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点,怎么我背着红珠都不觉得累,反倒是你们这几个空着手的家伙喊累啊。”杨墨一边拖着野猪一边喊。
“那是肯定的了,我们几个抓野猪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丁长生扶着自己的腰说。
“这不能怪我啊。他就缠着我不让我去我能有什么办法。”杨墨无奈道。这几日马上就七月七了,杨墨几人想着既然是过节自然弄点新鲜的东西带回去,这不五人上山就去抓野猪去了。红珠对着丑陋的家伙有点怕,说什么也不敢上前,还拉着杨墨也不能去帮忙。
“借口,肯定是借口。”杨琳的衣服也被野猪划开了个口子,看着一点事都没有的两人自然是异常的生气。
“这野猪都归我弄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杨墨无奈道。
“就是,就是。”红珠拍着杨墨的脑袋说。
“闭嘴,就你事多。”几个人没有一个看这小丫头顺眼的,自然不合她客气。小丫头撇撇嘴不再说话。
“对了白大少,你爹也快该回来了吧。”杨墨忽然想起这件事。
“应该吧,我也不清楚。”
“上次比武的时候不是说三个月就回来了吗?怎么现在都四个月了还没回来吗?”白纸也很无奈,自打出生见自己父亲就很少,自己一直生病不说,父亲也不能去看望自己。算起来自己能记得的和父亲见面的次数也就一次,上次见面还是五年前的事情。如今自己的病情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终于能见着父亲了。
“珠珠,你们在啊。白大少你跌回来了,刚进家。”王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
“啊,各位我先回去了,你们把这东西弄回去啊。”白智一听立马生龙活虎起来,他把手中的木棍一扔,甩开众人就往山下跑。
“白老大你等等我也去。“丁长生一听也跟着要去,虽然这个大伯以前自己都见过好几次了,但是自己却一直都不知道,要不是自己师傅来了,只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爷爷和白老爷子是兄弟的事情。后来丁长生一直很奇怪这个事情,就问了丁老爷子,丁老头居然只回了一句:低调。这让众人很是费解。
杨琳一看有热闹,这怎么能少得了自己,杨琳也不管杨墨和红珠直接跟着嘿嘿一笑跟着丁长生就跑了。
“快追啊。墨哥哥。”杨琳也是个人来疯,抓着杨墨的头发说。
“啊!这个,王兄弟啊,来你先帮我们拿下啊。”杨墨把捆着野猪的绳头递给王超,“你就先帮我我们弄回去吧。我们先走了”
“啊,别,这个还是你来做吧。”王超也不是傻子,赶忙还给杨墨。
“超哥哥,帮帮忙。”红珠坐在杨墨身上撒娇道。
“这个……”
“谢了啊兄弟。”杨墨趁王超一愣神的功夫,把绳头往往超手里一塞,一楼红珠的小脚,一溜烟就跑了。
“哎……”
“谢谢了 。”
“我……我还没答应呢。”王超看着远去的红珠和杨墨万分无奈地说。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丫头,以后不许用刚才的语气说话,听见没。”杨墨边跑边说。
“怎么了,墨哥哥。”红珠还是刚才那副语气。
“你再这么说话,我就再也不给你买糖葫芦了。”杨墨无奈道。
“那你也说个理由啊!”小丫头歪着头说。
“声音太甜了,受不了,而且假,知不知道。”杨墨一板一眼地说。
“奥知道了,你快点,马上就追上琳姐姐他们了。”
“知道了,小祖宗。”杨墨加快脚下的步子。不一会就赶上杨琳三人。五人相视一笑,回头看下正在远处发愣的王超,不由地轻笑出来。时间不大,五人已来到威武镖局,只见镖局门外排着十多辆马车,马车放着不少的箱子,箱子边还插着不少的三角旗,上边写着威武二字。白智平复下心情,镖局外边的镖师不断地进进出出,杨琳几人一看白智的状态,也不再开玩笑,静静地站在白智后边,白智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一下,带着激动地心情就往里面走。杨墨几人自然跟上,红珠也赶紧从杨墨身上爬下,拉着杨墨的衣角有点期待地望了望里面。几人还没进屋就听见正厅传来一阵阵笑声,白智心中一阵阵激动,杨墨几人对这个“新来”的伯伯也是万分的期待。就这样四人跟着白智的脚步进了正厅。
“看来你们父子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咱们刚一说小智,小家伙就回来了。”白老头一看白智回来了不由大笑。
杨墨往厅上一看,只见一男子正站在大厅中央,白老头话一说完,男子一转头,只见眼前的男子面目清秀,肤色白皙,长长的头发只是随意的一扎,不自觉间带着三分风流,不经意间带着三分文雅,只是那双冷厉的眼睛却怎么也让人心中自然地产生两分畏惧。男子一袭白衣,白披风,白鞋。整个人看上去犹如那寒潮来至的断岳一般。
冷,很冷。这是白寂给杨墨的第一感觉。红珠也看到了这位自己期待已久的伯伯,也是吃了一惊。要知道白老头一副老顽童的样子,杨墨几人一直在想这位白伯伯会是什么样子,而如今一看这位伯伯怎么看上去要比自己的父母都要小不少啊。
白寂一回头一下就看到了白智,白寂心中一震,儿子,自己朝思夜盼的儿子啊,白寂紧走几步来到白智面前。白智心情也是万分激动。
“我……”白智刚想说话。只见白寂一把抱住白智,使劲地抱住,仿佛下一刻白智就会在自己眼前消失一般。白智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白寂心情也是万分激动,自己的儿子,这一刻他终于能像平常人一样抱着自己的儿子了。这个坚毅的男子,自从十岁以后从未流泪的男子今天流泪了。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回来,像什么样子。哭什么。”白老头眼中也是闪着泪光。白寂这才放开白智,一看儿子流泪了,刚忙用袖子给儿子擦眼泪。
“听说我侄儿回来了是不是啊,让我来看看。”范老头人未到声先到。范老头一进大厅就看到正在给白纸擦眼泪的白寂。白老头一看是范老头来了立马大笑说:“寂儿,看着就是我跟你说的六叔。去见个礼吧。”
“六叔。”白寂一听赶忙来到范老头身边,恭恭敬敬的作揖喊道。
“这就是你老爹啊,小白。”范老头对着白智挤眉弄眼地说道,“果然有几分丁老二年轻时的味道啊。”
“滚。有你这么当叔叔的吗!”白老头一听就怒了。白寂也是尴尬万分。不过也真奇怪,白老头长的五大三粗的却生了个文文气气的儿子。这倒成了范老头取笑白宪的话头。
“不说了不说了。”范老头一把抱过红珠,一屁股坐在正厅右边的椅子上。
这是又从外边来了不少人,杨墨一看,杨氏夫妇,丁氏夫妇,丁老爷子和翠翠老太太也都来了,只差张寡妇没来。白寂一看赶忙去给丁老爷子和翠翠老太太见礼。在这种场合杨氏夫妇还是第一次和白寂见面。以前虽然认识却没有深交。范老头赶忙把椅子给翠翠老太太让出来。小红珠也安安静静地不敢乱说话。
“回来了。”丁老头拍着白寂的肩膀说。
“别拍了,再拍也是人家儿子。”范老头整个就是一捣乱的。
“昭阳。”翠翠老太太把脸一沉说。范老头一看赶紧抱起小白躲到角落里去了。老太太对自己这个弟弟也是有点头痛,这么大了,还是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
白寂虽然和范老头初次接触还被老头弄的不上不下的,但是他也看出来了,这老头也没什么恶意。白寂赶忙给众人让座。
丁老头看看周围有点奇怪地说:“我侄媳妇呢?”
“去秋林寺上香了。”白老头回答道。
“这样啊。”白寂给身边的下人使个眼色,下人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搬进来一堆东西,白寂拿过来一个锦盒恭恭敬敬来到翠翠老太太身边说:“婶婶,小子过长安的时候在长安最大的药店看到这支人参,就买了下来,婶婶身体不好,用它熬点水喝也是极好的。”
“不错啊。”丁老头一看这人身就眼睛一亮,这人参少说也有三百年的样子了。让自己妻子用了果然也是很不错的。丁老头也不客气,直接就把人参给收下了。
白寂又取出另外一个锦盒,从里面取出一白卷。白寂恭恭敬敬把手中的白卷递给丁老头说:“我知道叔叔甚爱书法,在长安的时候于一书店购得一卷字,听店老板说是张芝的字。就买下了。特请叔叔来看看。”
“张芝的字!”丁老头一听大喜。忙惊手中的白卷打开。老头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可惜啊。可惜。”
“怎么了。”白寂一看有点意外。
“这不是他的字,草圣张芝的字和这个还是有区别的。”
“那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