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南宫凌月整个人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地上,到处是新翻出来的泥土,湿气连带着泥起,沾染了地上的人儿一身,可她犹是不觉,依旧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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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乌桂升起。
春风起,枝叶动,桃林间哗啦作响,枝叶慢摇,带着独有的清香。
蓦然,一只大脚出现在昏迷的南宫凌月身旁,他手中一把凌厉的长剑,剑尖映着高空刚刚升起的月华,隐隐有一道银色的光辉在流动,熠熠生辉,却是说不出的寒意。
那长剑忽然高高凌空,目标对准了昏迷的南宫凌月,而后狠狠用力的劈了下去!
但是,在剑刃距离南宫凌月的身体仅剩一厘米的距离的时候,忽然停止了,就像是被生生定住了一般,再也没有往下挥动丝毫。
长剑颤抖,似乎是拿剑的人力气不足,又像是在犹豫,在心痛。
南宫沉歌的脸色说不出的痛苦,原本俊朗的容貌早已因为悲痛而扭曲,变得狰狞可怖。
他握住长剑的手不住的颤抖着,目光却是愤恨的望着地上昏迷的人,只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因为,他的脑海中一再闪现的是林依柔临死前的那抹目光,望着南宫凌月所含带的不舍、悔恨和祈求,虽然林依柔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南宫沉歌知道,她的意思很明显,是在祈求自己照顾女儿!
南宫沉歌犹豫了,他不想违背林依柔最后的心愿,可是看着南宫凌月,就会想起林依柔,他心有不甘。
最终,南宫沉歌怒吼一声,将长剑狠狠的掷与地上,而后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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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冷月高悬。
春日的夜是清冷的,带着几分寒,铺天盖地的□□,冰冷着昏迷不醒的人儿。
蓦然,南宫凌月双眉皱了几皱,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在头部蔓延,痛的她一张小脸苍白到极点,而后是一股酸散无力的疲惫感□□,让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精神力竭尽的滋味可真的是不好受,南宫凌月痛苦的扶了扶额头,心中暗自决定,以后不这么玩自残了,在没有把握好对于精神力的掌握能力之前,她再也不随意使用了。
吃力的坐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依旧在桃树下躺着,怪不得那一股一股的冷意那样的彻骨,让她都快吃不消了。
强自忍住浑身的不适,南宫凌月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跌跌撞撞的往茅屋而去。
就在南宫凌月走到房门前,伸手要打开门的时候,身后蓦然传来一阵阴寒不屑的声音,“南宫凌月!”
南宫凌月皱眉,不用回头,听声音也知道是谁,南宫媚儿,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
南宫凌月对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既然对方都来了,她装着没看见,恐怕别人还以为她怕了,于是头也不回的问道,“什么事?”
南宫媚儿望着头也不回的南宫凌月,声音更是说不出的冷漠和疏离,没有平日里对她的尊敬和恐惧,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