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娟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来,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待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她当年只有三岁啊!”司徒老总无法想想当年女儿在受着怎样的一种对待,人家都说最毒后母心,他怎么会相信她会真心的对待嘉,怪不得原来活泼的孩子会越来越自闭,越来越沉默,竟然是她一手毁了自己的女儿啊。
“我……元昊,你听我说……”司徒夫人想要去恳求丈夫的原谅,可惜已经彻底死心的丈夫却已经转头谈起离开了,自己的愧疚之心,所以造成了对她的纵容,无论她做什么全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因此不禁毁了儿子一声的幸福,也毁了女儿啊!难道这一切当真是报应。
她的悔恨与泪水已经唤不回丈夫死寂的心,众人全部都渐渐离去,剩下李玉娟一人趴在地上痛哭哭泣,悔恨已经无法挽回一切,在她毫无感情地去对一个三岁的小女孩下手打骂,虐待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资格。
她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儿子,为了丈夫,为了这个家啊,为什么最后所有人都谴责她,难道她真的错了么?想到曾经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时她在做什么,正在同一群贵妇人打牌。
小女孩带着甜美兴奋的笑容,手中拿着一张刚发下来的试卷,迫不及待地想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妈妈,这是我的试卷,我这次考了第一名哦!”
“哇,你们家女儿真聪明呢,不禁模样俊俏,就连学习成绩这么好。”
“是啊,若是我儿子能有嘉嘉一半的聪慧,恐怕我做梦也会笑醒的。”
“还是司徒夫人命好,不禁有个聪慧的儿子,还有个乖巧懂事的女儿,真是幸福啊!”几名贵妇人的称赞并没有能够让小女孩得到好脸色,因为他们的话只会让女人想到丈夫的不忠,想到这个女孩是丈夫同别的女人在外面的孽种,心中的妒恨加深。
小女孩兴奋地向母亲递上自己的试卷,期盼能够得到一个赞扬,可是。“你是白痴么?难道没有看到我有客人,谁有空看你的鬼试卷,考第一很了不起么?你哥平常即便是不看书也能够得到第一名,他有向你这样爱现么?”
女人尖酸刻薄的话语令小女孩有些傻眼,委屈地低下了头。
“哭……哭什么哭……看到你这幅衰样我就晦气,滚远点。”用力一推,女孩顿时向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头狠狠地撞在了门板上。
当时那一幕,三名贵妇人也都吓傻了,可是随后又在女人的吆喝下继续打牌,并没有人注意到小女孩什么时候消失的,只知道后来她脸上那种开心,甜美的笑容渐渐少了,甚至再也找不到。
一直到司徒冽的婚礼上她才真正的再次注意到曾经的那个小女孩,可是她的脸上没有了可爱的笑容,更多的是恨意与冷酷,从她毫不留情的话语,以及尖酸的言语,让她明白了,曾经的那个小女孩已经消失了,甚至连那个懦弱少言的小女孩也消失了。
内心中是愧疚还是不安,让她渐渐地去刻意,也是无意中淡忘了小女孩的存在,也是为了洗脱心里的不安,可是今天却还是被丈夫发现了,并且头也不回地抛下了她一人,离开了。
不……她没有女儿,可是还有一个儿子,她的儿子还在医院中等待着她去救。
“七七,我求求你,去看看小冽吧,他真的很需要你。”趴着来到七夜的脚边,期望她能够去看儿子一眼,她错了,真的错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小冽命重要,李玉娟后悔曾经如此尖酸刻薄的对待七夜。
“请叫我索菲亚,我们不是很熟。需要我的人太多了,若是让我一一去照顾恐怕无法照顾过来。”需要她,不,他早就不要了,看着眼前的女人卑微的模样,七夜心中没有任何的喜悦,只是更多的怨恨无法宣泄,以为已经遗忘的伤痛是那么的明显,她可以不为自己,却无法原谅任何一个欺负过嘉的人,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
“索菲亚,一切的过错都是因为我,小冽他一直是爱你的,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司徒夫人,你的时间到了,我真的很忙,不想要继续听你那比老太婆裹脚布还长的历史。”
七夜的话令她难堪,若是以前她恐怕早就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了,可是她现在必须求她,没有任何撒泼的资本。
“我……求求你去见见小冽……”
七夜看着她眼中明明有着怨恨却依旧忍气吞声的模样,嘴角的冷笑不禁加深,真是一对母慈子孝的好戏码啊,曾经儿子为了母亲做背叛着,母亲又为了儿子不惜屈膝下跪。
可是他们母子显然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瓜在耍。“要我去见他,难道你不怕我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对于你们母子的恨意,我比任何人都深。”故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阴恻恻的话语令司徒夫人浑身一寒。
“不……你不会这样的……小冽是爱你的……”
“呵呵,这么说你司徒总裁曾经对你的背叛也是因为爱了,这样的爱还真是伟大啊,如此伟大的爱,你怎么可以不接受呢,反而却虐待一个三岁的小孩子。”
七夜的话令她的脸青白交加,尴尬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近日她的形象,她的尊严,她的一切全部都没有了,可是还要在这里接受一个曾经喊自己婆婆的女子无情的指责,一时间李玉娟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无穷的绝望之中。
看着她这摸样,七夜感觉索然无趣,起身便要离开。“求求你去看看他吧!”后面一道近乎于呢喃的声音钻入耳中,让她顿了一下。
“派人把司徒夫人送回去。”而后便迈开步子离去,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景,李玉娟顿时摊在了地上,一下子宛若苍老了许多,只能够无助地流着泪,任由两名保安把她扶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