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江色儿还是不懂,既然是童紫养的,那就是童锦年啊。
“可是,那孩子身子不好,一场大病就夭折了,而病重的先王思念自己的儿子,让童紫带那孩子进宫见一面,童紫为了先王的身子,把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带进去,因为看到了孩子,先王身体又奇迹般好了一些,拖了几年,所以童紫也就一直没有说出去,而这封信就是当时童紫写下来的日记。”
“原来是这样啊。”听了他的描述,江色儿总算通透了。
“哎,这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啊。”说完了的洛贵君似有感触地说道。
“既然这么害人,那你怎么不看破红尘得了,还要巴巴跑回去受它的荼毒。”江色儿白了他一眼,这几天谁吵着一直要卸任去过甜蜜的二人生活了。
“呵呵,那个怎么说呢,身在其中,虽苦犹甜。”洛贵君脸上绽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映得他的面容也有了几分暖色,不过,下一刻,对上江色儿,又板起了脸:“皇姐,你到底好久安排我离开啊。”
“好了,跟锦年商量了,后天就可以了,真是的,有了爱人就不要皇姐了。”江色儿把瓜子壳吐出来,慢悠悠地说着,最后还不忘损他。
“我也是先回萧城啊,你不和我一起回去?”洛贵君脸上难得地带了一抹红晕,小声地问。
“这样看着倒像一个深闺中长大的无忧少年了。”江色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收到他警告的目光才作罢:“我也想回去啊,不过还要在等等,锦年要我帮着看一下乌金的农业方面。”自从童锦年登上了皇位,江色儿也就不再叫他丞相了,叫皇帝呢也不大好,怎么说人家还是归顺她的,结果她才一个萧王,人家还是皇帝,所以,干脆,叫名字,多亲近啊。
“乌金,不是吧,这里一年没多少雨,虽说到处湖泊还是蛮多的,可是每天挑水浇土还是很累的不是。”洛贵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行吗?”
“你敢怀疑我?”江色儿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暴栗,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不服气地说着:“哼,要不,你以为我这些天都是闲着啊。”
“不是吗?”洛贵君捂着头,小声嘀咕着。
“当然不是,我这些天可是做了很多的。”江色儿现在有点讨厌她武功好了,因为这武功一好,耳力也变得好起来,细微的声音抖听得一清二楚。
“好,我就给你讲讲。乌金天气热,缺水,可南面多山,这山有背阴处和向阳处,背阴处嘛气温低、化雪慢,蒸发量相对较少,雨水保存时间长,为植物生长提供了充足的水分,可以充分利用起来种植一些菜。
当然,其他的土地也要用起来,之前乌金粮食一直不多是因为他们都是跟着天圣和东安种一样的植物,而天圣东安大部分地区抖雨水充足,所以乌金的产量根本无法和他们比,我现在打算让她们多种植一些耐旱的植物,比如说甘蔗啊,小麦这些。
还有,我们也要改良灌溉,向你说的那样挑水太累了,所以我想着用空心竹子在地表层修通一条水管,这样就省事多了。”
“这些都是你想的?”洛贵君已经有点目瞪口呆了:“户部的人也没有你知道的多。”
“呵呵,怎么样,服了吧。”江色儿洋洋得意:“当然,为了以后着想,我们还要种植数目固定土壤,从生态着手改造。那个树嘛,沙枣树是一定要多种的,耐旱不说,沙枣还很好吃呢,而且树枝很油,烧的时候湿的也可以烧。”
江色儿兴致勃勃地说着,口水分泌也旺盛了,沙枣啊,她好久没吃了。
大黎元年十月初九,洛贵君辞去监国一职,自请去国寺清修,不料当晚一场无名火,洛贵君所在禅房化为灰烬,有人云,看见其乘坐莲花宝座飞升了,帝闻之,追封其为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