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流风是怎么杀掉南宫流云的,只知道,所有的迷惑都随着他的死而消失了,隐约有种感觉,感觉发生的一切——混乱的一切,不止是上天对我的考验,更是对流风的考验,如果真像羽文兰所说,是命运使然,那么,流风注定要为我斩断唯一的亲情……
只是……
“桃娘跟以尘呢?”
“我会安顿好他们,把他们送离皇宫,至少……外面安全。”
我点点头,想起牡丹,手中攥紧了染着流风血的纸包。
“即使你把药粉重新放到她怀中,她也……恢复不到正常人,所以……你想好。”
“真的没解药吗?”
流风沉默。
我闭上双眼,转身,在流风要卡住牡丹的脖子之际,我倏然回身,制止,“不!就算不是正常人,我也要她活着。”挤过流风,将药粉重新放回了她的身,退几步,我要求,“可不可以送走他们的时候,也带上她?烦请他们代我照顾她?”
“好。”一口应允我。
“你的伤……”我突然想起来,妈的,唐小满,你为什么总是关心不到流风?
笑着摇头,“既然羽文兰说除非你亲手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死,那么……我还怕什么?”望着我,眸光,深情!
我不自在的躲避他的目光,又看向睡了一天一夜的龙泽,“他怎么办?”
“他利用你,同样,现在要被我反利用!”
“呃?”
流风的食指点了点我的鼻尖,笑得更柔和,“发现你越变越笨,他抓你,无非就是想钳制龙智跟龙焱,虽然我不知道他跟他们有什么恩怨,但……抓了你就是不对,他是皇后最疼爱的侄子,用他……我换你的后位,然后,赶在羽文兰说的刧之前,将你的命运翻改。”
“跟你这样的拍拖,我肯定会很吃亏。”我有乍舌,这男人……无时无刻没有忘记利用人类的弱点。
“拍拖?”眉头紧了紧,“是指谈情说爱?”
“是指斗心眼呐!”不自在的咳了咳,我随口问道:“只要坐上皇后的位子就可以吗?”
“不,需要在月圆阴浊之气最重时,天下人齐拜,所以……心须要下立后的榜文,只要平安过了那一刻,最权贵最污浊的东西已经倾进你体内。”
“听上去满简单呐。”
“是,后天就是月圆日,这段时间不要再用你任何等殊的能力,小满……哈尔多赫说只能实施一次,所以,我们只能成功。”
我重重的点头,然后,我们绑架了龙泽!
第一回做这种缺德事,感觉挺兴奋。
“放开!”睡了不知多久的男人终于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自己五花大绑,阴冷的命令。
我偷瞄流风,心虚,毕竟那男人待我还算不错。
“放开我——”等不到回音,龙泽又低喝。
流风冷冷的扬起了一边唇角,突然走向了床榻,危险的看着龙泽,“你伤过她。”
龙泽一双冷目瞪着流风,不语。
“所以……我……”敛了目,一只拳头被捏紧。
“喂!住手!”是骆风,突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