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既然今天是你登基的好日子,那把母皇的遗诏拿出来大家都好好看看吧,而且,我还带了一个故人来哦。”江色儿挥挥手,秦叔被扶着到了前面。
“秦总管?”有几个有眼力的大臣惊呼出声,这秦总管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而大皇女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铁青。
遗诏不一会儿也被拿出来了,本来,在这个日子里,遗诏是要拿出来当众宣读的,让大臣都看看也是情理之中。
“各位大臣认为这是母皇的字体吗?”江色儿摊开遗诏展现在众人面前。
“是啊,和奏折上的字一模一样。”有大臣点点头,应道。
“妹妹,这下你没有话可说了吧,这可是母皇写了亲手交给我的。”大皇女朗声说道,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
“可是,皇姐,母皇好久写了交给你的,为什么秦叔也不知道呢?”江色儿不答反问。
“这,这,母皇这么做自有用意,说不定是怕这个奴才帮着外人谋了遗诏去。”大皇女心思转的飞快,不多会儿就想出了一个推托之词,反正遗诏上的字迹是母皇的众所周知,她就不相信她萧王可以玩出什么花招。
“可是秦叔不是日夜侍奉在母皇身边吗,没道理母皇写了遗诏他都不知道啊。”江色儿继续问着,挖好了套子等着她钻。
“他就不会去方便什么的吗?母皇就是趁着他不在写给我的。”大皇女声音有些尖锐了。
“好,也就是说遗诏是母皇驾崩前几天趁着秦叔不在写给你的对吧?”江色儿点点头,继续问道。
“对。”大皇女隐隐约约嗅到不对的味道,无奈骑虎难下,也只得承认了。
“你撒谎。”江色儿大喝一声,厉声道:“母皇这些日子一直卧病在床,浑身无力,即使写字,能写的这么铿锵有力,大气磅礴吗?”
“这……”这句话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霎时那些大臣都震惊了。
“大皇姐,你明知母皇重病在床,却不让太医们好好诊断,时时刻刻逼着母皇写遗诏给你,在没得到遗诏的时候,你居然伪造遗诏,还挟持我的饿孩儿威胁我不准阻止你的阴谋,是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理应当诛。”江色儿步步紧逼,一字一句混合了内力船到大皇女的脑海深处,大皇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比初冬的第一场雪还要白。
“你信口雌黄,血口喷人。”大皇女微微镇定了一下,反驳道。
“是与不是,老奴在一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秦叔这个时候幽幽插口:“而且,太医院那些太医也可以作证,如果不是你挟持了他们的家人,他们也不会受你牵制,而如今他们的家人都被萧王殿下派人救出来了,现在他们也没有顾及了。”
“好,算你们狠,编纂出这么些故事出来。”大皇女眼中寒光一闪,看到江色儿身后明显多于她的守卫,开始思索着先离开了,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大皇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江色儿淡淡问道。
“萧王殿下,好一个萧王殿下,母皇让你当萧王就是为了让你安分守己呆在萧城,没想到你这么不知足,想要谋反当女皇,而且还收买了这么多人,扭曲是非,编造出这么可笑的事。”大皇女一边恨恨地说着,一边放声大笑:“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众位大臣互相看着对方,对着台上互相指责的两个殿下有些云里雾里,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了。
“今天我技不如你,先走了,不过,我是不会就这么让你得逞的。”大皇女看着自己的护卫队节节败退,也不再恋战,看了眼进行了一半的登基,恨恨地搁下狠话匆匆在亲信的掩护下离开了。
“色儿。”琴安看着呆呆站着的江色儿,轻声呼唤了声。
“我没事,众位大臣现行回去吧,本王会找出母皇真的遗诏的。”江色儿挥挥手让大臣们离开了。今天大皇女最后的几句话,虽然没什么实质作用,可也在一些臣工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她如果直接这样即位,虽然大臣们未必找得出反驳的理由,可也会觉得名不正言不顺,关键还是要找到遗诏。
“而且,你真的以为你的儿子很好嘛”大皇女临走前那一句话萦绕在她的耳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江色儿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还想要捉小朶,不过想着萧王府放入守卫,她也不可能做到,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先回府吧。”江色儿忽然觉得有些累了,看了眼狼藉的场地,向雨总管使了个眼神,浑身依靠在琴安怀里,任由他带着自己回府,这里的一切,有雨总管打点也就不由她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