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官迎着五皇子永怡王水泾和忠顺亲王的小儿子水渌走进刑讯室站到了宝钗身前。
宝钗正无力地跪着,捧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低头看着,又痛又恨又无比自怜,止不住眼泪如泉般往外涌。
五皇子看着往日端庄文雅的美人儿如今发髻松乱血污衣裙神情凄惨惊惶,心中涌起一阵怜香惜玉之情,口内已忍不住惊呼道:“啊呀,薛姑娘受苦了!怎么能对薛姑娘用这般酷刑呢!”说着就忙要俯身上前去扶宝钗。
水渌忙拉着水泾挤眼道:“永怡王可别忙着怜香惜玉,这里可是刑讯重犯的地方,也不知这位是不是薛姑娘,王爷可别认错了人才好!”
永怡王水泾一愣,便也就收住手,重新打量起低头跪伏在地的宝钗来。
宝钗听着永怡王亲来瞧自己,只当自己或可免受苦楚,忙抬起头,仰起梨花带雨的银盆脸,也顾不得水渌色迷迷盯着自己的淫邪神情,只无限哀怜地看着五皇子和水渌,哭道:“王爷,世子爷,小女薛宝钗是被冤枉的,求王爷为小女做主!救救小女!”
水泾原就念念垂涎于宝钗的丰姿美貌,哪受得了宝钗这般娇声哭诉乞怜,忙点头道:“薛姑娘放心,谁若冤枉你,我头一个就不能饶!”说着便抬头问那刑讯官因何对宝钗用刑。
水渌色眼冷覷着宝钗虽泪痕满面,却难掩其翠眉丹唇、皓齿杏眼的如花容貌,再看到宝钗丰满凹凸的身材,心中也赞为尤物,色心顿起。因也故作怜惜的附和道:“对!薛姑娘这样的美人能做出什么事来,竟要用上这般大刑!薛姑娘如何受得了!”
刑讯官忙上前来解释缘由。
水渌一边瞟着宝钗,一边点头道:“薛姑娘纵有错,也不至要受拶指重刑啊!瞧这般如花似玉的可怜模样,叫人如何舍得!怎么忍心下得了手?”说着便摇头啧嘴。
五皇子水泾也点头道:“正是这话呢!薛姑娘素来知礼文雅,定是被冤枉的!她说有要紧事要禀王爷也定是实情!”
水渌在一旁附合道:“薛姑娘既说只能告诉王爷,如今永怡王何不就带了她回去问个清楚呢!”
水泾便也就点头道:“此话正是!来人,将薛姑娘带回王府!”
刑讯官忙上前躬身道:“忠顺亲王和北静王已下令,此系圣上震怒的重案,所有人等都须严加看押!下官不敢违令!”
水泾闻言倒愣住了,水渌在一旁忙对刑讯官笑道:“你也太较真了!只也不看看是对谁,不说我是忠顺亲王的儿子,就说永怡王可是皇上的儿子,掌着刑部的。难不成我二人提个人你都不能放心?”
刑讯官忙躬身道:“世子爷言重了!下官不是不放心,只是王纪国法不敢违!若非忠顺亲王和北静王爷的命令,下官不敢放走任何人!”
永怡王水泾见刑讯官不买自己的帐,在宝钗面前没了面子,心中窝火,脸皮红涨起来。
水渌脸上也挂不住,拉着水泾道:“王爷,走,咱们这就去请了说话管用的人来!”
水泾瞪了刑讯官一眼,又看了宝钗一眼,只好跟着水渌离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