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江色儿披着白纱有气无力地往回走,路上还碰见一个打更女,那女子粗着嗓子叫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个不小心,与疾驰的江色儿撞了一下,看见披头散发又穿着白衣的江色儿,吓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手中的铜锣哐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哎哟。”铜锣恰好打在江色儿的脚上,痛得她抱着脚做单脚跳,那个打更女这才反应过来,手中的棒子也扔了。
“鬼啊 ̄”她凄厉的嚎叫着一溜烟跑不见了。
“唔。”今儿是走了什么霉运啊,江色儿另一只脚也被打到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着,等着脚上的巨痛消失,鬼,有见过我这么窝囊的鬼吗?天际已经渐渐发白了,快要天亮了吧。想到这里,江色儿认命地爬起来,继续往自己后门摸去,感觉好累啊,没了内力,连动作都迟缓了许多,不过想着昨晚的极品美男,这是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
溜进自己屋里换上睡袍,江色儿倒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歆儿已经轻手轻脚推开了门,走到她身边轻轻推她:“小姐,快醒啊。”
“怎么了,歆儿。”眯着一只眼看了下外边才刚蒙蒙亮的天色,不满地翻了个身,嘴里模糊呓语:“不是还早嘛,我再睡会。”
“小姐,宫里有人来传,等着你呢。”歆儿无奈地把她的铺盖掀开,把洗脸水也端了过来。
“那个皇上要做什么,又要我去下棋啊。”窗缝里的冷风吹进来,冻得江色儿一个灵激,不满地坐起来由着歆儿替她洗漱。
“不是皇上,是玄王。”说道这里,歆儿清秀的小脸上也浮现出担忧的神色:“小姐,这玄王不是和你结了梁子吗?他找你去能有什么好事?”
“哦,应该没什么吧。”江色儿随口应着,却心乱如麻,玄王要她给的交代她压根就没注意,这下可惨了。歆儿还想问什么,看见江色儿闭着眼睛一副沉思的样子,乖巧地噤了声,帮江色儿整理好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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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女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来,玄王小祖宗可就要把宜轩宫给拆了。”正在宫门焦急张望的月牙一看见江色儿,整张脸都亮了,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屋里又响起此起彼伏的瓷器帅随声,隔着水榭依旧延绵不断地传来,框框当当的听得她心惊肉跳。
“哪里,我突然想起应该先给皇上请安去,那我呆会再来吧。”江色儿听着司徒玄狂暴的怒骂声,小腿不由自主的颤了几下,她可是很爱命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可不包括她江色儿。
“呃,质女既然来了,怎么着也进去看看吧,再说,皇上不还在处理公务嘛,质女现在也不好去打搅啊。”月牙笑眯眯地挽着江色儿,连拖带拽地把她拉进去,开玩笑,好不容易来了个替罪羔羊,他焉有放走之理,哎,总算逃过一劫了,想到这里,他神清气爽地大叫着:“质女来了。”
“淫贼,你还不滚进来,在那里拖拖拽拽地干什么?”得了讯儿的司徒玄迫不及待地探出头来,一看见扭捏不前的江色儿,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