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伸手解开了系在胸前的丝带,那轻纱似的薄衣滑下了地,烛火下,是我如玉的光滑娇躯,老皇帝的眸光变得深沉,鼻端呼出粗重的呼息……
几许夜风吹进屋,打在我微凉的身躯上,我环臂,抱住自己的胸,也护住自己仅有的一丝自尊。
老皇帝走了过来,伸手拉开我的双手,低喃,“朕的满儿……哦,这一次让朕好好看你。”
唐小满,呼息,吐气,你可以!你可以!鼻头在发酸,我却笑着,伸手环住了老皇帝的项颈,告诉自己没什么,无所谓,只是……只是做一回傻B!
“满儿……”老皇帝的头迎了下来唇上我,那伸进我口中的舌头让我不胃里不断的反着酸液。
这男人……是这身躯的父亲!不不不!唐小满,忘掉这个事实,只当……只当他是一个男人!想想龙焱,想想那个为你受了这么多苦的龙焱……你可以,你一定可以!只是……一睁眼,一闭眼……
“美人,睁眼,看着朕。”老皇的手滑过我的背部,低哑的苍老声音响在我耳侧。
你可以!你可以!你……
“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我的双手还在保持着推拒的姿势,发觉时,老皇帝已经倒地,愣着一张老脸看着我……
空气,顿时凝结!
“皇上、皇上,皇上,不好了!”于总管奔进了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惊得双腿一软,重重的跪到了地上,“皇上,奴才该死!”头垂得低,不敢再多望我一眼。
老皇帝起身,顺手带起地上的纱衣抛给我,老脸异常阴沉的扫了我一眼,这才强压着怒火问道:“何事慌慌张张的?”
“回皇上,牢里、牢里那祁召刧了二皇子逃出皇宫了!”
“什么!”老皇帝低喝,显然是没料到会有此一出。
龙焱被刧了?我手一松,纱制的衣从手心滑落,惹来的又是老皇帝愤怒的瞪视。
“玉春,给朕传令,连夜搜城追捕!活捉此两人者,重重有赏!”又看向我,道:“送满美人回偏院,没朕的传令,还是任何人不得进出!违此令者,斩立决!”
我深呼息了两口,将纱衣穿好后,福了身子跟着于总管出了门……
祁召刧了龙焱,为什么?没有侍寝成功的我该庆幸,可是为龙焱的担心又是让我彻夜难眠,本以为被禁足的苦日子到头了,却没想到……我竟又惹火了老家伙,已经在宫中树了这么多的敌人,再加上这保命的饭票都被我得罪了,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会被打入冷宫吗?这,是最坏的可能,却也是最有可能的可能,老家伙纵使对我还算宠爱,却抵挡不了妒忌的心魔。
推了窗,清晨的阳光暖洋洋的,却暖不进我心里,窗外早就是春光明媚了,可我的心仍是处在那片冬天,小以尘跟牡丹在院里不知在交谈些什么,知道我惹火了老皇帝,两个人非但不同情,反而没心没肺的乐开了花。
有些负气,我关了窗,身后却被人突然拍了下肩,回头,正是笑兮兮的小鬼头,一双手被敛在他身后,小黑眸子眨得让人想上去赏他一拳。
“娘子……嘿嘿,你猜我身后是什么?”
我白小家伙一眼,对于幸灾乐祸的小人模样恨得牙痒痒。
“诺,你看!好漂亮的!”说着,身后的小手拿了一出,一大把的娇艳玫瑰就呈现在了我眼前。
“怎么样?喜欢吧?人家一大早上摘来的呢!快来啵你的亲亲相公一个。”说着,小家伙跳到我跟前,卖乖的把小脸蛋高高的仰了起来。
我无聊的打哈欠,不客气的把小脸一把推开,凉凉地说:“你要真想讨好我,就去打听龙焱的消息给我好了,他在哪不重要,平安就行。”虽然不知道祁召为何刧了龙焱,但直觉他不会伤害他,只是那下令追捕他们的人呢?会不伤害他们吗?
小家伙小嘴一扁,小眸子闪过满受伤的神情,“娘子……你你你你不要总是在为夫的面前提别的男人嘛!心,好痛痛的。”
我伸手,好笑的拍拍小家伙的头,拍小狗阿贝一样的拍着,“乖,做为一个优秀的老公……呃,就是丈夫的意思,你该尽量满足妻子的要求。”
小以尘面色苦得像根青苦瓜,“那……也要分什么事情嘛!娘子的眼里只有晋王……哼,什么时候把以尘放进过心里了?更何况,以尘只是个小孩呢,哪有本事打听得到他们的下落?”
你兴许不行啦!可你不是还有个能干的被你叫“老姐”的老妈,还有个会善功心计的变态“老爸”?轻轻地在小家伙的小唇上啄了下,看着小家伙脸上扬起不满不神色,我笑着说:“乖,打听到了,让宝贝啵个够哦!”
“好,这可是你说的!”说着,漂漂的花朵推我怀里,小家伙打算去探消息了。
我转身,找了支花瓶将小鬼大早上摘的爱心花花插上,告诉自己要放松,牡丹在此时端着铜盆进了来。
“小满,洗脸了。”
我“哦”了一声,回头,却看见牡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小——
“怎么了?”我问,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注意到牡丹看得不是我的脸,而我的身后,下意示的回头,脸上也出现了牡丹那副表情……
只见刚刚被我插上的娇艳花朵瞬间绽放、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