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儿,乌金军营有消息传来。”琴安的身影如一阵烟般掠进帐篷里,打断了樱花木和江色儿的话语声。
“怎么了,瞧你冒冒失失的。”江色儿还是第一次看见琴安这么急躁,递给他一条绢子擦额上的汗珠一边问道。
“是这样的,乌金少年丞相被季将军困在帐篷里,季将军假传丞相的命令,明日就要进攻萧城。”琴安擦着汗气喘吁吁地说着。
“就这样,她们要攻打就来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相信我们打不过,再说,她们连着两次失利,这次也别想翻身。”江色儿颇有些不以为然。
“是这样当然不用怕,问题是季将军那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居然用得了天花的伤兵来打头阵,这样恐怕回造成我军的慌乱。”琴安已经灌下了一杯茶水,现在说话声才慢慢趋于平静。
“那个卑鄙小人,那可是她的手足啊。”江色儿一听这话怒火中烧,一拳头打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茶盏也跟着嗡嗡作响。
“色儿,你先别生气,琴安说的没错,天花毕竟是千百年来死神的化身,在百姓心中对它处于本能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了,如果不好好处理,说不定真的回造成不小的冲击。”樱花木按住她的肩膀,声音温和如山涧徐徐吹来的清风,一下就化解了江色儿心中的怒火。
“我们种了牛痘的,才不怕什么天花呢。”江色儿渐渐冷静下来,只是面色变得不大好看:“这样的人渣都处在高位,我有点明白乌金为什么会逐渐败落下去了。”
“牛痘真的有用吗?”琴安忧心忡忡,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天花,可通过史书记载,天花过境,哪一次不是白骨累累,尸横遍野,哀鸿千里啊,他相信色儿,可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就这么简单。
“那当然了,这可是经过好久的实践沉淀下来的呢。”江色儿肯定地点头说着,目光幽怨地飘向琴安:“琴安,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当然是相信色儿了,只是”琴安慌忙解释着,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色儿,琴安这样问也有道理,你说的牛痘有用,可大多数人心里还是持怀疑意见,所以现在我们要想办法让她们相信,从而才能瓦解乌金的计谋。”樱花木在旁边分析道。
“这倒说的是,可是,那些被明明是被拉上来送死的伤员们都愿意吗?这样不会还没开始打仗就闹得人心惶惶吗?”江色儿抓住其中的漏洞,兴奋地眼睛如火焰般一闪一闪的,看着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妹们被这样弄到阵前开路,她就不相信这场战乌金的士兵们都还打得下去。
“这就不得不说少年丞相的魅力了,那个季将军一在军中宣布女皇很不满意少年丞相这些日子的碌碌无为,已经雷霆大怒,少年丞相接到圣旨就急得一病不起之后,好些士兵都是自愿牺牲的。”琴安啧啧称赞,那个少年丞相不过也就十八九岁的光景,能做到这步实在是不容易了。
“这也许就是士为知己者死吧,丞相对她们好,她们也愿意为丞相肝脑涂地,这份真情实属难得,可恨的是却被那些垃圾所利用。”樱花木叹息道,声音中带着悲天悯人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