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两天很平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们就是按部就班的干着自己的活,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工作,我不知道这样的平静能维持多久,更不知道这样的平静是否来自于:那对耄耋老人没有出现。
他们从我的世界当中彻底消失了,没有一点征兆。
这样没有征兆的消失,反倒是让我感到不安。
这两天冬子似乎突然喜欢读书了,每一天他都要拿很多书过来,只要有时间他就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读书。
这些书并不是专业书籍,只是一些通俗的小说,是一些有鬼怪有关的书,悬疑另类的。
我挺同情他的,为他的遭遇以及他此时的情绪同情。
他真的是被吓怕了,居然拿一些通俗小说来充实自己内心的能量,这一点上,冬子真的比不可穆檀。
其实遇到很多事情,我更是喜欢找穆檀商量。穆檀是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可是穆檀身上有一种力量,它会让我找到安全感,寻找到依靠。
冬子就不一样了,跟他在一起,我是那个被依靠的人。
冬子拿着书跑过来找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你说那些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呢?”
“有什么不对的?”
“我怎么感觉有人在装神弄鬼,其实是在吓唬我们,叶子,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
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孙经理也是这样告诉我的。
孙经理是为了酒店的经营业绩,以及她自己的个人收入,才会这样说的。
冬子呢,他完全是被吓怕了,希望找到一个没有鬼的心理寄托,我理解他的这份可怜而渺茫的期待。
于是我点头说:“也不排除这种可能,现在的商业竞争多么激烈啊!竞争对手什么手段都会使出来。”
冬子释然了,他说:“看这个小说里写的,有人也看见了一个小小的漂浮着的尸体,可是最后的结论是,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怪,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吓唬别人。我想一想也是,那天我看见的可能是影子,可能就是一个衣服,或者是充了气的气球,反正是些正常的东西,那会被惊吓的状态之下,我的脑袋就短路了,什么也想不到,就误以为那是鬼混!”
说完这些的时候,他倒是轻松了不少,似乎身上担子一下子轻松不少。他相信你说的这些,这是最好的心理安慰,心理医生都是这样的治病的。
冬子又问我:“那你看见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要怎么解释才能解释通呢?”
我说:“其实如果真要想解释的话,什么理由都可以找得出来,因为我们不知道,所以嘛,什么理由都没有。就这么简单!”
冬子似乎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还在绞尽脑汁想个理由,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来,皱着眉头纠结着。
然后他讲故事一样,在编织着自己的理由:会不会是这样,就象放电影一样,其实就是一些光线,影像什么的,误以为那是真的人,其实什么也没有。虽然不是什么幻觉,可是跟幻觉也没有什么两样。
我很同情他的点了点头,也许就这样子吧!
我面临的是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不想把这些事情扯到冬子身上,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将来赚够了钱,就结婚生子,这一辈子就这么简单。
不过想一想呢!人生其实就是平平淡淡的,简单的生活也挺幸福的,如果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或许我也会选择简单的人生。
可是我没有这个机会了,一连串的离奇事件都挂在我身上,我想逃也逃不了了,还是勇敢的面对吧!
干完了活儿,按照我们和大饭店的契约,就是可以自由行动了,可以离开饭店了。
我想去看看梦静,这两天她也没有跟我联系,也不知道她跟那个许公子怎么样了?
许公子的人品是有问题的,不单单是好色这一点,许公子还有很强的暴虐性,心里存在畸形。对于女人来说,他除了喜欢玩之外,还会想出千奇百怪的招法,用这些做法狠狠的折磨女人,就是一个变态。
这两天我从不同的渠道打听许公子,许公子真的瞧过的医生,证明这个人心理真的有问题,黑暗又阴险。
对啊!那对耄耋老人也对我说过一句话:许公子是坏人。
当时我在网吧的窗台跟前,监视着对面的大宋酒楼,许公子刚好停下车走进了酒楼里,这位老人也在网吧的窗台跟前,我们一起瞧见许公子走进酒楼。
网吧,大宋酒楼,迪士大饭店七楼,这几个地方构成了老人的足迹,其实我说不上来,这几个地方有什么关系?似乎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联系?
如果说老人认识许公子那就更不可思议了,许公子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认识这个老人?
我一定要把这些事情告诉给梦静,要她提防一下许公子,别到时候让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呢!
我刚走不远,孙经理就给我打电话了,说有一个人要见见我,语气还非常的着急。她没有说是什么人见我,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见我,告诉我要快一点,并且强调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我只好回了过去,推开孙经理办公室的门,我瞧见一个非常熟悉的人,是蒋三。
瞧见这个人我的头都大了,这是怕什么来什么。
其实我也是知道的,在这里工作迟早有一天会见到这个人,毕竟这里属于金峰集团,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什么事情还没办妥当,还没问出大魔术师金峰的情况。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孙经理笑着对我说:“这是集团的领导,领导要见见你。这是对你的器重,要把握好这个机会。”
被领导器重当然是好事了,可是我的情况是个例外呀!总经理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我用力伸了一个懒腰,看着蒋三说:“天下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了?”
蒋三还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站起来走向我,绕着我走了几圈,他总是这样的,当自己是警察,把所有的人都当成了嫌疑犯。
我瞧不起他也不怕他,我怕的是失去这个机会,那就再没有机会接触大魔术师金峰了。
“我就是不明白了,你就那么喜欢在我们金峰工作?”蒋三胜券在握的表情,“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这里有什么好处?”
孙经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笑的看着我。她却问了蒋三一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蒋三点头,然后他告诉我孙经理说:“你先去忙会吧!我要单独单独跟她说几句话。”
孙经理依照吩咐离开了,这样一来,屋子里又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以为他会兴师问罪呢,事实上他并没有这样,相反的是,他的表情比刚才好一些,态度也和蔼一些,他拿过一个凳子让我坐下。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或许他在耍什么花招吧!
问他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不劈头盖脸的骂我一顿?
他没有表情的笑了笑,居然说了一句:“以前的事情,真的十分抱歉!我为我以前的冲动致歉!”
“我没有听错吧!还说什么?向我致歉?”我以为我的耳朵出了毛病,毕竟我的耳朵比正常的都不太一样。
蒋三拿着一个凳子也坐下了,相距不到两米的距离,长长出一口气说:“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怨我,你的一连串奇怪举动不能不让人怀疑,你说是不是?”
我只是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这个说法,毕竟我也是有错的,无论是无心还是有心,错了就是错了。
可是这个时候我不会说话了,我要静观事变,以静制动,因为还没摸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蒋三说:“你的经理把你的事情告诉给我了。”
我问他:“可是这个能说明说明呢?证明我不是间谍?证明我没有偷你的东西?证明我不是在破坏金峰集团?”
他用力耸了耸肩,似乎是对我说的这些表示无可奈何,他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然后递给了我。
我以为是他自己的名片,我拿过名片瞧了瞧,才知道这并不是他的名片,这张名片写的是:金禹集团。
我惊讶地看着他,金禹集团是干什么的?
他就给我解释说,金禹集团也是一家影视集团,跟金峰集团基本是一样的,经营的项目也都是大同小异的,完全属于同质化竞争。
这两家集团完全是敌对的,竞争得你死我活,其实这段时间,竞争手段达到了白热化,甚至说不计手段了,哪怕是触犯法律在所不惜。
最开始的时候,金禹集团的人是偷窃金峰集团的商业秘密,因为金峰集团以魔术表演见长,于是他们就有意的窃取所有有关魔术表演的资料,然后把这些东西变成他们的,他们用来表演,抢夺金峰的市场。
即便是如此,金禹在魔术表演市场上也斗不过金锋集团,真的是败得一塌涂地。
因为这样,金禹想出个更为卑鄙的办法,他们继续偷窃金峰集团有关魔术表演的资料,但是他们并不想把这些东西化为己有,而是把这些东西公之于众。
众所周知,魔术表演是有秘密的,这些一旦被公之于众之后,那么魔术的生命就没有了。金禹集团并不是想简简单单的打败金峰,他们是要摧毁金峰,甚至不惜两败俱伤。
除了魔术表演这个大市场之外,金峰集团有什么产业,发展什么产业,金禹集团也跟着发展什么产业,针锋相对的跟金峰集团干上了。
他们不是为了竞争而竞争,他们是为了破坏而竞争。
我听的晕头转向,至于这个样子吗?
我问蒋三,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呢!
正所谓, 有心栽花花不语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我从蒋三的口中听到了蒋泰北的秘密。
也就是大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