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有不少鬼魂聚集在这里。阴阳界的大门修建的很坚固,外面的人一时半会倒也攻不进来。所以大多数人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害怕的神色,反而看热闹的成分居多。
我抬头看了看,老周正站在一座土楼上,居高临下的向外面观察,我们几个也就沿着台阶登上了土楼。
在上楼的时候,我发现阴阳界的大门上面隐隐约约刻着很多道纹。估计正是因为有这些道纹存在,所以阴阳界到现在都没有被攻破。
我登上土楼之后,向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外面密密麻麻的,站着不少人。这些人都怒气冲冲的,在下面叫嚷,而且他们手中还有一个俘虏。我仔细一看,这俘虏不是发财叔吗?
看来这些人是从棺材铺攻进来的,顺便把发财叔给绑了。
老周气愤的说:“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嘴里叫嚷着欺人太甚,可是却绝对没有开门迎敌的意思,更没有出去救人的打算,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回头对我们说:“几位,你们也是阴阳界的人,现在咱们阴阳界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你们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叶默有些无奈的说:“你倒不如先问清楚,这些人到底是谁?我看着不像是首领的人。”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外面的人虽然数量很多,但是力量并不是特别强大。如果他们是首领的手下,首领早就一人一颗药丸,让他们变成高手了。
老周听了我们的分析,顿时眼前一亮,神色也好了很多,看样子,他对首领很畏惧,但是对别的孤魂野鬼,并不胆怯。
老周冲外面喊了一嗓子:“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们阴阳界闹事?”
外面有个嗓门很大的人说:“你们阴阳界不懂事,我们只好来教训教训你们了。有本事就出来,真刀真枪的打一场。弄一扇破门干什么?打算在个乌龟壳子里躲一辈子吗?”
老周又开始跺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骂了两句,又喊:“你们到底是谁?和我们阴阳界有什么瓜葛?”
外面的人忽然扔过来一个纸团。纸团很轻,但是力道却不轻,带着呜呜的风声,向老周的面门上砸过来了。
这时候不仅外面有很多敌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就是阴阳界内部,也有很多鬼魂看着。老周如果躲闪的话,会给人一种实力不够的感觉。而且这纸团飞来的时候,带着呜呜的风声,显然是在挑衅。所以他选择了伸出手,要把纸团接在手里。
可是纸团一入手,我就看到他的脸色变了,他的身子向后一晃,似乎要被纸团给打飞了。幸好有叶默在旁边,悄悄地伸出一只手,扶了他一把。
老周的身体只是微不可察的晃动了一下,随即就站稳了。然后他把那个纸团打开了。
我们看到纸团里面是一幅画像,而这幅画像我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正在被我们通缉的小孩吗?
老周奇怪的看我们一眼,而我们也有些茫然。
老周把纸团展开,向下面亮了亮,让众人都看清楚,然后问外面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大嗓门说:“你们在到处通缉我们的人,还说是什么意思?你们阴阳界是不是太霸道了?怎么能随便通缉别人?”
我们听了这话,先是诧异了一下,紧接着脸上就露出狂喜的神色来。
向来只听说通缉犯逃跑的,没有听说过通缉犯纠集一帮人到公安局闹事的。叶默笑着说:“如果这位小兄弟没有做坏事,那你就让他出来,大家对质一下不就行了?”
那个大嗓门藏在人群中,谁也看不到他的模样,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你们说对质就对质吗?”
叶默忽然一跃而下,身体像是俯冲的鸟一样,一头扎进了外面的敌人当中。
那些人全都吓了一跳,大叫大嚷的围了上去。可是眨眼之间,叶默又飞回来了,而且手里还多了一个小孩。
我仔细一看,这小孩不就是通缉令上的人吗?
小孩愤怒的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听他的声音,顿时笑了。因为这小孩虽然长得很小,但是他的嗓门很大,分明就是刚才的大嗓门。
叶默微笑着说:“为什么通缉你,你不知道吗?”
小孩没有回答我们,反而冲着外面大叫:“祖爷爷,你还不出来主持公道?”
小孩的嗓门本来就大得要命,这样一喊,我感觉震得耳朵都有点发麻。
老周忧心忡忡的说:“这小子还有祖爷爷?那是什么怪物?”
小孩见没有人站出来,又开始喊:“祖爷爷,你快救我啊。”
很快,有个不高兴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我说了,在外面叫我大哥,我不老都被你叫老了。”
随后,我看到一个人慢悠悠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顿时愣住了。这……这不是狐丘的那只白狐狸吗?
我看着小孩说:“你是狐狸?”
小孩得意洋洋的说:“是啊,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
我嘀咕了一声:“这有什么羡慕的?”
小孩说:“我知道你心里羡慕,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我祖爷爷说了,我们狐狸是万物之灵长,是生物中最聪明的,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
我有些无语:“这台词怎么有点熟呢?”
白狐狸伸了个懒腰,就慢悠悠的跨过了阴阳界的大门。那扇门上的道纹居然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进来了。
老周都看傻了,脸色苍白的说:“我准备了这么久,其实是在做无用功?”
白狐狸好像知道老周在担心什么,冲他笑了笑:“放心吧,你这扇门,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只不过刚才叶小友一进一出,让我看到了一点门道,在错综复杂的道纹之中,找到了一条路。”
老周恭维说:“能在一秒钟内看到有路存在,那也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