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笑的问:“该不会他老娘也是被抢进宫的吧?”
龙焲冷冷的嘲笑了声,“那倒不是,是他的母亲耐不得深宫寂寥,暗中与人私通,诞下龙焲三个月后被老皇帝发现,赐死了大的,小的却是在拿不定是不是自己种的情况下被留了下来。”
我突然觉得背脊在发凉,慢慢觉误,直觉的问道:“老家伙不笨,所以,他也定知道锦妃这烂鸟不安于室,龙智的身份也定让人起疑,但他却忌惮锦妃的势力,佯装着不知情,继续对她们母子宠爱有加。”这样算来,皇宫中留下的三位皇子可能都不是老家伙亲生,他留着他们,不止让他们为皇室做白工,最主要的是……
“没错,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他们长大,相互残杀,至于另两位皇子,分别寄养于民间,暗中保护、暗加调教。”
我重重的呼息,再一次为古人脑中的阴沉算计冒起一丝寒意,像流风所讲,再加上皇后膝下无半个子嗣,只要待我的腹中的胎儿将生,若是儿子,想老女人一定会想办法立他为诸,然后再借机除了我,钳制我的儿子做个傀儡娃娃,然后以他牵止冒牌龙焲与锦妃的势力!只是……
“这种情况下,冒牌龙焲害我都来不及,却为何又帮我?而且,见他曾派太医为我诊脉,关心的也是我肚里的种!”
流风的手爱怜的抚过我的耳畔,轻声道:“他同我一样,并不知道你腹中的是假皇子,因为皇后、锦妃分别有自己的势力,所以,他也不敢直接拭君为王,只能抱跟皇后一样的想法,要你腹中的胎儿!”
我倒吸一口凉气,手又伸向了腹间,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在打抖,我明白了,全明白了,现在倪妃也怀了孕,皇后在我与她之间,天枰必将偏向自家表妹,与其利用我肚里这颗,不如留自家妹妹的种,所以,她开始下狠手了,铁了心要我命!
“小满,我送你出宫吧。”很轻很柔的声音,冰凉的唇角突然点了点我的额头,像在告别。
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双手捧住了他的俊脸,这张易着自己本来面貌的俊脸,我主动奉上了香吻,不热、不烈,同他一样,虽只是轻轻点了点,却有点苦、有点凄凉,更有……不舍!
很想开口,很想让他同我一起离开,但我知道不可能,他还有仇未报,他还肩负着太多。
沉默的取来了我的衣物,他亲自为我穿好,修长的指尖偶尔会碰上我冰凉的肌肤……
整个“静宜宫”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征询我的意见,流风横抱着我走下了“静宜宫”长长的石阶,阶下,一辆锦色的华丽马车早就候在了那里,看来,无论今天那个刺客有没有来,他都已打算好了送我离开。
驱车的,是一名小太监,见我们走近,低声应道:“爷。”那声音娇娇脆脆,几分媚音。
我惊道:“桃娘!”跟她也是很久没见了,心中难免欢喜。
桃娘含笑点头,“小满姑娘。”
我还想多说些什么,流风已经将我放进了铺着锦团的马车内,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车帘一放,低声命令道:“驱车。”
两道缰绳轻轻一甩,马蹄答答答的踏了起来,速度不快,动静很小,但在寂静的宫路上还是显得有些突冗。
对着车内的昏暗灯火,我突然轻声笑了出来,迎来流风不解的黑眸。
“笑什么?”低声问着,本与我坐对面,身躯倏地落坐在了我身边,轻轻一揽,将我的头靠向了他的肩。
我抓起他一缕黑发把玩,心中暗忌这男人的头发居然比女儿家的更柔软浓黑、光滑似缎,低叹一口,我回道:“我想起了两次与你共乘一辆马车的情形,第一次,你要将我送给龙智,第二次,你把我献给老皇帝。”
一只大掌抓住了我的手,龙焲的声音近在耳畔,“对不起……”
泪,突然滑了出来,唇上笑花,眼却泪花,这高傲的男人跟我在说“对不起”,以前有说过吗?已经想不起,但现在听来是这般的让人鼻酸……
“姑娘,你不能怪爷当时对你的残忍。”前方的桃娘突然开口,想是这一段的宫路上没有夜巡的侍卫,所以她才可搭言。
“闭嘴!”流风低喝,双目又是一丝难堪。
泪水化作好奇,因为记忆里,变态男每次只要一闪过难堪,背地里肯定有什么他自认为的“丢人”的事,不怕死的,我追问桃娘,“这话怎么讲呢?”换来流风狠狠的一剜。
“记得啊……”
“桃娘!”
“爷,你别凶嘛,桃娘也是为您好,想在小满姑娘离去前为您开开罪……”
我更好奇了,一只手不怕死的捂住了流风又要张嘴的薄唇,见他愣了下,暗中吐了下舌头,聆听桃娘接下来的话。
“当时啊,碧儿传信来说‘你’(龙雪柔)爱上了山上一起学道的大师兄,爷给气着了,立马就想把你弄回身边,中途你的车子糟了刧匪,爷竟不惜重兵剿了一窝山的匪贼,还在雪里寻了你一夜……”
我笑笑,轻声打断,“桃娘姐姐,这些小满都知道啦!”
“哦,是吗?”简单三个字,却道出了桃娘心底相当的惊奇,惊过,又笑着开口,“那小满姑娘知不知道爷为何一见面后却又你恨意猛生?甚至多加欺凌?”
我心想,不是因为吃醋加仇恨吗?难道还有别的原因?抬头看了一眼流风,那双黑目正死死盯着我的脸,像是要深深烙心心板……
“那是因为……”突然收了口,桃娘的压低声禀道:“爷,前方一队侍卫。”声才落,就听前方叫道——
(对不起,亲们,昨天由于搬家搬到九点多,所以……晓满食言了,晚传了三个多小时……原谅晓满一回吧!PP接受惩罚,来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