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哭,我就说,“你怎么了,赶紧的说,到底发生啥事儿了,大男人一个的,哭个毛线的哭,赶紧的说。”
而他,则是告诉我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儿,他说,许默,鸭少和秦立带人把刁男给带走了,你不在,我和一人打不过他们,但我以为他们就只是闹着玩玩,没想到,等我们去,找到刁难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冷了。
我瞪圆了眼,吼道,怎么回事,身体冷了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啊!草。
他死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狠狠的敲击着我的心弦,是的,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就回家一趟,回了一趟省城,而我和刁男,却已经是阴阳相隔,而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却是在拳馆里互相对练。
我的眼睛里,这会儿,流出了泪,不过幸好,我爸妈好像是这会儿刚好在外面,还没进来,就没听到我的大吼大叫,而我,也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问纹身男,到底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我的一个兄弟,好兄弟,前两天还能见到他,这会儿,就已经再也见不到了,这叫我怎么能相信这是事实。
可是,就算我再怎么不相信,这也已经成了事实,而我,不得不逼自己相信。
纹身男告诉了我全过程,我跟他说,放心吧,等我回去,让鸭少和秦立,血债血偿,秦立欠我的债,还没还完,又添新债,我和他,绝对不死不休。
我觉得,除了赵明飞、刘峰、神户组织之外,又添加了我必杀的名额,那就是鸭少、秦立,这两家人,我本来打算是等我崛起了,把他们踩在脚底下,凌辱,但不杀他们,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如果不杀了他们,我兄弟刁男的在天之灵,我没法抚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匆匆忙忙的回了省城,我爸妈还问我怎么那么急,我就说,当然是省城有急事咯。
他们说,你长大了,我们也不好管你那么多,但是,自己照顾好自己,别惹是生非,注意安全。
我就说,我懂,谢谢爸妈。
而我,火速赶往了拳馆,到了拳馆以后,整个拳馆上下哀嚎,我忘了,拳馆馆主东方鸿,可就东方刚这么一个儿子,还有个女儿东方莹莹,莹莹也是哭的不行了,一家子,披麻戴孝的,整个场面除了黑,就是白。
而,馆主夫人,听说哭晕过去了好几回,我到的时候,看到灵位上的东方刚的名字,看到他的头像变成了灰白色,我直接忍不住了,跪倒在地上,看着他的画像,久久无语,两行清泪,从我的眼角缓缓落下。
我对着他,磕了几个头,然后,给他上了香。
这时候,馆主和梁齐来了,梁齐看到我以后,眼睛红红的,说你来了。
我点点头,没去看他,只是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的东方刚的画像。
馆主摇着头,说,真是造孽啊,造孽啊,想不到我东方鸿,一直战战兢兢在省城,混了这么久,四少的拉拢,我谁也不敢得罪,谁也不敢加入,一直独善其身,没想到,却因为几个小辈的胡闹,而害了我儿的性命,该死的!
该死的鸭少,该死的秦家!我会然你们,血债血偿!
我冷冷的道,馆主,你放心吧,这事儿,和我脱不了干系,要不是我,刁男也不会死。
梁齐就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鸭少的罗家,秦先生的秦家,早就想吞掉拳馆多久了,所以,鸭少和秦立这么对拳馆,他们的家长却一直纵容,这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逼我们拳馆表态,到底是跟谁,依我看,这些该死的四少都不啥好东西,我今天,就去给刁男讨个说法!
而这时候,馆主吼了句,还嫌不够乱?去照顾你师娘,罗家那里,我去!
本来我们也是打算陪着馆主一起去的,这是去讨要说法,好歹,罗家也是四少之一的鸭少的后台,四大家族之一,在省城也算是跺一脚震三震的人物,哪怕拳馆馆主死了个儿子,也不能拿拳馆的命运当赌注,所以,他去讨要说法。
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晚上都没回来,梁齐都忍不住了,想冲出去,但因为几大拳师不让他出去,他也打不过,这几大拳师就是整个拳馆除了馆主以外最厉害的,梁齐不是对手,走不掉,他们还说,就算馆主出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你去,拳馆的振兴、未来,还要靠你,懂吗,你小子,馆主没了儿子,他也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你以后,得把他当爹一样,明白么?
哪知道梁齐不说话,也不理他们,就和我一起站在院子里,跟我说,许默,咱俩来对打,不然,我没法让自己平静,我现在,就想去找馆主,我怕他出事。
我就说,来吧,如果能让你平静的话,就来吧。
我当时也是疯了,潜能也开了,一起和他闹,打,整个后花园,被我们打的鸡飞狗跳的,哪知道这时候,莹莹突然间出现了,喊了句,你们干什么呢,疯了么,我爹回来了!
梁齐一下就冲出去了,而我,紧紧地跟上。
时间,已经是他去了以后的第二天的晚上,已经是晚上23点左右了,但是,整个拳馆灯火通明,没人出去,也没人大声喧哗,就只是静静地等馆主发话,馆主,自从回来以后,喝了几杯茶,问了一下夫人的情况,确定了夫人没事以后,这才看了眼跑过来的梁齐。
给了梁齐一巴掌,问他,你闹什么闹?
梁齐,则是跪在地上,说,师傅,您没了儿子,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儿子,真的,我会孝敬您,一生一世,我都是你的儿子。
馆主眼睛红红的,踹了他一脚说,听说你还在闹,整的后花园都乱七八糟了,明天,你自己打扫去吧,臭小子的,早知道你和刚儿都不是啥好东西,就知道闹,不好好练功,现在好了吧。
说着说着,馆主也哽咽了,那些拳师,也沉默了,就连一些在拳馆里只是交钱来学拳的,也有点哀伤,他们有的只有十三四岁,大部分也只有十七八岁多一些,看到这一幕,不禁咋舌。
爹,你这一去,罗家的人,怎么说?
一下就改口了,改成了爹,馆主愣了下,然后,欣慰的摸了摸梁齐的脑袋说,你小子啊,我真没看错人,没看错人啊。
说着,他眼泪也掉下来了,老来丧子,谁能受得了啊,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小伙子了,都二十郎当岁了,养到二十岁,多不容易啊,就这么去了。
馆主最后,缓缓的告诉了我们实情,他去了一趟罗家,想找罗家家主罗保平评理,可是,那鸭少出现了,还讽刺他,说他活该死了儿子。
他怒极攻心,直接就上去逮住了鸭少,把他的腿给硬生生打断了,也就是这一幕,让他差点没法回来,差点死在罗家,罗家高手众多,再出手,就已经被人制住了,差点死。幸好罗保平赶紧的送儿子去医院,没搭理他。
而他,又去了一趟秦家,秦家人更是没怎么搭理他,说这是鸭少干出来的,跟秦立没关系,秦立自己也没承认,而且,这事儿主导者,确实是鸭少。
没辙,又去罗家,还去了医院找了罗保平,这样一天一夜就过去了,而罗家的那些高手,还骂馆主,说要废了他,还说,都把他们少爷打成这样了,还想要什么说法。
倒是罗保平问了问医生,他儿子的腿还能保住,他的脸色就好看多了。而鸭少,则是嚷嚷着把馆主这个死老头也杀了,罗保平就打了他一嘴巴子,叫他闭嘴。就和馆主一起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罗保平看着馆主东方鸿,叹气道,“东方兄,这么多年也没好好一起聚一聚,每次你都是推脱掉,想独善其身,不想加入到我们省城四势力的争斗中来,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以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