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另一队更多更健壮的官兵围死了锦妃带来的土兵,而带兵来的是变态男龙焲!
“龙焲,你又护她!”
“锦妃娘娘,不是护,是雪柔公主已经做好仙丹,父皇现下已经清醒了,一切事该由他老人家来发话!”龙焲的双眼突然暴出一股狠戾,“祁召,你害父皇病重于榻,这条罪,不能不受!”
气病了一朝的天子!
很大一条罪名呢!祁召怕是没料到龙焲会拿这个借口除了他吧?手握重兵又怎么样?在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下,远在不知何方围剿匪匪或是驻守边疆兵将们也不敢说些什么吧?
居高临下地看着龙焲,男人脸上的狠意挑活了我的思维,我心的底猛地窜上一股凉意,这男人……该死的!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老皇帝没病,根本就病!
“你敢动我?”祁召又扬眉,面上的表情像是:连你老子都要让我三分,更何况是你?
我笑祁召的笨,真笨,他的目就是你啊……你上当了,中了老皇帝的套,更甚者,中了龙焲的套!
变态男……这样一个会利用人类弱点的恶魔……也只有他能想出这么阴险的计策来!他定是瞧那日祁召惹怒了老皇帝,所以才借机献计想出这个圈套,为老皇帝除了祁召这块心病,以博得老皇帝的好感……
只是,该死的变态男不会想到龙焱跟锦妃会横插一杠子吧?更不想到锦妃会暗中与祁召有一腿吧?
回头看向龙焱,他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向来清澈的眸底有着对血肉亲情的失望,老皇帝的装病……害他与我至身于险境啊!
龙焲笑了,那种不达眸底的笑,如索命的恶魔般,薄唇勾起的孤度即迷人又让人不寒而粟。
“焲儿,不能胡来,要知道他手握重兵!”锦妃忙伸手想阻止龙焲,可是却晚了,只见龙焲已经飞身上了屋顶,犀利的掌风袭向了祁召。
祁召一个反应不及,胸口吃了一痛,向来骄慢的脸上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迎敌,顿时,两道身影就交缠到了一起。
我拉着龙焱躲离暴风圈,只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好混乱。
“小满……”
我的食指掩上龙焱要开口的唇,不想再开口,也不想再听到些什么,只要眼前的男人不受伤,其它人,谁死谁活都不关我的事!因为……这宫中,只有他……真心对我好。
只有他呵,是呵,只有他……只有他……
心,好痛好痛,腥血又涌上了喉口,爱着……疼痛着……张开自己的手,我轻轻捧上了龙焱的脸……感觉……真的好棒,好棒……
我,又昏了……
唐小满,你好脆弱呵!
唐小满,你还嘲笑自己!是真的很痛!你不是尝到了?
是啊,我尝到了……爱情带给我的痛苦……一次、两次,每一次都震撼心扉……
再次醒来,我是在躺在自己的卧房里,被老皇帝怒火烧醒的,臂上又流出的鲜血提醒着我刚才这传说中半脚踏入了棺材的男人摇我是摇得如何大力。
“皇上,小心呐,满美人的伤口才包挣好……”康维在一边小心的提醒着,牡丹跟小以尘的头从门缝里往里探着。
“滚!”老皇帝却怒火冲天喝退了康维,一张老脸上的面皮抽动着面对着我,“朕薄待了你吗?你竟跟焱儿有染!”
头很晕,臂很疼,但我还是强撑着自己坐起身,虽因老皇帝的话而怒火中烧,但好在被自己强压下了,好歹他也是皇帝,得罪不得。
我委屈地望着老皇帝,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不要你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朕!告诉朕,你是不是真的跟焱儿有私情?朕早就觉得你们之间……”
两滴晶莹硬是被我挤下了眼角,我轻轻的抽咽,片刻后,抽咽声变大。
老皇帝见我哭了出来,怒火顿时消了一半,声调也下滑了,“满儿,朕……不知该信锦儿还是焱儿……锦儿说你跟焱儿有染,趁朕昏迷欲与他私奔,焱儿说是他一时色迷心窍……”
如果听到这里,我唐小满还不开口为龙焱澄清些什么,那么,就太不是人做的了!
低叹,我低低柔柔地开口,“皇上……”
老皇帝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先是惊,后是喜,“朕的满儿,你能讲话了!”
我装得仿佛也给自己声音吓到了。
“满儿,朕要招告天下,普天同庆。”
我点头,“皇上,你刚刚问小满倒底与二皇子有没有私情……你……真的好伤小满的心,更伤了二皇子一片好意……”
“好意?”老皇帝显是没料到我如此回答。
“是啊!好意,皇上您装病就算了,不让小满知晓,也不让大家伙知晓就算了,可是……您竟让传出你要‘驾崩’的消息……二皇子知您最疼爱小满,定是不舍我这未有子女的丫头陪您去的,所以……这才冒险要带我出宫呐!”
老皇帝面上染上一层歉意,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轻手拍着我的背,“朕的不是,朕的不是,美人不要伤心了,朕……朕都心疼死了。”
老皇帝说得很真,可是……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精光!他,并不全信我!
该死的锦妃!该死的变态狂!龙焱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拿命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