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回到了自己的寝殿,江色儿感受到的不是众星拱月的气派,而是,郁闷……
她这一天都快累死了,为了保持女皇的威仪,一动不动的坐在龙椅上听着地下大臣们冗长的演讲和诉忠心的话语,她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屁股也完全坐不住了,只差在上面念着‘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都是木头人,不准说话不准动,谁动谁就是小狗’来麻痹自己了。可是,其实她很想说,女子汉能屈能伸,适当的时候坐坐小狗也是无所谓的,低垂下眼睫毛,她眯着眼睛打着盹,地下说的话愣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在恰当的时机点点头表示她的认同,这个冠冕做的真是好,垂下来的琉璃珠子刚好把她的面颊遮住,这样不仅有了深沉高深的样子,还方便她打瞌睡。
“好了好了,你们就在外面吧,不用跟进去了。”江色儿走到大门口,早有左右侍人给她推来大门了。
“是。”听她这么一说,那些人止住脚步,跪在外面。
真无聊,不知道膝下有黄金啊。江色儿撇撇嘴,思索着要把这个律法给废除了,里面,汉白玉砌成的池子里,从高山上温泉中引过来的泉水正源源不断流进来,几朵耐热的水莲花在白气氤氲中袅袅盛放,微微动荡,展示着万种风情。
热气扑面而来,江色儿只觉得眼前都起了一层水汽,带着淡淡幽香的热气熏得她全身三万六千亿个毛孔都舒坦了,飘飘欲醉。
恩,总算找到当女皇的一点福利了,她这样想着,迫不及待地三下两下除去身上的衣服,一头扎进水里,溅起浪花朵朵。
“真舒服啊。”她眯着眼睛,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想,也不知过了多久,琴安进来,看到她像只小花猫一般蜷缩在水中,乌黑的长发如荇菜般左右流之,已然熟睡,微微摇头,拉过旁边的帕子把她包起来,擦干了头发,换上衣服抱她去了隔壁的房间。
像是有人在帮她按摩头部一般,江色儿在梦中也舒服地直哼哼,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是像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睁不开,迷迷糊糊间好像看见了一片耀眼的明黄,她翻了个身,真正陷入了黑甜香。
“色儿,色儿。”感觉还没睡过去多久,温柔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恩。”迷茫地睁开双眼,正看见琴安放大的俊脸。
“怎么了?”江色儿只觉得脑袋中还是一团浆糊,舌头都有些不灵活。
“还问怎么了,现在该起身了,马上就要上朝了。”琴安示意一边的侍人上前伺候她洗漱,有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道。
“不是吧。”江色儿哀号一声,她怎么忘了,女皇可是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上早班的,甚至没有一个假期,苦啊。
“可不可以不要啊。”江色儿垮着张脸,可怜兮兮地和琴安做着垂死挣扎。
“当然……”琴安一脸笑容,声音温和如二月冰雪初融的泉水,叮咚叮咚,说不出的悦耳,江色儿的耳朵竖地老长,不放过他的只言片语。
“当然不可以啊。”琴安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脸上却带着宠溺的笑:“都是女皇了,怎么还向小孩子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