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宣王说了她不介意被冠上什么犯上作乱,乱臣贼子的罪名,浮名与她,不过是一场浮光掠影镜花水月,只是,江色儿他们依旧在苦苦思寻对策。
怎样才能做的天衣无缝又把皇位名正言顺地让给宣王了,这些时日她一直在苦苦思索,只是,终不得一点要领。
烦啊烦,江色儿无力地趴在石桌上,手中厚厚的典籍已经被她粗略地浏览了大半,什么野史正史的,零星半个例子也没有,让她想效仿也找不到地方。
死遁无疑是最好的方法,只是,遗体要摆在那里三天啊,虽然江色儿没什么知识,可常识还是有的啊,人死后几个小时身体就会变得僵硬,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三天,估计只有神仙才做得到。
她沉重的叹息,伸手继续和书本奋战,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那是不是书中也有解决的方法啊。
眼皮变得很沉重,几乎睁不开来,这几天没有休息好,脑袋早就隐隐作疼,大脑开始罢工了。
“坚持住,江色儿,也许,下一页就是了呢。”嘴里模糊呓语着给自己打气,可眼皮好像被强力胶黏上一样,怎样也撑不开。
“噼啪”一声巨响,头顶上的琉璃瓦应声而坠,习武人的灵敏让江色儿逃生的本能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刚才还软绵绵的像一条虫的某人此刻足下生风,生生掠出了危险地带。
“到底是谁,想谋杀啊,咳咳咳。”一阵强风出来,风势带着瓦片落下的灰尘,正好进了江色儿张开的嘴巴,她撑着腰咳嗽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哎哟。”清然捂着屁股坐在地上,一时半刻还起不来,屁股传来的钝痛痛的他吸了口气,摸摸屁股,恨恨地想,什么大神啊,明明就是记仇,这么用力,他可怜的小屁屁啊。
“你是谁?”江色儿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伸手抹掉眼角被呛出来的泪水,看着灰尘中一个身影问道。
“色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清然一听她的声音,扭头一看,这个,这个不是色儿吗,真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太太太好了,他一蹦而起,也不管屁股痛不痛了,直扑目标。
“啊……”没有防备的江色儿幸好反映快,抓住了一边的栏杆,否则,可要双双跌落到湖里。
“你到底是谁?”江色儿有些疑惑,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年,居然叫得出她的名字。
“色儿,你不认识我了?”清然明亮的凤眸一尘不染,仿佛天底下最纯洁的少年,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她一眨不眨。
“我们认识吗?”江色儿仔细在脑海中搜索一遍,眼前的少年,杏子一样圆圆的大眼睛,软薄红润的唇瓣鲜艳欲滴,粉红的脸蛋,长长的睫毛,明亮的眸子,散落在腰间的黑发光滑如锦,仰起的精致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这么漂亮的少年,她见过了应该就不会忘记啊。
“色儿,你居然不记得我了。”少年指控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额,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江色儿抬头看见他长长的黑色睫毛上沾了泪水,甜美的脸上,两道透明如蜜糖的痕迹滑过,顿时手足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