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感觉餍足了,才缓缓放开了那依然红肿充血的美好唇瓣,对上那双满是怒火的月眸,无声的笑了,声音也变得暗哑,“女人,你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好……”
“你……你这个混蛋!”霍水猛然伸手一把推开了他的怀抱,没想到竟然将他推开了好几步远,在看到那腹部被血染红的紫衣,眸色一缩!那……那里是她方才刺得?手腕的血也一滴滴的滴落着,薄唇边亦是艳红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应该……应该不会死吧?
“女人,你可真够狠心的……”南祭月低首看了看身上的血迹,唇角溢出一抹冷冷的笑意,凤眸中幽深犹然未退……
“是你自找的!”霍水收回视线,冷哼一声,将手中染血的长剑扔在了地上,走到窗边纵身飞跃而出!
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窗外,南祭月沉声开口,“来人!”
“主子!”一抹黑影推门而入,在看到房内的情景时惊了一跳,“主子!你遇袭了!来……”
“住口!”话还未说完就被南祭月冷冷的截断,“不用……直接为我疗伤!”
黑影身形一颤,依言遵行,“是,主子!”
是谁将主子伤成这样?更不可思议的是主子竟然还护着那个伤了他的人?莫不是对面画舫上人……
霍水方才回到房内,就听到敲门声,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迹,立即转过身,“谁啊?”该死!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竟然碰上了南祭月那个混蛋!
“小姐,该用午膳了。”浅桃走了进来,手上并未像寻常一样端着饭菜,“云间师父说,要小姐出去吃。”
“我知道了。”霍水愕然,干嘛好端端的要她出去吃?一瞅见身上沾满血迹的衣衫就是一阵无语,南祭月应该死不了吧?他若死了,他们定出不了南襄国了!
见霍水怔怔的站在床边,浅桃感觉到不对劲儿走了过来,在看到霍水粉色衣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当即惊呼出声,“天!小姐!发生什么事儿?你……你怎么受伤了啊?”
“死丫头,别乱叫!”霍水猛然回神,一把捂住了浅桃的大呼小叫的嘴巴,低声开口,见她点头,这才放开了手,“别瞪眼了,这不是我的血!”
“啊……不是啊,吓死我了!”浅桃闻言松了口气,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脏,随即疑惑的蹙眉,“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啊?”四处找了一圈,都没有任何异样,只有小姐身上有血迹……
“看对面!”霍水从衣柜中拿出干净的衣物,一边褪下了身上的衣衫。
“对面?”浅桃闻言疑惑的探头望去,透过窗纱看到一艘大型的画舫,“就一艘画舫啊,还有什么?”
“谁叫你看船了?那船里面你知道是谁吗?”霍水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浅桃无语的抽了抽唇角,“小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南祭月。”霍水将干净的衣衫套上,手指灵巧的系上了衣带,将带血的衣物直接包裹了一下,从窗户丢进了河里。这衣服放船上可会引起误会的,还是扔了比较妥当。
“什……什么?”浅桃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两只小手捂住了嘴,“不会吧?他他他……也对哦?这里是南襄国了,他在也不奇怪了,不过,那血……小姐,你把他怎么了?不会是……”
“没杀他!应该死不了!”看着那惊恐的眼神,霍水不禁愕然,她有那么狠毒吗?她看起来像是会随便杀人的人吗?她很珍惜生命的好不好!
浅桃无语望天,“应该……那就是说不定会死了?不过,小姐啊,人家好歹是一国皇子来着,你会不会玩大了,人家又没怎么着你?”
那还叫没怎么着?霍水闻言气极,想开口却忽然发现小桃子还不知道她跟南祭月……“算了!你不知道,我跟他仇深似海!走,吃饭去!”
“仇深似海?”浅桃不解的挠了挠头,什么时候有那么深的仇了?
出了房间,霍水才发现今日桌边都坐满了人,云间,宫凌兰,落无暇,莫惊水都依次在座。
不……不会吧?一起吃饭竟然指的是这样一起吃?他们难道都抽了不成?这气氛……多诡异多尴尬!
那抹粉色的身影一出现,四人的目光同时望了过去,在看到霍水红肿的唇瓣时,眸色同时一暗!
感觉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她的唇上,霍水一震,心中懊恼之极!她竟然忘了……南祭月那混蛋!方才出来时,浅桃特意叫住她,擦去了唇角的血迹,可她忘了这唇还是红肿的……
看着那四张同样俊美的脸,霍水顿时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她觉得,她还是回房去吃比较好!“那个……我……”
话还未说完,就被云间打断了,“水儿,快过来,都在等你呢?”
“我……”又一次开口,又被莫惊水打断,“你已经磨蹭很久了……”
霍水认命的走过去,坐在了云间和莫惊水之间,只有一个座位,她没得选择,看着四人都盯着她看,便觉得毛骨悚然,“那个……都吃饭吧?”
都看着她干嘛?看着她能吃饱吗?
四人闻言皆是意味不明的看了霍水一眼,竟然动作无比整齐的拿起了筷子……
霍水夹菜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他们不用这样吧?她现在坐在这儿都难受,吃的饭也必定是消化不良的。
云间泰然自若的夹着菜放到了霍水的碗里,柔声的开口,“水儿,你不是有话要与无暇公子和四殿下说吗?”