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许久,足足有四个钟头,这期间他们什么也不说,也不允许我说,并且没收了我手机。
到了地方,是个十分破旧的,十分荒凉的地方,用个词汇形容,那叫鸟不拉屎的地方,这块方圆几十里都见不到个人。
有一栋破枋子,是个废弃的破工厂,锈迹斑斑的,应该荒废许多年了。
我被胁迫走进工厂里,里边的格局很复杂,都是铁的房屋,铁门铁窗户,钢筋混凝土,感觉非常的冷。
他们让我进一个冰冷的屋子里,一个铁的椅子,几个五大三粗的人把持着门。
屋子里没有爸爸穆青,也没有那个该死的王弋。
他们手里拿着铁棍子,还有砍刀,其中一个人装作和颜悦色问我:“下丫头,我们也不想这样,我们也是好人,只要你肯说,你要什么,你开口,我们肯定满足你。”
我说:“爸爸呢,他在什么地方?”
他说:“穆青呀,他那人嘴硬,吃了不少苦,我可不想你也这样。”
我冲他们喊:“你们放了我爸爸,他是好人,求你们,别伤害他。”
他说:“我们也不想伤害他,这完全取决于你了,你只要告诉我们,血祭村有什么秘密,那就好说。”
我说:“血祭村没什么啊,真的。”
“小丫头,不老实。那我问问你,你们是怎么治好王弋的,他可是要死的病。”
我就知道,王弋是个骗子。
“王弋,他在什么地方?”
“你一定很恨他吧?”
“我要杀了他,忘恩负义的败类。”
“小丫头,你想杀他很容易,只要你告诉我们秘密,我就把王弋送到你跟前,让你亲手弄死他。怎么样?”
“你先把他送到我面前。然后我再告诉你。”
“下丫头,很狡猾嘛。你要是不说,你一辈子也不会见到王弋了,你爸爸穆青也得死,你听好了,你根本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条件。”
“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血祭村真的没有秘密。”
我的执着激怒他们了,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手里的铁棍子,重重砸在我坐着的铁椅子上,震得我浑身哆嗦,他咆哮着,威胁说,要是再不老实,先废掉我的一条腿。
我冲他大吼:“我要见爸爸,你们放了我爸爸。”
男人真够狠的,拿着铁棍冲我就打,我感觉后背凉凉的,我知道,后背出血了,我整个人晕头转向的,几秒钟就晕过去了。铁棍上有毛刺,刀子一样锋利。
他们似乎不想我死,那个打伤我的人,被他们狠狠给臭骂了,昏迷中我听他们说:打死他了,秘密永远都问不出。
打死我,秘密永远问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爸爸穆青知道的比我多,莫非,爸爸穆青已经遇害了。
昏迷中,我哭了。
他们这块有医生,给我上药,给我缝上伤口,还给我注射消炎药。他们真的惧怕我死,我死了,就真的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应该过了两三天,这一铁棍子打得我不轻啊。
我装作什么也听不到,继续装着昏迷中。
这会儿,我那个神奇的耳朵终于发挥作用了,我听见爸爸穆青的声音了,对于这个耳朵,我的感知能力还是很强,这个声音的距离,绝对不是跟前,是很遥远很遥远的距离,我想,至少有一百里地之外啊。
原来他们是在骗我,说爸爸穆青在这个破旧的工厂里。
爸爸穆青说:叶子,你不该来啊,你很坚强,没有告诉他们血祭村的秘密,好孩子,爸爸没有看错你。
我有太多话要问了,可是我只有能听到远距离声音的耳朵,不具备说给远方爸爸听的能力。
爸爸继续说:爸爸死了,被他们害死了。
我的泪瞬间喷泉,虽然已经有这样的预感,可这要我怎么接受!
爸爸继续说:爸爸早就死了,你来之前就死了。他们不能拿我威胁你了,你快跑,快点,一定要跑出去,一定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