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究竟是谁下得狠心把他的脸伤成那样?精致到近乎完美的脸……竟满是烙伤……
那夜,想寻问,想用自己的特异功能去窥探他的内心,然而去被他强硬的推了开,我知道他难堪,当无眠的一夜过后,变态男重新挂起了闻喜那张脸,白净的、永远看不出喜怒的脸,离我远了,话也少了,静静的,在我身后像一道影子。
这道影子很聪明,他知道一切我想知道的,然而,他却不会告诉我。是保护我?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再或者……是维护那个冒牌龙焲?
时间,一天天的过,我跟他谁都没打破彼此间的沉默,有时候,我坐着,他站在我身后,我都感觉到要窒息,多少次嘴唇掀了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个夏天过得很快,肚子越大,有人越担心,假龙焲跟正宫皇后三五不时的就派太医来看诊,搞得姑奶奶要抓狂,感觉他们都在打我肚子的主意。
孩子已经四个多月,时候也是临秋了,这的候皇后居然懿旨允许我可以出宫走动。
妈的,又要玩什么?一群老油条玩我这嫩黄瓜,都不知道羞的么?
“娘娘,太医说多走动对胎儿好。”
我回头看了映秋一眼,直觉的问:“皇后的人?”那女人前脚才下了旨,这丫头后脚就建意我去御花园走走,不能不让我把她们联系一起。
“咚”一声跪了地,映秋急道,“娘娘,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摆摆手,跪得那么快,不摆明了心里有鬼,回头看了一眼穿太监服、已经变得沉默是金的男人,我等他给我意见,也许是怀孕变懒的缘故,有时候连脑都不愿意动。
黑眸子淡淡的看我一眼,刻意的疏离让人直想骂混蛋,我都不耻下问,跟他讨计策了,他还不愿鸟我?都两多月了,给他的时间还不够平复他那点男性的尊严吗?还是……他就已经打算这样跟我不愠不火混下去?
CAO!只是毁了个容嘛,可……该死的,我干嘛又为他难过?世界上腿残胳膊残的人不知道多少,我干嘛总同情他?为他心疼?
“你!你!还有你!你们都下去!”一一点过厅里的其余三人,片刻,只剩我跟他。
变态男终于肯正视我,不赞同的看着我。
“怎么?不服?”我仰高头,白他一眼,“还是你也想让我把你赶下去?你不是总说我自以为小聪明吗?那你这大聪明,现在告诉我怎么办啊!”
“你既然已经看出映秋的不正常,为什么还要问出来?”
“……”我哑口,妈的,习惯了嘛,虽然有的时候告诉自己忍忍忍,可是毛躁的脾气还是办过许多经大脑了,却只经了半边大脑的事,最直接的例子就是从十八楼掉下来,当时若考虑仔细了,怎么会头昏昏眼花花的就爬楼管?
哎,发现,在他面前,自己真的很“狗熊”,垃圾,曾还一度的以为自己能跟他抗衡,原来是做了N久的跳梁小丑而不自知。
“行了,我不是训你。”变态男改口,眼神终于不再那么严厉,声音里揉了几丝温和进来,“这件事,你自己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