗易懂的东西。而其本身,能用极为简单的词语概括已得的或者是自己的学问。
第二,“得要”的表现是能够有效地学以致用。也就是说,“学问可以完全归自己运用”,在相关的问题面前,能有效地运用自己所得的学问解决问题。而不是只学,不问得,更不问用;也不是只学,有得,却无用。
只有有学、有得,并且有用,才算是真正的“得要”,否则,就将出现“十八般武艺都学会了,可是等到打仗对敌却应付不了,跑回来搬请老师”的笑话。
从中,我们可知,是真学问,才有受用,否则,就只能走马观花罢了,即便读的书再多,知道的理论再高深,也不过是空洞的,没有实际意义的。换句话说,学能自知还不够,最好能让别人也知,这是其一;其二,学要致用才算是真正的有学问,才算是真正的学问。二者缺一,便算不得有真学问,自然而然,也是不受用的。
既然如此,那么,学习或研究中,我们要从何获得真学问呢?对此,梁先生的建议是:在自己这一方面能从许多东西中简而约之掌握几个简单的要点,甚或只几个名词,就已够了。
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就要如梁先生一样有主见,发现问题;“肯用心思”去解决问题。这样一来,才能融会贯通,才能思而有得,才能以简驭繁,才能深入浅出。
因为真正的学问是需要我们自己用心去消化的。而所学也难以有所得,更主要的是,难以学以致用。
《菜根谭》中说:“读书不见圣贤,如铅椠佣;居官不爱子民,如衣冠盗。讲学不尚躬行,为口头禅;立业不思种德,为眼前花。”它所要表达的意思是:读圣贤书如果不能领会圣贤的真义,那不过是书本的奴隶;当官的人如果不知道体恤百姓,那就如同穿着君子衣冠的强盗;做学问的人不懂得身体力行,那不过是夸夸其谈而已;建功立业者不想着布施德行,其功业也不过如眼前花,一瞬而逝。从中,学以致用的重要性也可见一斑。
据说福州大中寺里有个老和尚,他有三位弟子。这三个弟子都刚从外面修行回来。一个弟子在都城习得诗文,一个弟子从诸长者处学得经论,只有第三个弟子说自己什么也没学到。
老和尚见状,从此非常嫌弃他,将寺庙里的脏活、累活、杂活都交给他干。一天,这个弟子在澡堂一边帮老和尚擦背,一边说,“庙虽好,可庙里的佛不行。”老和尚回过头来看了弟子一眼,他接着说,“佛虽然不行,可是还有光。”
一天,老和尚在窗下默诵经文,这时一只野蜂想飞出去,没头没脑地乱撞纸窗。第三个弟子见此情形,便说:“房子这么大,有门洞开,不从空处出,偏撞纸窗,白费力气。”并立即挥手作一偈道:“不肯出空门,投窗是大痴,百年钻故纸,何时才出头。”
老和尚一听,拍手叫好。说:“你小子所言,另有一番气度,一定逢得名师,快快道来。”于是,这位弟子把自己在百丈和尚门下修行悟道的经历讲了一遍。老和尚心生羞愧地说道:“老僧到这般年岁才识到禅宗真诀啊!”
故事中老和尚之所以心生羞愧,就是因为他一直埋首于故纸堆,不能消化自己所学之道,更不能将所学之道学以致用。
学习或研究中,我们要看到真学问的价值,也要探索真学问得来的途径,还要懂得珍惜时间,用心积累学问,更要懂得将所学得的学问或自己悟出的学问致力于解决实在的问题,这样才能真正体现“真学问,才有受用”的道理。
所以说,要拥有真正的学问,不仅需要因学而得,也要将所得灵活地运用起来。而要实现运用自如的目标,就必须将学后的所得及时地消化,否则,“虽有一车兵器而不能用”,这是不可取的。真学问是“老僧虽只寸铁,便能杀人”的出神入化,这也正是真学问有受用的具体表现。而这,也正是梁先生的独特之处。
得失长短一望而知
梁先生语录:
这时候学问过程里面的甘苦都尝过了;再看旁人的见解与主张,其中的得失长短都能够看出来。
虞世南有两句脍炙人口的诗:“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而王之涣说:“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唐代杜甫也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无不在强调,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试问,在山中看群山,能看到山的全貌吗?答案是否定的。事实上,深处山林之中,看山犹如雾里看花,难以清楚地望见山的全貌。若想一眼尽览层叠的群山,博览崇山峻岭的蜿蜒屈曲,我们必须站到高处去。
而求学、为学、治学亦如此。如想成就自己的学问,对于别人的得失与长短,能够达到“一望而知”的程度,就必须把自己置于高处。具体地说,就是和他人相比,自己的学问要略胜一筹,是别人难以企及甚至是无法企及的。
而要实现这样的目标,不是一时一刻的努力能成就的,也不是一段时间的努力就能实现的。相反,这不仅需要坚持不懈的努力,也需要日积月累的积攒,更需要独辟蹊径的研究视角与观点。
梁先生谦虚地说,(在学问上)对于“得失长短一望而知”这一点,自己“亦不过庶几望见之尔——只是望见,非能实有诸己”。事实正好相反。举个例子来说,梁先生在哲学上的众多观点是极为新颖而又独到的。他赋予中国传统哲学中“生生”概念以本体论和近代生物进化论的意义,认为“宇宙实成于生活之上,托乎生活而存者也”。从中我们不难看到,梁先生不仅能站在前辈哲人的肩膀上进行思考,而前人观点中的不足之处,他也能及时地发现。正因为如此,所以他能另辟蹊径,找到研究中国传统哲学中“生生”概念的其他视角,比如将进化论的意义注入其中。而这不正达到了“得失长短一望而知”的高度了吗?
生活中,我们常听到老人掏心掏肺地对我们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而他们说这话的依据常常是: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我吃的饭比你吃的盐还多。归根到底,其所强调的是经验的重要性。然而,在求学、为学与治学的过程中,要将自己的学问水平置身于高处的方法,自然也少不了经验。当然,这里的经验,不是依年龄而定的。而是依个人对学问的态度而定,但是,这不是唯一的决定性因素。
更为具体地说,要让自己的学问达到“得失长短一望而知”的高度,我们必须经历一番甘苦。诚如人生中,要抬头挺胸地站在人前,背后要吃很多苦。学问胜人一筹,也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
试问,若是认为自己自幼愚笨的梁先生没有比别人付出更多,他能改愚为明,化柔为刚吗?又何况是要达到“得失长短一望而知”的高度?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而这其中的甘苦,具体来说,指的是什么呢?根据梁先生的经历,主要有以下几点:
要因“肯用心思”而得“主见”。毋庸置疑,主见的来源,不是天马行空的空洞的想象,而是有据可依的新知。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也可称之为“灵感”。更为形象地说,需要瞬间的顿悟。这一瞬间的灵感,就如即开即逝的烟花。可是,为了遇见它,又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艰辛。
总而言之,若想让自己的学问达到“得失长短一望而知”的高度,青春年华时须得认真学习、勤思考,做到“自家有判别”才行。要有能“感觉出旁人意见与我两样”的敏锐度。这样一来就容易在对比中发现不同之处,发现问题之所在,进而谋求一个解决的办法。而这,较之洋洋得意于自己的观点的人来说,是更为进步与聪明的。长期如此,便能让自己的学问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