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爽的事情莫过于原本因为某些事情失去力气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力量又回来了,那种攥着拳头感觉力道的感觉爽的你要火山喷发。
头发蓬松眼神慵懒被周围群众嗤之以鼻的江迪辉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用三局来找回状态,这个男人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第四局,一开头裴红瑜就试图增加进攻,想一鼓作气拿下江迪辉,因为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一个人开始自乱阵脚的时候,也就是她开始失败的时候了。
所以一个很不应该的失误,两人交换击球权。
那个男人嘴角划起一抹诱人的弧度,脸上的自信不知从何而来,微微蹲曲,摆动作,瞄准,击杆,一切都变得那么有节奏感,仿佛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一样,姿势带有着说不出的令人舒心的感觉。
高杆,低杆,撤杆,左旋,右旋,江迪辉把台球杆法演绎的淋漓尽致,之间一个个的红球和分球乖乖的进入网中,周围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个长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来来回回的击球,每一杆的力道都掌握的相当好,一鼓作气将桌上的球全部收了。
22比20,微小的优势获胜。
这个男人竟然会赢?谁也想不到刚开始以0比42输掉的男人能赢,虽然只是赢了一局,但这无疑是一种量变引发质变的惊天举措,从0比42到22比2这之间埋藏着多么长的一段距离。
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接下来这个男人把台球演绎到了一种艺术的地步,一连赢得三局,比分变成了三比三平。
不可能!所有人都在诧异着局势的改变,包括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裴红瑜,难道是自己的水平退步了?不可能,自己想来以发挥稳定和著称,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退步。
更让人诧异的是,第六局的战绩居然是42比0,江迪辉以全分讨回了第一局0比42的耻辱。
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个一身学生装的男人在零比三的情况下仍能够有能力将比分扳平,这似乎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可是这种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就活生生的绘声绘色的演在众人的眼前。
“怎么样?你若认输的话下一局就不用打了。”江迪辉嘴角划起一抹邪意的弧度,看着明显有些沉不住气的裴红瑜。
叫做裴红瑜的女人显然是不肯认输的主,从那张倔强的脸上就可以看出一点端倪,从不属于任何人的裴红瑜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退缩。
“才三比三而已,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江迪辉的那个笑容给这个女人一种讨厌的感觉,恨得牙痒痒了却不能就范,只能努力的调节的自己的心境。
当两方的水平旗鼓相当时,就是考验双方心里承受能力的时候了,裴红瑜显然也懂得这么一个道理,所以只能努力的压制自己心中把江迪辉推倒再圈圈叉叉的怒气,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好了许多。
头发蓬松的男人煞有介事的吹了吹杆头,懒洋洋道:“继续,我可不会让你。”
“奉陪。”想来不肯服输的裴红瑜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开始变得认真,比平常更认真。
有些人越在关键时刻就越能发挥出平常难以发挥出的能量,这叫超常发挥,江迪辉是这样的人,裴红瑜是这样的人。
两人的第七局大战你来我往,极为惨烈。这种惨烈并不是象棋盘上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烈,而是一种无声的较量。
两人都采用极为稳重小心加保守的打法,这一局只打了半个小时仍没有结束,因为他们都力图把白色的母球藏在分球之后,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难度,这样半小时过去了,场上仍然还剩着不少的红酒。
又该裴红瑜了,女人擦擦额头上的香汗,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杆法击打红球,虽然没进,但母球也成功的藏到了黑色七号的后面,这样一来,给江迪辉造成了极大的难度。
能够打出这一球看样子裴红瑜相当的满意,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因为江迪辉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金秋。这个女人微挺的胸前被汗水打湿,让一旁不专心观察局势的牲口们流了不少的口水。
都打到香汗淋漓的份上了,这番大战可说是旗鼓相当了,周围的人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漫长的时间在一分一秒中逝去,每个人都不敢大声的喘气。
。。。
NB的某个别墅区,男男女女正在床做活塞运动,压在女人身上的男人金丝眼镜已经摘了下来,露出直挺的鼻梁和漆黑的眼眸。
正在这时,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而已,金书恒的动作没停,喊道:“给我在外面等会。”
房间里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压在女人身上的金书恒做起了最后的冲刺,一阵刺耳的呻吟声过后回归平静,男人擦了擦下面的液体翻身提起裤子,坐在床边点上一根烟,这才说道:“进来吧。”
门口走进一个歪着脖子的青年,正是昨晚被江迪辉揍得相当悲惨的混混头子,这位叫做张建石的土生土长的NB人露出一副很谦恭的姿态,小声说道:“金少,我们回来了。”
本因为自己事情办砸了这位有名的心胸狭窄的金家大少最少也得狠狠训斥一顿,哪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金书恒将手上那根吸了半截的限量版小熊猫熄灭,放进烟灰缸,心平气和道:“说说,那个男人的身手怎么样?”
事实上他已经不用问了,因为看到眼前张建石的歪着脖子的样子就大概明白了,只是他还要听这个衷心于自己实力不弱的小混混给出中肯的评价。
“强,非常强。”一听到金书恒问江迪辉,这位昨晚见识过那个头发蓬松男人出手的张建石带着些许的恐惧,仿佛从未遇见这么强悍的人。
“强到什么程度?”
金书恒紧紧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个回答相当的不满意。
这么一问张建石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事实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清江迪辉的身法,只是一愣神的工夫那个杀神一般的男人就到了自己身前,一招就让自己晕了过去。
若要他具体的说出强到何种程度,他还真难以说出来。
所以此刻张建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金书恒皱起的眉头更深了,重新从铁盒装的小熊猫中拿出一根烟再次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怒道:“总不会连他出手都没有看清吧?”
卑微的站在身前的张建石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妈的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那可是限量版的小熊猫,丫前半根没抽完就扔了,这会又点上一根,要知道就这么一根烟就好几百块。
“看是看清了,不过一时之间还找不出人来对照。”
张建石还真不敢说自己没看清,丢不丢脸那还是在其次,要是说出来保不准眼前即将发火的金书恒来个怒发冲冠挥刀砍,自己小命就交代到了这里。
“对照,这样吧,他比我如何?”金书恒稍微缓和了一下心情问道。
他远没有料到这样的问话是相当失败的,没有哪个手下敢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夸奖另一个人,何况事情已经敏感的这种程度了,都拿出两人对照了,张建石只得干笑几声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想,他起码能跟金少过个上百招吧。”
这句话水分可是极大了,而且还相当的巧妙,能过上百招是什么概念?上百招之后是金书恒赢还是江迪辉?根本不是一个确定性的答案。
可是虚荣心很强的金书恒却对这个答案极其的满意,心里大约对江迪辉的实力有了一个定位,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不错,这样的人才,不枉费我为了他放弃两个女人。
随后金书恒对面前还站着的张建石说道:“你先下去吧,医药费去找刚子报销。”
张建石正愁这么多兄弟的医药费谁出呢,这个一线公子哥一张口就解决了自己注定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的问题,也不管身上脖子上的疼痛了,屁颠屁颠的跑去报销。
等到张建石走出门并不忘毕恭毕敬的关上之后,金书恒才转向床一直没有说话笑吟吟盯着自己的燕子,咸猪手随意的摸了一把燕子洁白的大腿,道:“你怎么看?”
金书恒算是一个人物,唯一的缺点就是小肚鸡肠心胸不够宽广,见不得别人比他强,燕子自筹要是在这说出实话难免会惹得这个一线公子哥不高兴,所以很自然的露出妩媚的笑意:“他的话,八成可信。”
实际上真话是八成不可信。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燕子当然明白跟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的道理,在金书恒的面前该说什么话她都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否者也不会钓上这个变心如同女人变脸一样的公子哥一个月,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保持一个月的新鲜感以维持金书恒对自己的兴趣绝对是一件相当难得的事情。
金书恒喜欢听好听的,这是NB市的人都知道的一个事情。并不是直接的马屁,要拍马屁也要拍的有水准,像是刚刚走出去的张建石就深谙这种门道,否者也不会被金书恒视作得力助手。
那个公子哥的脸上立马露出欣慰的笑意,手指极有水平的捏着燕子胸口那两个樱桃,笑道:“咱们是再大战一场呢还是先找就去清风街?”
女人搔首弄姿,好不妩媚:“只要金少愿意,怎么样都行。”
“算了。”金书恒拍拍她粉嫩的屁股:“办正事要紧,先去清风街看看。快,穿上衣服。”
在金书恒转过头的刹那叫做燕子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神色,金书恒肯在不着一件衣服的自己面前说出办正事要紧这句话,那就说明他已经渐渐的对自己失去兴趣了。未雨绸缪这种道理她懂,虽然她敢保证起码还能再在他抱歉保持一个月的新鲜期,但提前选好退路总是好的。
眼珠一转,原本冰冷的脸色立马巧笑颜开:“金少,从昨晚看来江迪辉绝对不会对王晨晨下手,那你也没有了再让出的必要,何不找个机会把那个女人给收了?”
这个女人如意算盘打的相当好,让金书恒去追王晨晨,那恢复自由身的自己就可以再找个大靠山,她确定自己混迹江湖这些年来的眼神绝不会差,那个叫做江迪辉的头发蓬松的男人,绝不止来NB市旅游或者度蜜月那么简单。至于金书恒想把他收入麾下,燕子露出一抹冷笑,就不怕偷鸡不成还蚀把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