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色儿就和樱花木一起下山了,小井哭得鼻子红通通的,终究还是扁扁嘴,进去闭门思过了。
江色儿看着他那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吧,她其实也有点落井下石的意味在里面。
这一路和樱花木一起走,简直是日行千里,明明她来时走了两天的路,他们不到一天就走到了,因为,这里居然有捷径。
怨念啊,想着自己之前脚上的水泡,江色儿有点愤愤不平,这就是所谓的走后门吧,她压根忘了现在她也是走后门一族的,心里这么想着,脚下完全不看路,她一个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小石头,身体失去了平衡,完了,昨天还笑别人摔地狗啃泥,今儿个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了,她闭着眼在心中哀嚎,只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带笑的眸子。
“谢谢你。”稳住身形,她站起身,小声地对樱花木道谢,怀里的书飞了出来。
“这不是,这不是李老夫人的玄学吗?”樱花木捡起那本书,脸上的笑意上扬了几分,有些惊讶地望着手上的书。
“好象是吧,昨天那户李家人送给我的。”江色儿兴致缺缺地瞟了一眼,注意到樱花木眸子亮了几分,应该是很喜欢的样子。
“如果你喜欢就给你好了,反正放在我身上也是浪费,我又不会看的。”她把书推回到他手里,乐得做顺水人情,她还嫌难得揣呢。
“嗯。”樱花木也不多加推迟,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自己的包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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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萧城之后,江色儿难得偷了回懒,反正有个爱民如子的苏将军在前面撑着,她趴在贵妃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听着苏将军和樱花木在那里商讨具体的灭蝗方案,两个人争论地热火朝天的。
视线投到了窗外,青青的杨柳枝条在微风的吹拂下在湖面荡出涟漪,一圈一圈地散开,碧绿晶莹,清幽幽的好像起了皱的绸子,鱼儿欢腾地跳出水面,偶尔溅起了一两滴水珠。
“萧王,萧王?”苏将军忽然用没有轻重缓急的平板声音叫着。
“啊,什么?”真可惜,欢快的鱼儿被这么一叫,吓得沉进了水面不出来,江色儿收回了黏在那上面的视线,回头迷惑地望着苏将军。
“萧王对我们刚才的提议有什么要修改的吗?”苏将军很认真地对她说道。
“没意见,就按你们说的做吧。”开玩笑,刚才她一直在神游太虚,压根连他们说的什么也没有听,哪里知道什么意见啊。
“那老臣就去安排吧。”也许是那个意见太得苏将军的心了,她黝黑的脸上带着狂喜的光彩,就这么告辞了。
“色儿,你不光是没意见,而是根本没怎么听吧。”樱花木屈指敲着桌面,侧脸看着她,用宛若春水般柔和的声音说道。
“呃,呵呵,那个不是有句话叫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们都是我得力的助手,有了你们,我也不必事必躬亲吧,毕竟我可不想在如花的年华就这么被累死了。”江色儿吐吐舌头小声说着,死都不承认她有甩手当闲人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