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羽文兰突然大叫起来,即使受伤了,喊叫起来仍是底气十足,“相公,我不要见她,妖精……勾引相公的妖精……”
我的身体有点僵硬,毕竟被人一口一个“妖精”的称着不是很舒服,更何况对方还是一直夸自己漂亮、称自己姐姐的人。
“兰儿,不得无礼!”龙焱斥责道,这是我听他对羽文兰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放了药碗,就要行大礼,“儿……”理应称自己“自臣”的,却终是唤不出,“龙焱参见淑妃娘娘。”
“不要跪!”我心急制止,见龙焱总算收住了下跪的姿势,我才轻声道:“没有外人,不用行这些繁文缛节。”不理会羽文兰眼里的抗拒,我厚着脸皮笑着走向她,流风说的对,既然来了,我就要弄清楚。
“走开——妖精!偷人老公的妖精!”羽文兰激动,突然好像扯动了伤口,漂亮的眉头拧了起来,一声细微的抽气声。
龙焱看着心急,却只能立于一边,因为我已霸占了刚刚他坐的位置,腆着脸拉起了羽文兰的手,不管她是出于有意或无意,我都发自肺腑的说了句,“谢谢。”
也许是我语调太轻,也许是我说得太温柔,羽文兰竟不再挣扎,定定的望着我,呼扇的大眼睛跟苍白的脸形成强烈的对比,却又异常的惹人怜爱,像个大孩子,眸里虽是敌意,却掩着几分纯真。
握着她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改抓她的腕,想感觉她的内心……
“唔,痛……”细细的眉峰拧起来,羽文兰叫道,迎来龙焱的快速近身。
“兰儿,哪里痛?”声音又急又温柔。
“胸口痛痛。”黑眸倏然蓄起了水雾,可怜巴巴的望着龙焱。
我收手,闭眼,很痛苦的发现……妈的,什么都没感觉的到!再睁眼,对上流风若有所思的注视。
“淑妃娘娘,抱歉,兰儿的伤口又裂开了,请你们改日再来探望好吗?”龙焱不温不火的说着,很客气。
一切,都不像做假的。我松口气,吩咐道:“闻喜,你把东西放下吧,咱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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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回去的路上,我问,暮色彤彤,很美,忍住张开双臂拥抱的冲动,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很好,真的很好。
“下次再出门坐轿吧!”流风答非所问,目光直直的射向前方,看也不看我。
我不禁侧目,看着他白净的侧面,骨子里升出的反抗精神再现,“先生,人家说孕妇该多走走的。”
黑眸这才缓缓拉回到我身上,定定的望着我,薄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问。
我知道他是对我的疑惑,疑惑我的古怪的动作,他曾发现过我身上突起的花形印,他曾见过我不药而愈的哑疾,他还险些见我失明,而我却完好的站在他全前……他应该有背着我暗中查些什么吧!突然想到碧儿曾说过的被关在牢房中的“哈尔”巫师,哈尔默以也曾提过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可为什么,我却只是听说,却无缘见过?
眼前这个男人太阴沉,很多事情若不是他主动道出,我很难知道他在我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